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之潼装逼道:“你那宝贝蜈蚣已经被我们征用了!想要它恢复如初,先放我们出去!”
英子从胸口处掏出个羊皮卷,那是十二金光阵灵图,吸入里面的话,会被化成脓水。
我大惊失色,吼道:“快跑快跑!”
“我要看看是你们的腿快还是我的阵灵快! ”她伸出长长的舌头将手上残留的蜈蚣毒液卷入口中,嘴角勾起瘆人的笑,“你们同我的宝宝一起陪葬吧!”
话落,英子将阵灵图展开,从里面射出数道金光,将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同时那图仿佛飓风眼,被金光包围的我们被强大的吸力扯住。
眼看几个女孩子被吸地离开地面,站在队伍前面的老陆借着自己的定力,挥动手中的法器,要将英子手中的阵灵图销毁。
茅之潼甩出雷符也想将图纸销毁,可离着英子越近,风劲越大,被风吹的脸变形不说,视力和方向感根本不准。
眼看两人也要被吸入阵眼,刚才受伤的人体蜈蚣顺着岩壁蜿蜒而来。
它身长三四米,全身黑斑,脚下千足,头颅上被毁掉的一张脸血肉模糊,还在滴着绿色的血液。
血液落地,腐蚀出一个个大洞。
它毫不犹豫地扑向英子,将她死死压在地上, 英子发出呜呜之声:“你这个畜牲!看清我是谁!”
她一边说一边将尖锐的九节鞭插入人体蜈蚣体内。
那蜈蚣坚硬如铁,宛如盔甲,砍在上面叮当作响,可英子知道它的弱点,插了好几下,竟然刀刀入骨。
人体蜈蚣疼得发出阵阵嘶吼,同时头颅上的几张脸张开嘴,喷出粉色的气体。
烟雾有毒!
阵灵图落地,停止运作,老陆招呼众人捂住口鼻赶紧出去。
茅之潼看着纠缠在一起的英子,跃跃欲试,我催促道:“还不快走!让他们狗咬狗,自己玩吧! ”
茅之潼指着被人体蜈蚣压在身下的阵灵图,瓮声瓮气道:“我的乾坤袋被吸进阵灵,袋子里有我很多法器家当……”
我推了他一把,肺都要气炸了,吼道:“小命都要没了,还要什么家当!”
茅之潼坚定不动:“里面有我爸妈的遗物。”
我向前看了一眼,大部队已经撤退,而且我吃了毕方的精血珠,百毒不侵。
见英子和人体蜈蚣斗地正酣畅,我长叹口气:“我去拿!你离远些,别吸入毒气!”
这么厉害的法器如果能拿到,不光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还断了英子的大腿。
打定算盘,我一手拿法器,一手抱着头,猫腰躲开被大蜈蚣拍下来的石块碎屑,正准备悄咪咪拿走,手腕传来一阵剧痛。
掀眼望去,一身被墨绿毒液涂的狼狈的英子正恶狠狠看着我。
“乐小麦!你屡次坏主人的好事!你要你不得好死!”
我手上满是如同鼻涕,却可以把人灼烧的皮开肉绽的绿色粘液。
这蜈蚣是她豢养的蛊灵,自然不怕毒素,我虽百毒不侵,可不代表肌肤不受损。
顿时手腕传来火辣辣的疼,肉眼可见的肌肤腐蚀变黑。
我冷笑一声:“你这么对他忠心耿耿,也只不过是炮灰而已。”
话落,用另一只手拿着的天蓬尺朝英子的手刺去。
砰!一阵铮然之声发出。
人体蜈蚣用尾部替英子挡了一击!
因为疼痛,它恢复了意识,又因为被控制的愤怒,根本不给我反应的机会,下一刻,它头颅上的几张脸同时张开大嘴,露出尖锐恐怖的獠牙,朝着我脑袋咬来!
身后一道雷声炸起,同时一蓬亮光出现。
这亮光有着位高权重者的威严。
刹那的功夫,一根白色荧光凝成的锁链卷住了人体蜈蚣的颈部,大虫子腾飞起来,重重砸在岩壁上。
我一愣,连英子都没反应过来,又是一张雷符飞来,正好贴在她的胳膊上。
随之我整个人被一条不知道哪里来的胳膊捞起来,爆炸前,俩人贴着地面打了好几个滚。
只听后面砰地炸响,然后就是英子痛苦的嘶吼。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我要杀了你们!”
救我的是茅之潼。
和……姜颂。
他拉我起来,见我左手受伤,不由皱眉,我忙解释:“只是皮外伤,毒素对我没用。”
“好,你先忍一下。”这时他从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拣来的破口袋里拿出一把红色的粉尘,洒落在了大蜈蚣身上。
一股炎红烈火腾然而起,紧接着蔓延到了它的全身,电光火石之间,大蜈蚣就被烧成一片焦糊,扭动了数下,最终僵直不动。
我和茅之潼满脸愕然,问道:“你怎么找到这些的?”
姜颂拍了拍手,淡淡开口:“那一对姐妹告诉我的,控制住怪物,我就跟她们去拿这东西,还好没出大乱子。”
“你身上的血煞蛊解了吗?”
他走至趴在地上的英子面前,垂眸冷声道:“解药交出来,我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英子已经失去一臂,不甘心地单手去抓姜颂的脚,却被他踩在脚下。
“哈哈哈哈!”英子放声大笑,抬起下巴,黏糊糊的头发贴在脸上,仰望姜颂,“原来你就是姜颂,哈哈哈哈……能死在你手上,也不枉费我跟随你父亲一场……”
“我唐颂无父,解药交出来。”
我和茅之潼相识一眼,额……以后这要怎么称呼?
英子怨怼地看着姜颂:“解药已经被你烧掉了,恶腐罗其中一面口中涎液可解你身上的血煞蛊。”
“或者以处子血,阴阳相融也可解,不过……”她得意笑道,“解蛊的女子势必会怀上你的血脉,子母性命相依,强行堕胎,女子性命不保,你所有的灵力都会被她腹中之子吞噬,血煞蛊是你父亲专门为你研制的……”
“我没有父亲!”姜颂面如寒霜,低声咆哮。
茅之潼上前劝慰:“好了兄弟,这女人很有可能在说谎,让陆叔他们去拷问,没准能问出来,咱们先离开这鬼地方。”
说完他将背包里所有的衣服都拿出来,包在英子身上,避免毒液粘在身上,又用绳子五花大绑,将英子扛上肩头,带出洞。
姜颂背对我,背影落寞,我上前拽了拽他的衣角,小声道:“你别难过,会有办法的……”
只是纾解欲望,很多仰慕他的女人巴不得爬上他的床,可如果真的像英子所说,一发即中,不能堕胎,这孩子还关系到以后很多事,确实头疼。
手腕处突然传来微微热感,垂眸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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