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也全身喷薄出气劲将花瓣锁链震碎,手中爆发的锋芒,拉出一道缝隙,将欲要缠上来的花瓣锁链竞相斩碎。
唯有一根。
花瓣锁链的尾端卷着一个圆环缩回云洞中,我骇然极了!
我低头看向我的胸包,拉链打开,里面的太极镯果然不见!
“温也,镯子!镯子被老东西抢走了!”
我话没说完,旋涡彻底合拢。
代理人也消失地无影无踪。
地上,栩哥儿将邪灵缠成了粽子,骄傲地抬着下巴,像是在邀功。
可我无心夸奖他,急的眼泪冒出来:“怎么办啊,那么重要的东西被我弄丢了!”
温也背着我落回地面,他转身用手捏着我的下巴,观察我脸上的伤痕。
“无碍,太极镯只有我能启动,你别急。”他不顾栩哥儿在场,俯身舔舐我脸上的细密的伤口。
“万一大荒之境还有其他狐兽可以启动手镯呢!”
我窘迫地躲了躲,被他低吼:“乐小麦!你再躲一下试试。”
等他细细都舔舐了一遍,我脸上糊满口水他才站直身子。
“哎呀呀,我来的可真是不巧……”白无常戏谑的笑声从我们身后响起。
我慌张地推了下温也,和他保持距离,对白无常打了声招呼。
他嘿嘿笑道:“你们亲你们的,我带着这老东西回去。”
“老东西,被人忽悠了还不知道呢,嘻嘻嘻~~聪明反被聪明误。”
白无常刚要转身,突然挑了挑眉:“小狐狸,不要只顾着谈情说爱,大敌当前,你们这破阵的速度有点慢啊,你看,镯子被人趁机顺走了吧。”
什么意思?难道他一直在一边观望?
栩哥儿恭送白无常离开,见我一脸茫然,故意嘲讽我:“无常老爷在邪灵身上打下了追踪符,他老人家早就掌握了邪灵的动向。”
“刚才七爷为什么不动手帮我们,害的我的镯子……”我心生抱怨,转念一想,长叹口气,“算了,是我粗心大意,都是我的错。”
温也安慰我:“我们的事,尤其牵扯到巫族,冥界不好插手,怪不得七爷……那老东西早就想夺回镯子,小麦你不用自责……去看看这里的生人。”
我怎么能不自责,老东西拿到两个手镯,万一还有其他狐兽可以开启,他做出什么毁天灭地的举动,那我的罪过就大了。
老宅中的人都晕倒,浑然不知刚才发生的事情,姜颂因为这段时间很忙,没有住在老宅。
老孙捂着浑噩的头,一脸茫然道:“我刚才在洗菜,突然一阵迷雾袭来,就不醒人事……哎呦!我炉子上还煨着汤呢!”
我嘱咐老孙做些补气血的汤品,分发给人们,我和温也把整个宅子走了一遍,生怕有遗漏的生人。
“小麦,代理人已经知道我们的住所,这里不能住了。”温也说道,“况且邪灵被抓,委托已经完成,我们与姜颂没有关系了。”
我思索片刻,点头道:“好,不过我们还不能回去,我总感觉周秉严会有求于咱们,卫之礼这个麻烦必须得解决。”
“刚才代理人想攻击你的时候,我读到了他一瞬的想法,我想看看能不能还和他打一次交道,读取更多有用的信息……温也,灵珠的下落,我想确认清楚。”
“好,今晚我们就搬出去。”
唐思宁听说我俩要搬走,揪着我不放。
“是我家招待不周还是嫌弃房间小啊,怎么说搬走就搬走!”唐思宁撅着嘴抱怨道。
“我家十多个房间,除了后院正厅是我哥的私人领域,其他你们随便挑,住我房间都可以,小麦,你们不要走好不好~~~”
她晃着我的胳膊,可怜巴巴地乞求。
“不是的思宁,你家是我住过最舒服的宅子,可仇家知道我们现在住的地方,今晚你们晕倒就是他的手段,我们不想连累你们。”我笑了笑,“你家的大豪宅要是损坏了,我可赔不起。”
“你说的仇家是卫之礼吗?”
“是卫之礼背后的老板,至于是谁,我也不知道。”我如实说道。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冒头,我担心他伤害你家人。”
唐思宁叹了口气:“可你们去哪儿啊,酒店更不安全……我哥知道你们搬走肯定会生气责怪我的。”
我笑着安慰她:“我会亲自给你哥打电话解释清楚,我们搬到茅之潼那儿去。”
这时候温也捏着手机,叫我:“茅之潼答应了,我们现在可以过去。”
唐思宁见我们去意已决,不情不愿地只能放行,还说会经常去茅之潼那里找我们玩。
我和温也的行李不多,拎包就走,打车到胡同口,茅之潼穿着居家服,手里拎着塑料袋,正站在那儿等候。
见我们下车,他赶紧迎上来,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笑嘻嘻道:“豪宅虽好,可终究没有小老百姓的院子住的踏实。”
“两位小友是不是也住不惯豪宅,特意跑到我这来了?温小友刚给我打电话,我就出来给你俩买生活用品。”
“我一个人住好无聊,有你们陪着,住多长时间都行,就是晚上你俩要搞出什么动静,照顾下我这个单身狗就行。”他一边说一边开锁。
我和温也跟着他进了院子,桂花香气扑鼻。
温也没有把我们从姜颂家搬出来的真相告诉他,我揉了揉鼻子,清了下嗓子:“茅之潼,我们是因为仇家找上门,不想连累姜颂他们一家,所以在你这儿寻求庇护来了。”
我实话实说,顺便给他戴了顶大高帽。
“什么!”茅之潼转过身,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和温也。
我抱歉地挠了挠头:“卫之礼的大靠山,是我们真正的仇家,咱们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不会不欢迎我们吧……”
温也以退为进,淡淡说道:“那打扰了。”
说完就牵着我往门外走,茅之潼愣了几秒,小跑上前,拦住我们的去路。
“我没有说不欢迎,你俩走什么走啊。”他皱眉,嘴角抽了抽,“不过你俩得把来龙去脉说来听听。”
我和温也对视一眼,他垂眸示意可以说,我便把我的身份和关于代理人的关系讲述了一遍。
茅之潼用手指着我,又指向温也:“你俩,一个巫女,一个狐仙。”
“不是仙……”温也纠正他。
“行了大哥,这时候你就别咬文嚼字、严于律己了。”茅之潼挠了挠头,同我们坐在正厅外堂的圈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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