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虚道人笑吟吟的看向众人:“这个礼物,你们是否喜欢?”
就在目睹乌赞尸体呈现于眼前的那一瞬间。
以李博远为尊的李家众人,只觉头皮好似被无数细密的钢针狠狠猛扎,一阵难以言喻的麻痒与剧痛瞬间传遍全身。
与此同时,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仿若一条实质的冰蛇,沿着脊背蜿蜒而上,令他们不由自主地通体生寒,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他们的瞳孔急剧收缩,又猛地扩张,那颤抖的幅度犹如狂风中的残烛,飘忽不定。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极度的震惊与恐惧,那模样,活脱脱像是白日里撞了邪,撞见了索命的恶鬼一般。
他们在心中疯狂呐喊,这怎么可能?
他们穷尽所有的想象力,也绝无可能料想到,灵虚道人口中所谓的珍贵礼物,竟然会是他们李家一直以来赖以倚仗的最大靠山——乌赞!
这哪里是什么值得欢呼雀跃的惊喜啊!
分明是一场足以将他们灵魂都冻结的惊悚噩梦!
刹那间。
一种仿若被黑暗阴霾重重笼罩的不祥预感,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在众人的心间迅速蔓延开来,肆意泛滥。
此刻,所有人望向灵虚道人的目光之中,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镌刻着深入骨髓的惊恐与畏惧。
他们已然敏锐地洞察出,眼前这位不速之客,绝非是心怀善意的友朋,而是来者不善、带着浓烈敌意与惩戒之意的煞星。
“前辈,您……您这到底是何意啊?”
李博远在那排山倒海般的惊恐情绪中艰难地回过神来。
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满脸都是深入灵魂的恐惧之色,那眼神中对灵虚道人满满的忌惮之意,仿佛是在面对世间最为恐怖的恶魔。
灵虚道人脸上那看似和煦的笑容依旧挂在嘴边,可那笑容之中却似隐藏着无尽的凛冽寒意,仿若能将世间万物瞬间冰封:“哼,你们莫不是天真地以为,凭借着区区一个乌赞,就能在这世间为所欲为、横行无忌?”
“他竟敢妄图对不该招惹之人痛下杀手,这便是他自食恶果的最终下场。”
“而你们李家,也休要痴心妄想能够全身而退、置身事外。”
李博远心中升起一阵强烈的绝望,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深知李家此次算是结结实实地踢到了一块无比坚硬的铁板。
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径直跪地,以头抢地,苦苦哀求道:“前辈啊,此次种种祸端,皆是我李家猪油蒙了心,全然不知天高地厚,肆意妄为且狂妄自大,才落得如今这般田地。”
“恳请前辈高抬贵手,怜悯我等愚昧之人,大发慈悲,赏赐给我们一次改过迁善、重新做人的契机吧!”
李家众人也都跪地求饶,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露着恐惧之色。
虽说这世间设有律法,明文规定修真者不得对凡人轻易出手。
可李家因有修真者作为供奉,早已超脱凡人家族的范畴。
如此一来,即便灵虚道人真个将李家满门屠戮殆尽,依照律例,他也决然不会遭受任何法律的制裁与审判。
灵虚道人目光古井无波,神色淡然地说道:“老夫此番前来,所负使命不过是将这具遗体完璧归赵,物归原主罢了。”
“你们大可不必如此战战兢兢,担忧老夫会血洗你李家满门。”
“你们这般蝼蚁之辈,杀了你们,只会玷污老夫的双手,有失身份。”
言罢,只见灵虚道人的身形渐渐变得虚幻缥缈。
仿若一缕轻烟,缓缓消散于无形之中,彻底消失在了李家众人满是畏惧与惊恐的眼神里,只留下一室的死寂与惶恐不安。
灵虚道人离去后,李家众人依旧瘫坐在地上,许久都未曾缓过神来。
李博远面色如土,眼神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深深的后怕。
他深知,此次虽逃过灭门之灾,但李家的声誉与威望必定一落千丈,在这修真界与世俗界的夹缝中,未来的日子将举步维艰。
“父亲,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李博远的儿子颤抖着声音问道,往日的意气风发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颓丧与迷茫。
李博远缓缓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先将乌赞前辈厚葬,以尽我们最后的敬意。”
“然后,传令家族上下,即日起低调行事,修复与各方的关系,尤其是那些被我们之前得罪过的势力。”
一个中年人叹了口气,愁眉不展道:“就怕叶家知晓是我们在暗中针对他们,若真如此···我李家就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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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灵阁内。
徐文东的生意在这一日里还算顺遂平稳,下午接待了一位前来求看相的客人。
他凭借着自己高深的相术造诣,为其悉心指点迷津,成功让那客人在迷茫之中寻得了一丝曙光,重拾活下去的勇气与希望。
转瞬之间,如墨的夜幕已然悄然降临,将整座城市温柔地笼罩其中。
徐文东有条不紊地关上了玄灵阁的大门,而后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向了一旁的张念。
只见张念小嘴嘟囔着,那精致的脸庞之上写满了委屈之色,可怜巴巴地说道:“师父,我真心想跟你回家嘛,我一点儿都不想独自留在这店里过夜。”
“您也知道,我长得这般花容月貌,万一要是有坏人瞧见了起了歹念,见色起意,那我这柔弱女子岂不是要惨遭毒手,被无情地糟蹋了呀?”
徐文东听闻此言,微微撇了撇嘴,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若是不情愿住在店里,那便回你自己家中去住好了,何必在此这般纠结。”
“不要!”张念毫不犹豫的拒绝,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还是乖乖住在店里吧!”
“走吧,我带你回家取行李!”徐文东随口说了一句,闲庭漫步般带着张念来到停车场,在她的指引下来到了一个老旧的小区。
小区里没有停车位,于是他在车上等候张念上楼拿行李。
恰好旁边有个小卖铺,他下车准备买瓶水。
但就在他刚刚下车的那一瞬间,身后传来一道略带哭腔的声音:“文东,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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