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九缓道,回答了凌海的问题。
“天剑宗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剑修门派,门中高手如云,势力虽不及移花宫内,却也相差不远了。”
“我猜测,移花宫与天剑宗的婚事,应该是为了壮大他们的实力,这样叶红才能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洪九深知慕容轻雪和凌海之间的关系,绝对不会在短短几天之内,就喜欢上了刘乘风。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天剑宗和移花宫的婚事,都是叶红一手促成的!
凌海被洪九这么一说,顿时面如死灰。
“叶虹!”
“南楚国已经灭亡多年,还妄想复兴,真是痴心妄想。”
“因为自己的私心,竟然要用宁轻雪来逼迫她嫁给天剑宗,这算哪门子的师尊!”
凌海没好气的瞪了叶红一眼。
“你身为楚国的公主,复国之事,她责无旁贷。”
“不止是她,复兴南楚国的重任,也是我们移花宫中的责任。”
“也许是天意!”
洪九轻呼一口气,这句话说得不错。
“不行!”他断然拒绝。
“我绝对不会让宁轻雪和别人成亲的!”
“如果宁轻雪自己告诉我,我就算是灭了天剑宗,也会让她和我解除婚约!”
凌海一脸严肃地说道。
“秦兄弟,你先别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拿下西境的战争。”
“再说了,移花宫和天剑宗的婚事,也只是传言而已。
“如果叶红想让宁轻雪小姐和柳乘风成亲,那也要等李非夜师兄完成了剑阁的考验才行。”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住凉州的百姓!”
洪九在一旁看着凌海劝道。
凌海在洪九的劝解下,迅速清醒过来。
“对!”他点点头。
“当务之急,是拿下西境!”
“想要找到轻雪,唯一的办法就是赢得这场战争,如果西境之战输了,我连宁轻雪都找不到。”
意识到这一点,凌海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
“陇西郡!”
“驾!”一声轻喝传来。
凌海一鞭子下去,胯下的宝马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撒腿就跑。
见凌海离开,洪九连忙跟上。
凌海带着洪九来陇西,四大家族闻讯而来,早早就碰头了。
赵家庄,一座占地数十平米,气势恢宏的园林中。
天水王家家主王犇,张掖孟家家主孟海德,西海张家家的张彪,赵家家主赵无悔都亲自接待了!
四人汇合后,直奔陇西路而去的凌海而去!
“赵兄,不知今日将我们三人叫来,所为何事?”
赵无悔闻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信笺,递给王犇。
“这是我二哥赵望送来的,武威郡郡守,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其他三大家族的族长闻言,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赵无悔突然开口道。
他们都听说过武威郡郡守的赵家家主,而武威郡就是最前线的一个。
赵望给他们的那封信,让他们非常看重!
“会不会是荒族的军队,已经到了武威郡守不稳的地步了?”
“这么说来,咱们还得一直向东边跑?”
张家家的张彪看到王犇从赵无悔手里拿出一封书信,开口询问道。
虽然他的西海与武威相隔甚远,但是所有人都清楚,凉州的十万大军,现在都上了战场。
一旦武威失守,整个凉州,能够防守的地方,就是天水。
可以说,拿下武威,就等于拿下了凉州的半壁江山!
孟海德被张彪这么一说,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孟家本来就在张掖,只是张掖城遭了荒族军队的攻击,孟海德这才仓皇逃往陇西。
孟海德在知道武威很有可能被荒族军队占领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向东方逃窜的打算!
王犇从赵无悔手中拿起那封书信,快速的浏览了一遍。
“大家放心,北境的屠魔宁若薇镇守武威。”
“武威,对那些野蛮人来说,没那么简单,我这次叫你们过来,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们说。”
赵无悔看到王犇把书信交给另外两个人后,让他们放心。
等三位家主读过书信后,赵无悔终于开始说话。
“诸位想必已经读完了这封信,不知诸位有何感想?”
赵无悔这么一问,三位家主再次面面相觑。
终于,张彪先开口。
“赵兄,齐王大人为什么要向我们要银子,而不是用来安顿流民的?”
“张掖来的流民,与我们张家又有何瓜葛?”
“我们张家,就不赔了!”
张彪说着,目光落在了张掖孟海德身上。
“张彪,你怎么这么盯着我?”
“既然不给,那我就不给了?”
“你可知,此次张掖城失守,对我孟家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孟家诸多财产,因为要逃离,根本来不及整理。
一想到孟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基业,如今却要被荒人所夺,孟海德的心就像刀割一样疼!
“孟家的伤亡与我们何干?”
“再说了,这些流民本来就是张掖郡之人,除了孟家之外,还能有谁?”
王犇补充了一句。
孟海德看到王犇跟张彪好像是一伙的,便转头望向赵无悔。
“赵兄,这个……还请你评判!”
“我们孟家已经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能再给他们一点好处呢?”
见孟海德主动找上门来,赵无悔微微一笑,挥了挥手。
“大家,大家!”
“我们都是自己人。”
“在遇到麻烦的时候,我们要团结在一起,而不是互相拖后腿。”
“齐王来陇西,是为了救济武威的灾民,我们必须团结在一起,绝不能让凌海一个人独吞!”
赵无悔也清楚,这四大家族在凉州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但在凌海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只有四大家族联手,才有可能战胜凌海。
唯有联手,与凌海一战,他们才有获胜的可能!
孟海德见赵无悔都这么说了,也跟着点头。
“赵兄所言极是,咱们四大世家同气连枝,我们孟家若是给了银子,难道还能跑掉不成?”
孟海德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张彪还有王犇说道。
王犇和张彪闻言,也都没再说别的话。
“赵兄,你是我们四个人中年龄最大,经历的事情也最多,不如你来告诉我们,我们四个现在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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