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的姐姐家离学校又近,在小杰的姐姐家吃住,上学很方便,我的学习成绩直线上升,心里有了自信,觉得今年的高考对我来说问题不大。
我想起了过去的文友小梅、小颖、王军,不知道分别月余之后他们的生活过得怎么样。于是我分别给他们写了信,装好了信封,在放学的傍晚时分往学校的边上的邮局走去。
去邮局的路上遇到了放学回家的梁仁,梁仁听说我给小梅等文友写信,不怀好意地笑了,梁仁对我说:“你呀,人挺好的,就是太善良了,没有城府,太相信别人。心眼太实在。”
我说我这样不好吗?
梁仁说:“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一声,你对小梅的感情有些自作多情,我告诉你,这女人没有不势利眼的,我和小棋处了一段时间,你知道后来她为什么不理我了吗?因为我爸被处理了,没有权力了,我也是前途渺茫,所以小棋离开了我。”
“小梅现在肯定也是瞧不起你了,一开始,小梅她喜欢你的仪表堂堂,后来经过与你接触,尤其是去了你们家里之后,发现你家实在太困难了,她就犹豫了,所以后来她就渐渐地疏远你,你没感觉到吗?”
“你不要觉得这是我胡说八道,这都是小棋私下里告诉我的,那个时候小棋和我的关系很好,什么心里话都对我说,她说小梅告诉她,有一次你跟小梅约会,你去赴约时说给小梅带个礼物,小梅以为是个戒指或者最次也是个纱巾之类的礼物,结果你给带去几个烂桃,还是用绿色的书包带去的,有这回事没有?你现在还给小梅写信?我敢说你写了信寄过去也白搭,小梅不会回信的。”
这个送桃的事情确实是有,但是,我认为,青年男女交往应该是平等的爱情之间的交往,不能以物质的交易来衡量,包括我们的男同学之间的友谊也是,应该是以纯洁的美好的友谊来相处。
正如俗话说的: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当年确实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我天真地以为,我的文友小梅也是这样认为的。因此,当从粱仁这听说小梅瞧不起我的话语,我的心情是悲伤的。
然而我又不太相信梁仁的是百分之百真实,因为我觉得人是复杂的,传过来的话语不一定是真的。于是,我决定把这几封信都寄出去,我尽到我的友情就行了。他们回不回信是他们的。
把信件放进邮局的邮筒之后,梁仁邀请我去他家吃饭,我去的路上给梁仁的父亲买了瓶白酒。
梁仁的父亲与我上次见过的模样不一样了,明显地老了,头发也白了许多。
我明白,这是梁仁他爸从官场上下来后心情不好在头发上的表现吧?我读过的小说中有描写当官的故事,说是在官位上使人精神头十足,一退休后就老得很快。
梁仁的父亲没忘记我父亲平反的事情,还问我:“你爸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说还在办理过程中,我们只能等待呗!
梁仁的父亲叹气说:“唉,你爸要是挺到现在,平反就不费劲啊,你爸一死,事情就不好办。谁都愿意替活人说话,谁愿意替死人说话呢。世道人心,就是这样啊。”
“所以,小伙子你呀,要争口气,好好学习,考上大学是真的,趁着现在政策制度好,别错过这个机会呀。这要是过去的年代,你的家庭出身,政审就不合格,应该感谢改革开放,多少人家的好儿女都能上大学了。”
在梁仁家吃了饭,又和粱仁闲聊了一会儿,我便告辞出来往小杰姐姐家的方向走,梁仁陪我走了一段路。
外面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远处近处的楼房里的灯光亮了起来。
走了一会儿,梁仁说:“你近来和班里的碧月走得很近,那丫头长得好看,但其实啊是个狐狸精,你可长点心,别被她迷住了。”
我说我们只是在一起复习语文课,就是同学关系,真的没有什么,尤其是我现在的情况,家庭贫穷,自己前途渺茫,不可能乱来的,你放心吧!
粱仁叮嘱我:“我听同学们议论了,说那个叫红旗的男同学暗恋碧月,他对你与碧月的来往很不高兴,你一定小心一点他的举动。”
梁仁不往前送我,转身往回家的路上走了。
我一个人迈开了步子,加快了回小杰家姐姐家的步伐。
一个人走在路上,我想了很多。
正如梁仁所说的,女孩年轻的时候心是非常善于变化的,女孩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但是,同时她们的心态也是变化多端的,也许她今天爱你爱得死去活来,明天早上,她就会无情地离你而去。
我给小梅及另外几位文友写的信,其他的文友都很快地给我回了信,并且在信中鼓励我好好学习,争取今年考试上大学。
小梅的回信最迟,信中也只是透着冷漠的几个字:别再给我写信了,别打扰我了。
接到这封信,我心情郁闷,恨不得立刻去小梅的身边质问她为什么会这样?
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但是,我克制住自己,忍着内心的伤感不去想这些事情。我抓紧时间复习功课,每次参加学校组织的模拟考试我都名列前茅。
这天,模拟考试后,赶上是个星期天,我去县新华书店买高考复习资料,走过一条热闹的街道,街边的房子都成了商家的门市房。
有饭店、菜店、理发店、小卖部、文具店等,门上都挂了招牌。
我正走着,沉思中听见一个喊我的名字,我扭头望去,是文友旭东站在一家门市房门口冲我招手微笑。
“大作家,走路也构思小说呀,也不看着点路走路。”
“哎!旭东你在这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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