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驾!”
“驾!”
……
傍晚。
翠岩山山脉下距离宁远城约一百二十公里的一个山涧之内,殷春明与他的三百多名大明边军火器营将士们,他们疯狂的扬鞭抽马,驰骋疾行。
很多天真幼稚的火器营将士还都抱着那万分之一的希望——搬援救兵!
他们快马加鞭、昼夜兼程,以期尽可能的在明日晌午赶赴至宁远——虽然这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清脆的马蹄踏地之声此起彼伏于山林之间,宛如那山涧溪流落在奇珍异石之上的清澈声响一般。
“站住!不许动!”
忽闻一阵呵斥之声自山涧之内传来。
“吁!”
殷春明立即勒马停下,同时警觉的伸手摘得自己后背的火铳——随时准备瞄准射击!
他身后的三百多名火器营战士也都勒马驻足而停,他们纷纷高高举起了自己的火器装备。
冷静的殷春明强行使自己沉住气,眼神睥睨间,早已左顾右盼了一圈:
却见,山涧两侧的崖坡巨石之上,两排弓箭手正齐刷刷整齐划一的将弓弩利箭瞄准着殷春明及其整个大明边军火器营将士。
一个二十来岁的指挥官模样之人探出了半个脑袋来,厉声问道:“来者何人?”
殷春明见那名指挥官的服饰,顿时略微放松了一丝警惕——明军,他们是明军!
“大人,我们是大明边军火器营,末将乃大明边军火器营副指挥使殷春明。”
殷春明抑制住自己内心深处那情不自禁般的喜悦之情,赶忙汇报道。
“边军火器营?!”
山坡之上的领头人疑惑地望了殷春明一眼,却很快又伏下了身去。
同时,弓箭手们依旧将弓弩瞄准着山下的火器营将士们。
“你们是什么人?!”
殷春明心中那松了的弦再次绷紧了起来,他严肃道:“在下有紧急军情相送,休得误我大事也!”
崖坡之上仍然没有任何的回应。
殷春明忽见上方摇了摇一面红旗。
刹那间,约二十名官兵策马扬鞭的自崖上涧外跃入眼帘。
殷春明凝神细视,他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那为首的指挥官模样之人,却判断不出他们的部队编制和隶属关系。
对于这些“不速之客”,殷春明此时唯一的感觉便是陌生,同时,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自己前些年去京城述职觐见以及训练时,好像见过这种官员的衣着和服饰,但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了。
这二十名左右的官兵,他们在离殷春明的火器营约七十米外——“悬崖勒马”。
为首的指挥官略微瞥了眼殷春明一行,遂抬头昂声道:“巢六,甚事?”
涧上的那名指挥官再次探出头来,淡定的笑曰:“吕永,下面的那些人说自己是大明边军火器营的。”
吕永闻之,又仔细打量了一眼殷春明,见这位年轻俊朗的小伙儿浑身上下尽显风尘仆仆、甚至狼狈之态。
他的脸上、战袍之上到处都充斥着血迹和灰土。
吕永微微怔了一下,道:“可是尤世禄部?”
“正是!”殷春明再次激动道,同时他又大着胆子问道:“敢问大人名讳?末将观大人衣着容貌,甚是眼生,当非我边军中人。”
“本官大明京军三千营指挥使、皇子殿下侍卫官——吕永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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