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打死谁!”

    安泽目光冷冷地看着白栀宁,甚至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媳妇儿也是白栀宁能责骂的。

    “安泽,宁宁好歹是你妹妹,不管她刚刚做了什么,都是为了我这个妈,你别……别打她。”

    周静语抱着白栀宁柔弱可怜的掉着眼泪,仿佛安泽成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匪徒似的。

    农雪芝看得只想翻白眼。

    突然间没胃口,甚至还有点想吐是怎么回事。

    安泽神色讥讽,“周静语女士怕是忘了吧,我要是有妹妹也早就死在母亲难产那天了,周静语女士为此可是功不可没啊。”

    “……”周静语被噎得说不出话。

    白毅山的脸色本来就不好看,这下更难看了。

    “郑组长,你且安心把人带回去调查,相信我家老头子人是不正经了点,但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有分寸的,不会徇私枉法,也不会偏袒任何一个杀人凶手。”

    安泽边说边冲着白毅山微微一笑,目光寒凉道,“老头子,我说的对不对。”

    白毅山冷着脸没有说话。

    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还能说什么,当着纪委的人以及大院那么多家属的面偏袒周静语?

    如果他敢做,相信第二天司令的电话就得打到他的办公室。

    这边,纪委的同志不由分说将周静语控制了起来,她立马就慌了。

    “毅哥,你不能不管我啊,我是清白的,那个女人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周静语瞬间面如死灰,眼神慌乱的恳求白毅山。

    而白毅山冷着脸,一言不发。

    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白毅山这是放弃自己的小老婆了呗。

    不过想想也是,死去的那个老婆虽然没什么感情了,但好歹也为自己生过儿子的,当初更是因为难产一尸两命。

    如果这样都不能让白毅山有所动容,那根本就不是人,是畜生啊。

    “静语,你安安心心配合调查,只要你没做过,组织就一定会还你清白。”白毅山认真且严肃的安抚她。

    周静语整个人都要疯了!

    白毅山说的倒是轻巧,先不说安泽那个野种恨不得弄死她,单单是纪委那些人就不是吃素的。

    她这要是进去了,还能出得来?

    “毅哥,白毅山,我不去!”

    “你们放开我!不要碰我,滚开啊!”周静语不断挣扎,对着纪委的同志是又打又挠。

    那两个小同志也是惨,一个没注意脸就被周静语挠出了两道血痕。

    郑旗实在看不下去,示意两人给打晕了,这才成功的将周静语带走。

    而白毅山从始至终虽有不满,但依旧默许了他们的做法。

    不然任由周静语继续闹下去,对谁的影响也不好。

    生日宴闹成这样自然是没法再搞下去了,大院的人一个个都是有眼色的,看了场热闹后都默契的没有多待。

    白毅山看着后厨的菜都做的七七八八了,想把人留下来吃饭,他却开不了那个口。

    今天他算是把脸全丢光了,满脑子还得想办法解决周静语的事。

    白毅山突然想起郑旗的话,是安泽拜托他们受理的案件。

    那是不是说明安泽如果放弃追究,或者坦白只是个误会……

    “林岸,林岸!”白毅山大声呼喊着自己的警卫员。

    不多会儿,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同志快步走了进来。

    “首长。”林岸神色淡淡的称呼。

    白毅山询问道,“安副团长呢,你有没有看到?”

    林岸眸光微动,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回道,“安副团和嫂子,好像一起送沈团家的嫂子回去了。”

    “需要我把安副团叫回来一趟?”

    林岸低声询问。

    白毅山没想到沈霆川那个媳妇儿今日也在场,表情有些不自在。

    不过想到今天那么多人在场,周静语被纪委带走的事无论如何都瞒不住。

    如此,农雪芝知不知晓似乎也不重要了。

    白毅山觉得无比心累,揉了揉肿胀的眉心,叹气道,“算了。”

    就算叫安泽回来也是无用的。

    “你去紧盯着纪委那边,调查有任何进展第一时间跟我汇报。”

    白毅山情感上是不相信周静语能干得出那么歹毒的事情,理智上却还是要讲究证据。

    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白毅山又多叮嘱一句。

    “保护好我夫人的安全,除了必要的调查流程,别让她受委屈。”

    林岸神色不变,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另一头,安泽两口子送农雪芝回去,猝不及防的就被情绪失控的白栀宁给拦住了。

    “好啊,我就知道你们是一伙的。”

    怒气冲冲的白栀宁咬牙切齿的瞪着农雪芝,在她看来就是造成农雪芝和柳霜霜两口子凑在一起绝非偶然。

    说不定农雪芝就是那个幕后黑手。

    是农雪芝借柳霜霜两口子的手想要搞得她家破人亡!

    要是农雪芝会读心术,肯定给她翻个大白眼。

    被害妄想症吧。

    她才不是阿拉斯加,拆什么家。

    “农雪芝!你个恶毒的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白栀宁瞪向农雪芝的眼神就像要吃人一样。

    柳霜霜两口子无比默契的挡在农雪芝的面前。

    “你是不是有病,你妈心狠手辣丧尽天良的害人性命,跟我姐有半毛钱关系。”

    安泽冷眼淡淡道,“别理她,你们先走。”

    “不许走!”白栀宁怒吼了一声,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猛的把安泽给推开。

    “农雪芝你别给我躲,今天要是不收拾你,我就不姓白…”

    她气势汹汹的冲向农雪芝,就连距离最近的柳霜霜都没有反应过来。

    刹那间农雪芝拖着笨重的身子,躲都没法躲,眼睁睁的看着白栀宁举着巴掌凶神恶煞的冲过来。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小脸煞白煞白的。

    哪曾想白栀宁的巴掌没落下,耳畔倒是响起了一道刺耳的惨叫声。

    农雪芝睫毛颤颤巍巍的抖动着缓缓睁开眼。

    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白栀宁狼狈的飞出去两米远。

    “杀千刀的疯女人,谁允许你的脏手碰我妹妹的!”

    熟悉的声音响起,农雪芝猛的扭头看向声源处。

    果不其然就看到了一身脏兮兮军装,且晒黑了两个度却依旧分外帅气的农雪剑正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

    农雪芝骤然间眼圈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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