在短暂的大脑宕机以后,常明微微伸出手,摸了摸芙宁娜那通红的小脸。
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度,常明一时间有些意外,似乎并没有料到芙宁娜的脸会这么软
啊不是,是这么烫。
虽然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闪过他的脑海,但那些古怪的想法对于喜欢享受平静生活的常明来说并不适用。
感受着脑后的柔软,常明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一抹微笑,转而便轻轻地说道:
“能享受神明大人的膝枕,我死而无憾。”
“不、不许你说这种话!”
似乎是对于“死”这个字有些应激,芙宁娜的声音瞬间就硬气了起来,但在她那通红的小脸的加持之下,这话真的就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好好好~那就感谢神明大人的膝枕?如何?”
“喂!你这个家伙真是”
芙宁娜鼓了鼓嘴,似乎是对于常明刚刚的话有些不满意,但那一抹仍然荡漾在她脸上,久久不愿退去的潮红却出卖了她真实的心情。
高攻低防,大抵如此。
当然,常明虽然没有脸红,但是他的心跳却一直在加快,同样预示着他心中的感受。
看着那虽然满脸羞红但却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芙宁娜,常明的心没由来的颤了一下。
他能看见那双清澈异瞳当中的倒影。
那是他的样子。
对于现在已经放下了责任的芙宁娜来说,她最在乎的就剩下常明了。
无论是从陪伴的时间这种事实上出发,还是从她的个人感情上出发,常明应当是她最在意的那个人。
就像她先前一直重复的那样,她都不敢想着五百年来如果没有常明自己的生活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但她现在已经不需要这么想了,因为他就切切实实的陪在自己的身边。
看得见,也摸得着。
对于现在的芙宁娜来说,陪伴便是最为长情的告白,而他们之间的告白已经持续了整整四百多年。
就像芙宁娜所猜测的那样,如果没有神明这一层身份的阻挡,或许她和常明连孩子都已经有了两三个了。
不过
现在她还没有做好对应的准备,但她自己也很清楚,既然产生了这种想法,那么
付诸实践也是早晚的事情。
想到这里,芙宁娜的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笑容。
而这一抹笑容和刚刚常明脸上那种不自觉的笑容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完全一致。
或许这就是双向奔赴的感情所带来的愉悦吧
今天下午的两人并没有吃下午茶,也没有工作,而是就这么静静地温存着。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一种颇为安心的气氛在常明的办公室内缓缓蔓延,而两人也在这种氛围的笼罩之下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虽然两个人都觉得自己所承担的工作并不重,但从事实上来说,他们的精神只不过是因为有彼此在身边有些兴奋而已,该累还是会累的。
不过能在心爱的人身边入睡,对于常明和芙宁娜来说倒算是不可多得的好事。
至少现在是“不可多得”,以后那就是他们的日常了。
第二天一大早,常明在稍稍收拾了一下着装后便离开了办公室,准备去处理那维莱特的事情。
他很清楚,这位水龙王估计有不少的问题想要问他,也有很多的疑惑需要让他来解答。
至于芙宁娜因为她手上的那些简历已经差不多筛选完了,就剩下一个一个的面试和考核以及岗位分配了,所以她这几天应当是空闲的。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常明的影响,芙宁娜也成为了一个根本就闲不下来的人。
在昨天的短暂交流以后,她知道今天是常明公布她辞职以及对预言一事做出官方回应的日子。
而这也就意味着她需要尽快搬离沫芒宫,所以她就打算今天去找找看枫丹廷内有没有正在出售的房子,作为自己和常明今后的小家。
至于房款怎么付常明说过这样的一句话。
「你让他们把账单送到沫芒宫,我让伊莎朵走我的账就好了」
虽然芙宁娜不知道自己的这位辅政官这些年来到底攒了多少钱,但数额估计也不会小,所以才能这么有底气。
“看来你为今天做了很多呢~”
芙宁娜如此想到。
常明看着眼前表情严肃的那维莱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所以那维莱特,你今天找我来是想要问什么吗?又或者说你打算做些什么要和我商量?”
听到这话,那维莱特稍稍沉默了一会儿,转而便开口说道:
“两者皆有。”
“那就问吧,我知无不言。”
听到常明这颇为明确的态度,那维莱特轻轻地点了点头,转而便开门见山的说道:
“为什么芙卡洛斯说她没有骗过你?”
“因为我早就知道这一切会发生,确切的说我在加入沫芒宫之前我就知道了这一点。”
常明十分坦然的说道。
他很清楚,芙卡洛斯的那些话早就让他的很多特殊之处在那维莱特面前无所遁形,他想遮都遮不住。
更何况常明没有骗人的习惯,他不想、更不愿意去欺骗那维莱特。
听到常明的话,那维莱特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料到常明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这件事。
在短暂的沉默以后,他微微抬起头,如同确认一般的问道:
“所以你早就知道白淞镇会被淹没,所以你才会利用芙宁娜的名号去疏散群众。”
常明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你的这种能力从何而来,是仙灵?还是深渊?”
“我不知道。”
常明非常坦然的说道。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就连自己也不知道的秘密。
这一切的谜底都需要等待他自己去揭开,没人能够代替他。
听到常明这似是而非的回答,那维莱特毫不意外。
毕竟他连自己的本质都尚且不清楚,这种事情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维莱特微微点了点头,转而便问出了他的最后一个问题。
“你在原始胎海内到底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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