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裴厌,“她不喜欢你。”
季晟羡骨节僵了瞬,很快又恢复,“总会喜欢的。”
“劝你一句,早点分手,别被骗了还帮着数钱。”
“老裴,我命都能给她。”
两个男人不动声色,却在暗暗较劲。
“季晟羡!”试衣间里的温幼梨突然娇喊,“进来,帮我拉下拉链。”
“就来。”季晟羡起身。
他声音慢悠悠,带着很幼稚的炫耀,“或许,还是有那么些喜欢的吧。”
奢侈品店的试衣间都很大。
别说站两个人了,就是两个人在里面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情,位置也足够。
季晟羡坐在试衣间的凳子上。
他双腿懒懒屈起,仰着头,直勾勾盯着少女的雪背。
蝴蝶骨漂亮又精致。
想啃,想烙下只属于自己的记号。
在国贸看见裴厌和温宜的那一瞬间,他不由自主就给她发微信。
他想把她藏起来的,可也知道,那样得不到她的心。
她疯,她野。
他愿意跟她一起,只要能靠近她,管他妈的粉身碎骨。
这两年,网上很流行一个词:恋爱脑。
他听着一直都觉得可笑,直到遇见她,他开始有意识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个“恋爱脑”。
和她在一起时,大脑分泌的多巴胺简直致命。
他根本就控制不住扑通乱跳的一颗心。
他也给自己心理暗示亮红灯,警告自己要理智。
有用么?
没有!
即便她是恶鬼,他也愿意被她啃噬。
他就是疯了。
他就是想死在她手里。
“好看么?”少女红裙绯艳,拨弄着头发,透过镜子看向身后的他。
“好看到要命。”
温幼梨扬了扬眉,“哥哥还挺会说话。”
季晟羡站起来,用手指帮她梳着柔软的卷发。
试衣间的灯光很有氛围,不亮。
雾蒙蒙的暖黄色,像口感绵滑的黄油啤酒。
甜腻。
引诱人伸出舌尖去舔舐冒泡泡的啤酒奶盖。
温幼梨抬着下巴和他对视。
纵使目光黏腻到可以拉丝,她也没有下一个动作。
狐狸眼清灵灵的,荡悠着坏。
“好热,出去啦~”她推开他,想走。
气氛烘托到这儿了,他又怎么可能让她走。
季晟羡扼住纤细的手腕,稍微用力往回一拽,踩着高跟鞋的温幼梨就趔趄站不稳。
她被压在试衣镜上。
他粗乱的呼吸喷洒在她头顶。
“梨梨”
“嗯?”
“就这样出去的话,刺激不到裴厌的。”
“你想怎么——”
她尾音被吃掉,口红被吃掉,嘴里津液也被吃掉。
他的吻太过强势,根本不给她躲的机会。
又急,又密。
还很色。
一段绵长结束,温幼梨气喘吁吁。
季晟羡满意松开她,“挺像的。”
“说人话!”
“像被玩坏了。”
温幼梨舌尖舔了舔被啃破皮的唇。
真的很痛!
她生气在他脚背上狠狠踩了一脚,推开试衣间的门走出去。
季晟羡双手抱胸跟在后面。
踩就踩呗。
只要能在亲亲她,再踩十脚他都愿意的。
温宜那边早就换好了裙子出来。
她知道红色不适合自己,可就是忍不下这口气,非要穿。
刚开始看,她觉得还行。
不是很能驾驭,但绝对不丑,而且身材的优势也被凸显的淋漓尽致。
直到温幼梨从试衣间出来
那件裙子就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制。
白到发光的皮肤,饱满的胸,不堪一握的腰线。
极致的艳红,乌黑又凌乱的卷发。
颓废的美艳。
她太妖媚了。
温幼梨走出来的时候,裴厌抬头了。
其实从季晟羡进到试衣间里,他就没低过头了,他一直看着那扇门。
胸口跳啊跳。
很急躁,但是也很期待。
门开了,他慌张挪开眼,然后又不受控瞥过来。
他看到她细白的脖颈上有一块儿粉红。
裴厌绷住了下颌,眼底的风暴在汹涌。
藏匿情绪是他炉火纯青的手段。
现在,他压根找不到地方来藏。
那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烙下标记的愤怒无处可藏。
他有很强烈的冲动,想撕碎她脖子上的吻痕。
温幼梨从进来到现在,自始至终没看过裴厌一眼。
也正是这样的做法,才让裴厌从一开始的不安,到现在死死克制的愤怒。
季晟羡往前走了一步,挡住裴厌灼热的目光,“喜欢么?”
“不喜欢。”
“怎么不喜欢?我觉得很好看。”
温幼梨对着镜子笑了笑,说了句让裴厌心肝寒颤的话。
“不好看的东西,即便它不好看,我也珍视喜欢,因为那是我的。好看的东西,即便我再喜欢,但被人抢走以后,属于别人了,我也会慢慢不喜欢的”
季晟羡,“不喜欢就不要了。多看看,总会找到自己喜欢又合适,而且只属于你的东西。”
温幼梨低低“嗯”了声,牵着季晟羡的尾指又回到换衣间脱裙子。
再出来,她踩着高跟鞋走到了温宜身边,上下挑剔看看,给了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温幼梨拉着季晟羡走了。
温宜僵硬站在原地。
销售跟她说话,她根本听不见。
她满脑子都是温幼梨刚才离开时看她的眼神,给她的笑容。
讽刺,鄙夷。
那高高在上的眼神,让她堆砌了十几年的骄傲荡然无存。
就好像在说温宜,奢侈品的高定穿在你身上,你也一样是个小偷。
父亲是偷的,未婚夫是偷的,荣华富贵也是偷的。
而她温幼梨,就凭着那张脸蛋,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可以让男人对她死心塌地,心甘情愿奉献一切。
野鸡的女儿,也永远是野鸡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不是出身高贵的名媛,为什么她不能从出生时就高人一等!
温幼梨,你很喜欢炫耀你那张脸蛋么?
好。
刮了它,让我看看你还能用什么勾引男人。
吃完晚饭,季晟羡送温幼梨回家。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高档小区周边夜晚没什么人。
季晟羡把车停在马路边,“东西挺多,我帮你送上去?”
温幼梨摇头,“不用,能拎的住。”
“很沉的。”
“季晟羡。”
她突然喊了声他名字。
季晟羡毛孔扩张,血管一根根的在充血。
“你很想上去坐坐?”
“想坐也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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