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是我要住的地方?”
看着眼前的豪华大平层,我瞠目结舌,如坠云端。
我不是在做梦吧!
老天爷,这可是言情小说里霸总们住的房子!
赵彦祖用手指滑过岛台,看了眼手上的灰尘,皱眉不满地嘟囔:“什么破家政公司,还有卫生死角!”
说完掏出手机,看样子像是要投诉。
我激动地毛遂自荐:“彦祖哥,一会儿我来收拾吧!我从小就会洗衣做饭打扫,这点卫生我能搞定……不瞒你说,我差点去应聘当保洁。”
他划拉手机的动作顿住,侧头问道:“你不是大学生吗?怎么这么委屈自己?”
我耸耸肩,无所谓地实话实说:“穷呗,我得先养活自己,还有助学贷款要还,还要养我太姥姥,哪敢挑工作?而且现在遍地都是大学生,像我这种野鸡大学毕业,大学期间成绩不突出,专业又不吃香的,只能先活下去。”
我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一线大城市虽然机会多,但离家远,太姥姥年纪大了,我得守着她。
西城离我老家只有三个小时的车程,想回去就回去,能找到好工作我就努力赚钱攒钱,日后租个房子把她接过来。
如果实在没合适的工作,我咬牙把贷款钱攒出来就回老家继承太姥姥半死不活的中药铺子,天天粗茶淡饭也挺好。
至于父母要我每个月打两千块钱回去的事,我也绝对不打肿脸充胖子,有就给他们打过去,没有就算了。
反正他们忌惮我的八字,尤其母亲,定是不敢主动来找我。
赵彦祖眼神里有某种情愫一闪而过,但绝对不是同情。
他淡淡笑道:“你这一番话听上去像是胸无大志,但在道家是无为而治的心态。”
无为而治?你这是在嘲笑我躺平吗?
“是在夸你。”赵彦祖将钥匙交到我手里,“否则你怎么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
我心想,这工作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你主动找到我,送给我的吗?
我捏着钥匙,好奇道:“彦祖哥,你是不是因为我的八字才留下我的?”
他点点头,坦诚道:“没错,八字全阳很难得。”
“可我八字很硬……”
他摇头打断我:“硬不硬看你针对谁,要是命该如此,不用你克,他早晚会有那么一天……人啊,总是把错误推在别人身上。 ”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这样的话,爷爷奶奶的死一直是我心里的刺。
母亲那句“你爸妈被她克死,你还想看到我被她克死吗!你想让你们老乐家断子绝孙?”就像魔咒,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跳出来,箍住我的心。
而赵彦祖的那番话,就像泄水的阀门,让我的愧疚和自我怀疑有了发泄的出口。
我强忍着激动,有些哽咽:“谢谢你,彦祖哥。”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你在别人眼里可能是黑寡妇,在我这就是吉祥物。”
“行了,吉祥物,这里交给你,我走了,你想什么时候搬就……”
他猛地一拍脑门,拿起手机划了两下,抬起头道:“明天你得来这里住一宿。”
我收敛情绪,不解道:“为什么?”
“明天有雷暴,我家那孩子怕打雷。”赵彦祖搓了搓手,有点不好意思,“你可能要守他一宿。”
我很好奇,都成年人了还这么怕打雷?他不会之前被雷劈过或者有什么心灵创伤吧。
不过秉着爱岗敬业的精神,我点点头:“好,我明天过来。”
赵彦祖在我微信上转了四万块钱:“三万是你的工资,剩下的一万是你俩一个月的生活费,家里有什么缺的你自己添置,不够再给联系我。”
我看着天降巨款,激动地手抖,迟迟不敢点收款,总感觉这一切顺利的可怕。
“不用签合同吗?你不怕我携款潜逃?”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赵彦祖哦了一声:“把你身份证和银行卡给我拍一下,我去给你交保险,开公积金账户。”
“工资和生活费每月一号我会固定打到你的账户。”
“携款潜逃?一是你不会。”他晃了晃我的身份证,露出狡黠的笑,“二是,即使你跑了我也不怕,我最爱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我咕咚咽了口口水,立正,伸出三根手指发誓:“彦祖哥请放心,我会好好工作,照顾好小少爷!从此以后他的命比我乐小麦的还要重要!保证不让他受一点点伤!他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空气……”
“行了行了!什么乱七八糟!”赵彦祖好笑地打断我,“又不是要你上战场,你就把……小少爷当成朋友,教教他怎么做人。”
教做人?那我太会了!
“小少爷叫什么名字啊?他现在不在家吗?我要不要和他打声招呼?”我跃跃欲试,向卧室方向眺望。
“他还在我那处理伤口,明天才过来。”赵彦祖皱了皱眉,“他叫……哎呀,明天你自己问他吧。”
“你自己挑个房间,不过你一个女孩子住,不要选太大的。”
我点点头:“我知道,我太姥姥说,一个人的气场只有四十来平,卧室太大人气淡,阳气弱,风水不好。”
“你懂的不少。”他笑了笑,“我走了,你自己熟悉下环境吧。”
关门声落下,我下死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哎呀,不是做梦!
我转着圈巡视了一遍二百多平的大豪宅,激动尖叫:“啊哈哈哈!我乐小麦也有今天!哈哈哈!老天爷你终于想起世间还有个乐小麦需要你疼疼了吗?”
上午和林妙互怼的那句‘一步登天’,难道一语成谶?
我激动地满屋子乱窜,跑了一圈,累的瘫在沙发上,感慨房子太特么大了!
半晌,从兴奋的情绪中缓过来,我立马投入工作。
房子之前有保洁打扫过,很干净,只有一些卫生死角处理的不好,整理起来不麻烦。
收拾完我也选好南面向阳的次卧当成自己的房间。
面积是四个卧房最小的,但也有独立浴卫和衣帽间。
想到小少爷应该会住最大的主卧,我将主卧打扫的一尘不染,舌头都能舔地板,还特意换了崭新的四件套。
最后在他的房间撒了空气清新剂,我才满意离开。
为了感谢室友帮忙,我斥巨资买了六份奶茶和抹茶巧克力蛋糕,连林妙那份都没落下。
一是因为开心,二是只要不是碰触到底线,我这人不记仇。
吵归吵,打归打,气头过了,我还能和你把酒言欢。
可物种的多样性决定了,不是所有的人都这么想的开。
回到宿舍,看着被黑色墨水和红色指甲油弄脏的床铺,我就知道是林妙干的!
罪魁祸首得意地从我面前扭着屁股走过去,我登时把给她买的那份奶茶,摔在她白花花的胸脯上。
奶奶的,请你的奶喝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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