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我没有激动和期待,反倒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我承认我是个正常的男人,类似的事我也没少做,但在老家搞这个念头我还真没有过。
但我也没有拒绝,毕竟是倪涛的好意,拒绝的话,驳了他的面子不说,还会让人觉得我虚伪。
当下我只是笑了一下,便跟着倪涛走出了夜总会。
坐上倪涛的陆巡,不一会来到了一家火锅店。
“这也是你的店?”
我随口问了一句。
“跟朋友合伙开的,不仅这家火锅店,夜总会和足浴店都有其他人的股份,不是我没钱,主要可以多拉几个人共同承担风险。”
倪涛确实拿我当朋友了,要不然,不会将这些心底话说出来的。
这个点,别说老家,就算是港城,开门的饭店也不多。
但自己的店就有这个好处,想吃随时都能吃。
来的路上,倪涛就打过招呼了,等我们来到饭店的时候,不仅门开着,两口铜锅也在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
在铜锅一侧的多层柜上,摆放着十几种青菜、丸子、粉条之类的火锅食品。
另外,在另一张桌子上还放着六盆切好的羊肉、羊杂、羊肚之类的肉食。
从规模上来看,至少也有几十斤。
“老墨,你睡吧,余下的我们自己搞。”
将厨师打发走后,倪涛招呼我坐下,并帮我细心调配了酱料。
忽然之间,我觉得开一家饭店也挺好的。
不仅能节约一笔餐费,还能吃的放心。
要知道,我在小河的时候,每个月的应酬、请手下的兄弟、技师吃饭,开支都是数万元起步。
要是自己有家饭店,至少能省一半。
不过雷哥肯定不会同意的。
他以前就说过,做人不能太贪心,要给别的行业也留口饭吃。
所以,他只干娱乐服务,其他的不涉足。
“咱们先吃,不等他们了。”
说的时候,倪涛将一个盛满羊肉、羊杂、羊肠、羊血羊宝之类的盘子放到了我跟前,这些东西都是八成熟,放到底料里咕嘟一下就可以吃。
不得不说,他的这种唰羊肉的火锅吃法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没有着急吃,而是递给倪涛一支烟。
一支烟快抽完的功夫,盖世杰来了。
还带着五六个打扮洋气、身材苗条的女孩。
在这一行干久了,我看女孩的眼光也很老道。
能根据她们身上散发的风尘气推断出她们入行的时间,以及大致的性格。
这六个女孩里,也就两个女孩长的还不错,而且眼神含蓄不张扬,有当花魁的潜质。
“看到没有?那个就是我兄弟,你们还不乐意来,自己瞅瞅,长多帅!搞到就是赚到,谁搞到谁偷着乐啊!”
盖世杰指着我,冲几个女孩说道。
话音刚落,就有四个女孩快步朝我走来,最终,走在最前面的女孩坐在了我的两侧。
她们也不害羞,一个主动和我交流,一个问我手机号码。
我挠了一下头皮,然后笑道,“我都饿坏了,先吃饭。”
一共有两个底锅,我、倪涛、盖世杰、另外两个男子和四个女孩占了一个锅。
阿庆哑巴刘源和倪涛的几个小弟占了另外一个锅。
刚吃两口,倪涛就向我介绍了他的两个兄弟,并同干了三杯。
在道上,首次见面有干三杯的说法,当然,杯大杯小就另说了。
对于我,倪涛并没有透露太多,只说我在外面混的很厉害。
拥有一层神秘外衣才是最吸引人的,不止他的两个兄弟,连几个女孩都频频向我投来好奇的打量目光。
坐在我右侧的女孩比较胆大,不仅腿挨着我的腿,有时还以不经意的姿态将手搭在我的大腿上,甚至起身的时候,胸脯会在我肩膀上蹭一下。
这些动作对于我来说,简直太熟悉也太小儿科了。
在咖啡馆的时候,香香和秀秀经常用这样擦边的动作挑逗我。
过分的时候,她们连内衣都不带穿的。
如果我是刚入道上的新人,或许会被她们迷得变大变长。
但现在,除了有那么一点男人本性的感觉外,其他的,包括眼神心跳什么的,都和常态无异。
我承认她们有两分姿色,但哥真的难以动心。
身在老家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堂嫂是另外一个原因,主要和这样的女孩接触多了,既麻木也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当然,我若是醉酒上头或许会做出出格的事,但今晚明显不会,因为今晚的羊肉火锅太香了,我不想喝太多酒。
吃完饭的时候,盖世杰笑着问我,“岩哥,相中哪个了?”
我直言不讳,“我相中你了。”
第二天,我独自一人在县里的一家酒店里醒来。
看了一眼时间,我拿出手机给阿庆打了一个电话。
他和哑巴就住在我隔壁,被铃声吵醒的时候,他们随即起床,床上还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中午的时候,我们提着几个礼包去拜访老郑。
礼尚往来,昨天老郑亲自去了家里一趟,我也有必要回访一下。
以目前的年代来说,服装产业确实是风口产业。
老郑算是抓住了机会,仅靠商贸城的这一个服装店,就赚的盆满钵满。
仅是县城的房子就买了好几套,门面也有好几间。
当然,要不是在郑凯身上花了太多冤枉钱,他可以再买好几间。
不过老郑看的很开,他说有些财富本就不属于他,散了可以聚和气,没什么心疼的。
郑凯貌似也老实了很多,乖乖的当起了他的富少爷。
就是不知道这种好景能维持多久。
吃午饭的时候,老郑喊来两个同样在县里做生意的朋友。
这两个朋友都他妈贼能喝,而且仗着自己酒量好,频频向我敬酒。
我这个人有两不怂,一个是面对杨梅,另一个就是在酒场上。
最后,我把这二人喝趴下了,直接抬着下楼的。
当然,我也好不到哪去,在酒店里一觉睡到了半夜。
都这么晚了,我也没有回家,跑到倪涛的场子里吹了几个小时牛逼,接着又去吃了顿火锅。
第三天,也就是腊月二十七的下午三点左右,我和倪涛打了一个告别电话,启程回了镇上。
经过镇上的时候,我踟蹰了好大一会,还是下定决心去看一眼堂嫂。
没办法,几天不见,实在想的不行。
于是,我让哑巴将车开到了堂嫂家的小超市门口。
而我,则拿着一个保温杯走下了车。
走进店里的时候,秦远的老婆坐在收银台处。
看到我,她先是一愣,随即热情说道,“方岩?你怎么来了?”
我也是一愣,没想到她竟然能喊出我的名字。
“哦,我嫂子的保温杯忘车上了,今天刚好路过这,就过来还给她,我嫂子呢?”
对我来说,谎言这个东西简直随手拈来。
秦远老婆翻了一个白眼,“还嫂子呢!你还有哥吗?”
我又是一怔。
是啊,我已经没有哥了,堂嫂的身份终于摆脱了。
“呃,红菱呢?她在家吗?”
忽然间,秦远老婆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说话也略显结巴,“在在呢,她她在后院在和人聊天呢!”
嗯?
这女人的奇怪表情让我不由眉头一皱。
就算堂嫂和人聊天,她干嘛这幅遮遮掩掩的表情?
堂嫂到底在干什么?
当下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径直朝着超市后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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