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卢勇回监测站了啊!什么时候的事?”电话那头刘站长沉默了一会,又道:“杨威啊,我可能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家里母亲病了,没人照顾,我得在她身边尽孝啊。”
“哦!没事,刘站,你家里的事重要,这里有我就行!”
“这监测站就得你扛起来,人事部已经通知我,你被任命为危山监测站副站长了,你小子真厉害!有门路,深藏不露啊,这也好,为我分担了压力。既然任了副站长,就好好干,以后危山监测站可就全靠你了。”
“刘站!您这话说得我压力山大啊!”
“大什么大,这是你的责任,明白吗?现在监测站里就数你踏实干事,对了!这几天我不在,危山监测数据有变化吗?”
“我正想和您汇报此事!我监测到数据显示,危山可能要坍塌滑坡了,我们是不是得提前通知镇里啊?”
“我们如何通报呢?唉,杨威啊,还是听从上级的安排吧。”
“可是,刘站,今天局里王书记打电话来询问此事,也是要求汇报给镇里,好让他们提前做个预防啊。”
“哦!既然王书记都打电话过来安排了,那你就照做吧!!”
“嗯!我已经和石头村村主任谢老六沟通过了,不过他说他管不了。”
刘站一听,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劲,沉思片刻后说道:“你就如实汇报,王书记都已经下达指示了,你还来问我做什么?照办就是了。”
“我觉得由你来通报镇里比较好,我去通报的话,他们可能不会重视。”
“少跟我来这一套,说这些废话有什么意义?你报或我报又有什么区别呢?你掌握的数据准确,你据实通报就行了,就这么决定了。”
刘站长说完,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的刘站长有些犹豫不决,要不要回去一趟呢?可是母亲病重,实在不能离开她的身边啊,还是得和局办公室副主任的亲戚说一声才好。
挂了电话的杨威有点茫然!自己联系大河镇,人家会听吗?再说这里的情况他们也是应该了解的,还是打个电话通报一下好点。
“喂!你好,请问你是大河镇的书记吗?”
“你好!请问你是谁,有何事,我是大河镇委书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
“你好!我是昆市交通局危山监测站的,有个事想和你通报一下。”
“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们危山监测站监测到,危山如果再有大雨,就会出现大的坍塌滑坡迹象,这直接会危及危山脚的没有搬迁的石头村村民。”
“杨威!情况有那么严重吗?”
“废话!我们已经和我们领导通报了,现在向你们通报一声,请你们尽快组织这些村民撤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好!我知道了。”大河镇镇委书记没有等杨威再说下去,就直接挂了电话,只留下“嘟嘟嘟”的忙音,仿佛在嘲笑杨威的多此一举。
杨威听到嘟嘟的盲音后,如遭雷击般愕然,旁边的卢勇看了看杨威,叹气道:“算啦!你通报过了就行了,他们不愿意听是他们的事,而且,你现在只是预测,这是没有说服力的。年轻人,不要太认真了。”
杨威没有理会卢勇,独自走回自己的宿舍,路上看到周建国正在捣鼓他从危山上挖来的兰花。
杨威远远地瞥了一眼就走了,周建国也看到了杨威,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对这个年轻人并无多少好感,转身离去。
躺在床上的杨威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噩梦萦绕,梦中尽是这危山出事故的惨状,惊得他浑身冷汗涔涔。
杨威越想越不放心,他决定亲自去一趟石头村,提醒村民们注意安全。
第二天一早,杨威便来到了石头村。然而,当他试图说服村民们撤离时,却遭到了他们的质疑和拒绝。
“我们在这儿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过什么危险,凭什么要听你的?”一位村民说道。
杨威感到十分无奈,但他并没有放弃。
他苦口婆心地向村民们解释危山可能发生坍塌滑坡的危险性,并告诉他们一旦灾难发生,后果将不堪设想。
经过杨威的努力,一些村民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表示会考虑撤离。
但还有一些人依然固执己见,不愿离开自己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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