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尊啊,我知道这可能涉及到你的隐私,但还是想问问。”
秦文泽伸出一只手搭在武尊肩上,慢慢地朝废墟外走去,这一幕颇有些微妙,两人之间仿佛形成了一种特殊的默契和亲近感。
“你这天罡七魔策是从哪学的?”秦文泽略显尴尬地问道,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显然对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启齿。
他沉默了片刻,随后又说道:“这么多年了,我也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闻言,武尊并未立即作答,而是反问道:“院长认得秦淮王吧?就是以前的天武道院院长。”
“这个自然认得,他以前还是我族兄呢,只不过后来我俩关系破裂了。”
“族兄?”武尊骤然停步,略带疑惑地看向秦文泽。
他想到也许秦文泽与淮王之间有着某种联系,至少也是相识的存在,但没想到秦文泽就是秦叔口中那个还活着的族弟!
原先他还打算进入天武道院后挤出一点时间去找找还存活着的秦族人,想不到刚传送过来就见到了。
缘分缘分!武尊只能这样想到。
“院长啊,有些事一下子解释不清楚,咱们找个地方慢慢说。”武尊这时也伸出一只手,搭在秦文泽肩上。
后者见状,也是点头表示认同。
两人缓缓地从那片残垣断壁、满目疮痍的王府废墟之中走出,他们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一般。
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但却无法驱散那股萦绕心头的阴霾与哀伤,他们默默无语地走着,彼此间的默契让他们无需言语便能理解对方此刻内心深处的感受。
终于来到了停在一旁的马车前,这辆华丽而精致的马车似乎与周围破败不堪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它静静地等待着主人归来,车轮和车辕都闪耀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荣耀。
二人没有多说什么,一齐上了马车。
随着车夫挥动马鞭发出清脆声响,车轮开始滚动起来,载着这两个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道路尽头
……
……
“原来如此啊!”秦文泽目光下沉,若有所思。
马车依旧稳稳地行驶在景阳城南部,午阳的光色洒在古朴的街道上,给这座城市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安宁。
此时,距离二人上马车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这段时间里,武尊先是给秦文泽讲了自己的身世,接着从如何遇见的秦淮王到如何习得的天罡七魔策,最后又讲到自己是如何来到景阳城,可以说该讲的都讲得十分清楚。
可在谈到自己是忠王独子时,武尊能捕捉到秦文泽眼中的怪异,虽然这种神情只持续了一瞬。
“院长,您知道秦叔和我爹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想了很久,武尊还是忍不住问道。
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武擎天总是在他耳边讲述秦志武的往事,那些英勇的事迹和豪迈的言辞,无不显示出秦志武的英勇无畏和威武霸气。
每次听父亲讲述这些,武尊都感到十分钦佩,他内心深处也渴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像秦志武那样威震八方。
然而,每次父亲讲述完后,都会带着几分遗憾的神情,这让武尊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丝疑惑。
他曾多次试图了解父亲与秦志武之间为什么会决裂,但每次都被父亲以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为由敷衍过去,这让武尊心中始终有一份不解和渴望知道真相的冲动。
但若是武尊多问了几句,那绝对少不了面壁一个时辰。
“面壁前先想想自己错哪了。”
这句话和秦志武的名字几乎贯穿了武尊整个童年,而父亲与秦叔为何决裂也让他至今困惑,每逢发呆,武尊必然会想象他们当年发生的事,甚至已经成为了他的一块心病。
“嗯,这个嘛……”
秦文泽微微偏头,双眼闪烁着思索的光芒,接着道:“我虽然对当年的事情了解得并不深入,毕竟在秦族的事情发生之前,我已经离开了秦族。但是,从我所了解的情况来看,族兄的死和秦族的覆灭,恐怕与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至于凶手,很可能是在苍国得到了默许,亦或者皇室本身就是真凶,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为秦族查案会如此困难重重了。”
秦文泽轻轻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温情,他的话音虽然不重,但能感觉到对家族的深厚情感和对真相的执着追求。
“皇室为何要置秦叔于死地?”武尊疑惑不解地问道,“秦叔不是开国十将吗?我父亲为何不去帮他?”
“有些事啊,它是说不清楚的,这个世界可不是你想的那样非黑即白。”秦文泽叹息一声,看向武尊的眼神里也有了教导的意味,“你一直生活在王府里,很多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抛开别的不谈,就说这景阳城。”秦文泽掀开帘子,让侧边的景象暴露在武尊的视线里。
放眼望去,街道上熙熙攘攘,行人的身影来来往往,好似一条川流不息的河流。
他们或快或慢,或喜或忧,都在各自的旅途中寻找着生活的色彩,小摊贩子们吆五喝六,他们的声音在空气中跳跃,充满了生活的热情和活力,他们叫卖着各种商品,声音中充满了对生活的期待和希望。
不时还能看到官兵结队巡逻,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威武而庄重,仿佛是一道坚实的防线,保护着这个城市的安宁和秩序,整个城市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一幅欣欣向荣的画面展现在武尊眼前。
“有时候你亲眼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景阳城里的水远比你想象的要深,自从族兄饮恨寒风山,这座城就算是变天了。”
“世家大族彼此间勾心斗角,暗流涌动,道院执事勾结城主府,官官相护。”
“所以,我不希望你暴露真实身份,至少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是武尊。”秦文泽拍了拍武尊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不知忠王可有同你说过,安义伯与其余王侯向来不和,作为东辰郡最大的地头蛇,他若是想在这对你做些什么,谁也拦不住的,明白我的意思吗?”
话音落下,武尊却是深深地陷入沉默,他不断思索着秦文泽说的话,连刚升起对天武道院的几分期待感都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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