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真的不要莺儿服侍您吗?”
另一间厢房之内,莺儿吃惊不已地问道。
古往今来,无数英雄豪杰——皆难过那美人之关!
在她看来,她很难想像世间竟还有如此正派之人!
君子坦荡荡!
至少她还从未遇到过如杨修元这般的正人君子。
“莺儿姑娘请放心,我杨修元绝不会强迫于你,更不会伤害于你,否则我与那赛金虎之辈又有何区别?!”杨修元继续大义凛然道:“你且放心歇息吧,我就着这屋内的桌椅和衣而眠就好。”
“这……如此,多谢杨公子好意,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莺儿再次感激涕零道。
“莺儿,别想那么多啦,早点歇息吧。”
望着眼前的这位已是“羊入虎口”的柔弱女子,杨修元此刻也不知该出何言相对。
对于杨修元而言,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善与恶,美与丑,正与邪……
正是它们组成了这个人世间。
这些极富有哲理的多元化人性不断地萦绕在杨修元的心头,就宛如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回荡着一般。
……
第二日,清晨拂晓,幽静的聚贤山庄那世外桃源般的风景与这里邪恶凶残的人们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违和感十足。
当西厢房之内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和衣而眠的杨修元渐渐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身上多了床布衾,显是莺儿趁着他熟睡之际担心其受寒而为其加盖。
杨修元那犀利的目光迅速地扫视了一圈四周,发现屋内已无他人,显然莺儿一早便已离开了此厢房。
昨晚能遇到正派、心善的杨修元,那绝对是莺儿的幸运。
但是——今晚呢?明晚呢?……
“唉!……”
一想到莺儿、燕儿们那没日没夜的悲惨遭遇,那痛不欲生的每一个夜晚,杨修元唯有一声叹息——爱莫能助。
微微整了整自己的衣冠后,杨修元便立马向着刘三所在的那间厢房走去。
……
“吱——呀——”!
当杨修元推开厢房房门的同时,立马便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惊了:只见,床上一片狼藉,混乱不已,伺候了刘三一夜的燕儿应当是一早便和莺儿一同打道回府了,独留得上身赤膊的刘三一人在此时狗窝般的床上酣睡着。
“呼、呼、呼……”
刘三的打呼噜之声绝对是冠绝全场。
“三哥,三哥,快醒醒,起来呀!”
杨修元赶忙伸手推了推床上沉睡如死猪一般的刘三。
“哎哟,我说这是谁呀,别来烦大爷我,爷我这一夜睡得舒服着呢。”
刘三半梦半醒间不耐烦道。
“三哥,起来!”
气不打一处来的杨修元此时已是彰显出了自己那心中的恼火之情,他猛的用力一把拽起了刘三。
“哎呀,哎呀,谁呀这是,还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了……”刘三用手擦了擦自己迷糊不已的双眼,猛然道:“哦,是修元呀,哎呀,这都大清早了呀!”
“我说三哥,你也不看看咱们现在的处境,危机四伏呀!你说,你喝这好酒,吃那好肉,这些假戏真做,祭祭咱俩的五脏庙也就算了,燕儿姑娘这里,你咋也弄假成真,来真的了呢?!你这样,与那赛金虎,与这聚贤庄中之众恶徒,又有何异?!”
杨修元厉声质问道。
“唉……”刘三兀自叹了口气,遂委屈道:“我说老弟呀,你是有所不知老兄我,你三哥我自打当年遭那狗官严刑逼供,冤枉之下锒铛入狱!从那时起直至昨晚,我愣是没碰过女人一下呀!我这不……这不实在是忍不住了嘛。”
“你!……”
闻听刘三的原委,杨修元瞬间便无言以对。
“再说了,这燕儿姑娘,昨晚她也是自愿的呀,我刘三又没有逼迫于她。这是非之道,我还是有分寸的嘛。那些鸡鸣狗盗、逼娘为娼之事,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你就是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就是杀了我,我也绝不会做!”
刘三义正言辞的为自己开脱道。
“唉……”
此时已是情绪复杂的杨修元再次无奈地叹了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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