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叼着烟,没有点燃,神秘笑道:“告诉你们,反而是害了你们,小麦你就还当我是便衣,只是我解决的不是一般的犯罪分子……”
“宗教局?!”我瞪大眼,难以置信问道。
我早就听闻,国家明面上依法治国,打击封建迷信,可我国历史文化悠久,各宗各教各门各派遍地开花。
尤其本土宗教道教,很多观念和道义已经在老百姓的思想里根深蒂固,比如选择黄道吉日,图个好彩头、风水堪舆,占卜八卦等。
而且越是上位者越是对神秘未知敬畏,明面上不会大张旗鼓地搞‘封建迷信’,实则一些用科学解决不了的事务,都会有编制内的法师秘密解决。
老陆呵呵笑道:“小麦,看来你懂得不少……别瞎猜了,你还我把当成警察就行。”
这时,黄毛突然推开安全通道的门:“老大,我们收拾好了……姜先生在走廊中等候,说是来找乐小麦和温先生。”
老陆一愣,蹙眉看向我:“小麦,温也,你们认识姜颂?”
我点头,诚实道:“认识,他是我们事务所的委托方、金主爸爸,现在算是朋友吧,怎么了陆叔?”
“没什么。”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我们可以走了。
我和温也正要转身,他突然小声正色说道:“你俩小心这人,不要和他走的太近。”
啊? 是要我们小心姜颂?
我想问老陆怎么回事,他擦过温也的肩膀已经同黄毛走了。
姜颂穿着黑色西装站在走廊中,与他们打了个照面。
老陆就像没事人似的,对姜颂微微颔首,便带着黄毛和老许离开。
我被老陆刚才的一句话说的不敢上前,侧头小声问温也:“他刚才什么意思?姜颂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温也单手插兜,平静地看向老陆的背影,淡淡说道:“小麦,你还记得我说过事务所与人界的公安和情报部门有合作吗?”
“记得啊。”
“小娘娘在人间的身份,是情报部门的一名秘员,帮助官方处理怪异狂邪,揭露打击间谍和反动势力,所以事务所的关系网才会如此强大。”
“我没猜错的话,老陆也是名政府安全部门的情报人员,和小娘娘很有可能是同事。”
我的天,老陆是国安情报局的?
“他掌握的信息只会比你我多,不会少,他很有可能已经察觉到血蛊的本体就在周家,或许忌惮周秉严父亲的官位,不好下手。”
对,老陆他们早就盯上了乌衣巷酒吧那个人皮交易点,是他亲自揭露和查封酒吧,他肯定知道卫之礼和周家的关系!
若我是老陆,猜测血蛊在哪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周家。
上次周秉严只蹲了几天局子就出来,他老爹的势力肯定比老陆的要强大很多。
周父虽然刚刚升迁,小心行事,可他一定会记恨把自己儿子亲自送进局子的老陆。
老陆现在再去周家查什么血蛊,周父再忍气吞声,不敢明目张胆地弄死陆叔,但背地里穿小鞋,那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可老陆的职责让他不得不继续探究血蛊之事,他正犯愁之际,结果——我和温也不亲自来!
现在我回过味来了——我们这是又又被他当枪使了啊!
怪不得对我们说了那么多机密要事!还说互换信息!分明是给我灌迷魂汤!
结果我稀里糊涂就上了他的套!
不仅让我和温也心甘情愿地去帮他抓血蛊,还解决周秉严母亲那个生化武器!
靠!这些当官的怎么这么面善腹黑!
“小麦不用生气,这件事我们早晚都是要解决,卖他个人情,对你我没有坏处。”温也很心大地说。
他一点都不在乎吃不吃亏,永远一副水来土掩的云淡风轻,不悲不喜。
“可也没有好处啊!”我咬牙愤愤道。
给面破锦旗吗?我才不稀罕!
“没有坏处就是好处,咱们不是知道了卫之礼很多秘密和目的吗?”他平静地看向朝我们走来的姜颂,悄声道,“还有他刚才的提醒。”
老陆如果是搞情报的,他能说出让我们‘小心姜颂’这样的话,一定是查到了姜颂什么。
或许是犯罪事实,或许是……
“没事吧?”姜颂面色沉寂,蹙眉关心道。
温也垂眸淡淡道:“无事,姜公子还有事?”
我原本对姜颂已经不设防,还把他当成朋友,现在我又对他拉起警戒线,可面上不敢表现出来。
于是笑了笑,模棱两可地说道:“事情解决了,血液样本里有蛊,死者已经被处理……对不起啊,姜颂,害你花钱还差点被牵扯进来,被警察盘查险些被带走……”
他舒然一笑,千年冰山脸柔和了许多。
“刚才我与沈院长的对话你们不是已经听到?我与所里签署了保密协议,官方并不知道血液样本是我送来的,方助理夸大其词而已。”
我疑惑道:“那官方盘查你做什么?”
难道他真的做了什么犯罪的事?!
姜颂又恢复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冰山脸,沉声道:“问了些其他事……走吧,请你俩吃晚饭。”
我刚想拒绝,电话响起,见来电是周秉严,我已经猜到那边发生何事。
只是比我设想的还要糟糕——周母失踪了。
周秉严急得恨不得隔着电话线把我和温也揪过去,催促着我俩快点过来。
挂掉电话,我苦笑道:“你看我俩还有时间吃饭吗?”
姜颂扬了扬下巴:“走吧,我送你俩过去。”
“我们开了车。”我从包里拿出车钥匙,“你借给茅之潼的那辆。”
“开车最少需要两个小时,我派直升机送你们过去,周夫人现在在郊区的疗养院,还好不是五环以内,否则我也爱莫能助。”
说完他侧头对方助理说了几句话,方助理握着手机躲一边打电话去了。
我忙拒绝:“姜颂,不用这么麻烦的。”
其实我们有更快的途径——走法门。
谁知,温也握着我的手腕,说道:“那就麻烦了。”
姜颂微微颔首,笑了笑,当做领情。
“为什么不走法门?”我不解地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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