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祖哥生怕温也反悔,立马告辞,说给家里三个小祖宗收拾行李。
“带着他们万一出事怎么办?”我埋冤道。
他们可是神之子,磕到碰到我得以死谢罪。
袁哥替我添茶,淡淡笑道:“小麦,你出事三个小祖宗都不会出事,那些巫族的人敢对神子下手,不仅是和冥府做对,还是和仙界做对,你知道明游明怀……”
“呸呸呸,天机不可泄露。”
温也拍了拍我的手:“放心,他们不是普通孩子,不能用常规思维看待神子。”
好吧,听他这话的意思,我还不如这三个小屁孩呢。
又聊了会儿,休息室的门被敲响,进来的是刚才其中一个小大夫,他面色稍显慌张:“袁哥,3108病房是你朋友家属吗?”
我噌地站起身,问道:“3108病房怎么了?”
小大夫猜出我是病人家属,说道:“病人和一个女人吵起来了。”
我赶紧跑过去,推开房门,见父亲和我后妈正吵得面红耳赤。
她见我进来,立马把矛头指向我,如同泼妇一样地口出不敬:“乐小麦,你命可真硬!不但没死,还把乐湛东给救出来!还给小稻灌迷魂汤让我和这王八蛋离婚!你手段可真高!”
“我告诉你,我死都不会和他离婚!乐湛东这辈子都休想和你那狐狸精妈好!”
温也挡在我身前,拳头握紧,面如寒霜地冷冷道:“你嘴巴放干净些!”
后妈知道温也的手段,不敢上前,瞪着赤红的眼睛,咄咄逼人:“这里是医院,你动手试试!”
父亲大吼:“夏小芳!你再无理取闹,我现在就去立遗嘱,把家中所有财产,包括农村的老宅和市里的房子都过户给小麦!”
他激动地咳嗽,脸都憋得涨红。
我坐在床边帮他拍后背顺气,小声道:“爸,你别这么说。”
“小麦,你别管。”父亲喘着粗气,摆了摆手。
后妈撒了泼,骂道:“乐湛东你个王八蛋!我跟了你二十多年,你从来没爱过我!是你先不仁……”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户口本拿来了吗?”父亲凉薄地打断她。
“没有!”
父亲拿起床头的手机,点头道:“我这就给陈律师打电话立遗嘱,家里的财产你休想得到一分钱!”
后妈急了,上前抢夺父亲的手机,声嘶力竭道:“乐湛东!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二十年来对你死心塌地,你竟然这样对我!你不只有一个女儿!你还有小稻,小稻是你亲儿子啊!你儿子也去救你了啊!”
“夏小芳,我再最后问你一遍!户口本拿来了吗?!”
后妈从包里掏出户口本,气愤地摔在病床上,嚎啕大哭:“给你!给你!乐湛东你非得逼死我吗!?”
父亲把手机放下,拿过户口本交到我手里:“小麦收好。”
他抬头看向狼狈的后妈,渐渐变得平静:“小芳,结婚前我是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当时我们的感情就有了隔阂,那时候我觉得愧对你,打算用一辈子弥补你,可我算错了……”
“你我因为心有结缔越来越形同陌路,演了二十多年的戏……我千不该万不该,一时心软同你结婚,连累了你一辈子,让你变成这样。”
“最近发生的事让咱们再也回不到之前,你不想离婚,我乐湛东绝不会起诉,不过我以后不会和你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如今小稻已经长大了,他是我儿子,我不会亏待他,可小麦也是我女儿,我已经很对不起她了……”
后妈泪流满面,可笑地质问:“那我呢?乐湛东,我在你眼里算什么?”
父亲长叹一声:“小芳,我们是家人。”
“家人?”她悲凉地苦笑,眼泪如落了盘的珠,咬着牙问道,“乐湛东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嘛?二十多年都没捂热……我夏小芳就那么不如和你睡了一觉的狐狸精?!家人,好一个家人。”
“好,既然你觉得是家人就是家人,咱们就这么耗着,你这辈子休想和我离婚,乐湛东,这是你欠我的!”
说完她抹了抹眼泪,拎起手提包,狠绝地看了病房里我们每个人一眼,推门出去。
见她离开,我追了出去。
“妈……”
她愣住,恶狠狠地回头看着我,厌恶道:“乐小麦,你别叫我妈!我听着恶心!”
我的心揪了下,扯了下嘴角:“好……阿姨。”
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阿姨,里面有一百万,密码是小稻的出生年月日。”
这是我这段时间接的委托费用加上温也的一部分钱。
她蹙了蹙眉:“你什么意思?”
“五十多万是之前我上学花家里的钱,剩下的四十来万,留着你和小稻用。”我塞到她包里,强颜欢笑道,“阿姨,不管你和我爸有什么纠葛,终究生活了二十来年,是有感情的。”
“那些贿赂你的黑衣人,只是想利用你,小稻应该对你说了我们前段时间去古城和古镇如何凶险吧?”
“他们杀人不眨眼,钢铁厂就是被他们弄倒闭的,为了您和小稻的安全,以后不要再和那些人联系。”
后妈冷哼一声:“我还没那么蠢。”
我点点头,保持微笑:“您还记得当初绑架你们的那个男人吗?”
她低头看了看包里的银行卡,冷笑道:“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给我一百万,原来是想用钱换仇人的信息。”
虽然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可我在她心里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扫把星,我也懒得改变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于是不置可否。
她扭头把视线看向别处,语气冷淡:“那人我之前见过,他曾经在钢铁厂购买过建筑钢材,我有些印象,当时乐湛东出差,我签的那笔单子,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那张采购单,上面有他的签字。”
我激动地心扑腾扑腾乱跳:“您找到了吗?”
“还没有……”她懒懒地有些不想说。
“您找到后能通知我吗?这对我很重要。”我语气恳求。
后妈看向我,面上带着得意:“乐小麦,你在求我?”
“对,我在求您。”我实话实说。
“若是别人求我这种小事,我一定答应,可偏偏你……不!行!”她猖狂得意地笑着,“乐小麦,你不是能耐很大吗?自己去查啊!”
我拳头握紧,抑制住揍她的冲动。
之前我还很可怜她,现在我完全觉得她就是自作自受!
“好,我自己查!”我咬着牙说道。
那就别怪我使用非常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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