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被嘲讽地无地自容。
温也冷哼一声,拆穿道:“他是想与那女人的魂体融合,等到天明时,那女子魂体从镜中回来,将他也带出来,从此不受那老道控制,还能永远依附在她身上。”
唐思宁脖子上带的红绳进入镜中,算是打破了镜子的禁锢,所以男鬼和他幻化的轿夫和侍女才能从里面冒出来。
“那老道是不是叫罗清?”温也问道。
人头瞪大眼:“你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那个臭道士!
温也沉默无言,他对茅之潼心有戒备,不想多说,于是叫来了两个小鬼差,将人头带走。
隔壁房间传来唐思宁的声音,我们走过去,茅之潼嘿嘿笑道:“恭喜你唐小姐,差点和一梳大辫的人头就结为夫妻,还好那家伙没有小弟弟,否则你就做了鬼新娘。”
唐思宁面色刷白,我还以为她会害怕地尖叫,谁知她掐着太阳穴,看向茅之潼:“直播回放给我看一下。”
我有点无语:“你现在还有心情看这些?”
“当然!这算是我的初恋!在梦里被他亲了一个月,精气快被他吸干了!连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多吃亏啊!”
我嘴角抽了抽:“你还是别看了……”
“怎么了?不好看吗?和你男朋友比怎么样?”
这家伙的脑回路是不是有问题!小命差点不保,还有心思关心梦中情郎长的帅不帅!
“那男鬼要真长成温小友那样,他敢不露面?”他指了指自己,“勉强和我不相上下吧。”
唐思宁划拉手机的动作顿住,泄了口气,摔回床上:“算了,不看了。”
茅之潼:“……”
噗!!
温也无心看闹剧,把我拉回房,房门刚关上,他蹙眉开口:“小麦,我有一种预感……”
“怀疑你的灵珠被放在竖葬坑中?”我接过他的话。
他诧异地看着我,眼底还有一丝不可思议地惊喜:“你也想到了?”
我灌了杯水,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分析道:“首先,罗清老道肯定和卫之礼他们有瓜葛。”
“那八卦镜既然是收敛魔气戾气的法器,你又闻到它上面有土腥味,这镜子十有八九被放在竖葬坑里镇尸吸收邪气。”
“如果八卦镜被拿出来,要么有人发现了那里,将其捣毁,但根据人头男鬼的话来判断,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那就是第二种可能,有更好的聚敛魔气戾气的法器安放在那里,自然用不到这个八卦镜。”
除了温也的灵珠,我想不到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器。
温也坐在我身侧,用手探了探我的额头,见我没有发烧,稍松了口气:“对,罗清老道修炼邪法,需要戾气魔气,他能找到那个竖葬坑一点都不稀奇,那些都是砍首的尸骨,怨念难消,若无人超度,阴魂都会入魔。”
我好奇道:“谁会弄个竖葬坑啊,还专门收集无头尸体,好诡异。”
“史上不有一形残之尸,以两乳为目,腹脐为口,操干戚以舞?”
“刑天?”我猛地坐起身,“那里不会埋葬着刑天吧?”
若说之前,我肯定不会说出这种无稽之谈的话,现在……
温也摇摇头:“不用瞎猜,先处理完京城之事,府君大人既然嘱咐你我在京城逗留几日,定是有重要之事。”
我撇撇嘴,又趴回桌子上,叹了口气:“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你的灵珠,我现在恨不得飞过去一探究竟!”
“既然有眉目,不急这一时半会儿。”他将我拉起来,问道,“小麦,你不舒服吗?”
我脸上有些发烫,小声嘀咕:“肚子有点坠胀,腰有点酸,好像要来例假了。”
温也的眼神落在我的小腹,蹙了蹙眉:“像之前那样流血?”
自打上次我向他科普了人类女性生理知识,他知道了例假的含义,每个月那几天我无力的像只病鸡,他却被血腥味刺激的有些躁动。
还没开口就感觉身下一股暖流,我急忙拿了换洗的衣服钻进卫生间。
收拾好,温也脸色担忧且有些失落地圈住我,下巴贴在我的额头,长叹口气:“小麦,这样是不是代表你没有受孕?”
我抬头看他,好笑道:“温也,你为什么这么希望我怀上宝宝?没有孩子,我也会很爱很爱你的。”
他摇摇头,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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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之潼这段时间有事没事就过来找我和温也玩,期间请我俩吃了顿豪华大餐,还带我俩和唐思宁参观了他的豪宅。
四合院面积只比太姥姥家小一点,但在京城中心位置,市值甩我家上百条街。
很多次我都想开口直接问茅之潼,都被温也摇头阻止:人心隔肚皮,说出来的不一定是实话。
我不是一个心里能藏事的人,不让问,简直是对我的折磨。
也是老天垂怜,在我抓心挠肝的第二天,我得知了部分真相。
这天正好姜颂联系了房老板,约好饭局,我们正要出门,茅之潼骑着共享单车拎着打包好的烤鸭和小菜,准备继续和我们增进感情。
见我们要出门,自然是不放过蹭饭的机会。
“哥,那天除了乐小麦和温也,茅之潼也帮了很大的忙。”唐思宁可怜巴巴地央求道。
“而且他是半个京城人,又是乐小麦和温也的朋友,让他跟咱们一起去吧。”
姜颂上下打量了下茅之潼,侧头看向我和温也,我微微颔首:“思宁说的没错,我们对京城人生地不熟,有他照应,我们处理事情的时候更方便些。”
其实我私心是万一有京城的地头蛇世家,找我和温也的麻烦,可以用他吸引下火力和挡枪。
到时候认怂,我和温也自称是跟着茅之潼打工的,正好报他上次在古城酒吧把我们当枪使之仇。
见姜颂点头答应,茅之潼一个劲儿地对我和唐思宁k和竖大拇指,并将打包的饭菜都送给了老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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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选在闹中取静的私人会所,像我这种贫民窟的土豹子,不是蹭大佬们的光,估计一辈子都不敢进这种门。
“早知道来这么高级的地方,我就穿西装打领带了!”茅之潼看了眼脚上的帆布鞋和大裤衩,“就今天穿的随意,这多跌面儿啊!”
“没事,有我给你垫底,你不是最寒酸的。”我小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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