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迎春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了一瞬:这是谁传出去的消息?
她眼巴巴看一眼警察,又看向王永军。
王永军也一脸严肃地看看肖迎春,又看看警察朋友。
肖迎春结结巴巴地解释:“我家里没有古董……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搜。”
警察却并不完全相信:“你真的敢让我上门去搜?”
肖迎春点点头:“当然!你现在都可以去。”
开什么玩笑,现在二楼一片干净,一楼也只有自己的日常用品和一张床一个柜子,外加那个空空如也的保险柜。
警察看看王永军。
王永军身体往后一靠,表明态度:“你们执法,我绝对不干涉也不包庇。”
“走。”
警察竟然真的去了肖迎春的店铺。
只是去了后他才发现,真的简单到不怎么需要搜查。
尤其肖迎春当着警察的面,不仅将衣柜打开让警察搜,保险柜也打开了,里面真的空空如也。
警察看了一眼王永军,对肖迎春微微颔首:“你认识一个叫刘小美的人吗?”
刘小美?
肖迎春一脸茫然。
倒是王永军微微蹙眉:“是不是鑫隆当铺那个倒茶的小妹?”
肖迎春恍然,有些傻眼地看着王永军:“你是说,是那个刘小美叫施立林来偷我家的?”
王永军没答话,两个人都看向警察。
警察叹着气点头:“她确实在鑫隆当铺做过事。”
肖迎春懂了:“我和鑫隆当铺的老板戴恒新合伙开了一家公司,刘小美应该是戴恒新的亲戚。”
“是因为他们家的私事,戴恒新开除了她……”
可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被开除,又不是自己决定的,她不去报复戴恒新,却叫人来偷自己家?!
“施立林是听刘小美说你家有古董,才来你家盗窃的,没偷到以后,他还跟刘小美说了。”
“刘小美就告诉他,说是反正盗窃没成功,也没引起严重后果,就算被抓到也不能怎么样,让他不要怕。”
“如果他有本事追到你,以后你的钱就都是他的……”
“你以后还是小心一点……”
等警察一走,肖迎春就暴走了,拿起手机就准备给戴恒新打电话质问。
王永军拦住了她:“要不我先问问到底什么情况?”
总觉得肖迎春这么打电话过去,两个人要吵起来!
本来抓这小偷也是自己掺和了的,谁知道绕了一圈,抓到了哥们戴恒新家的亲戚头上?!
戴恒新不仅是自己哥们,也是自己的客户啊!
这算不算大水冲了龙王庙?
此刻王永军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肖迎春想了想,咬着后槽牙道:“也行。你告诉他,我需要一个解释。”
王永军忙答应着去给戴恒新打电话了。
戴恒新刚到当铺就接到了电话,也是大吃一惊:“怎么可能?”
王永军语气一如既往地冷静:“怎么不可能?人都找到了,去派出所录口供了。”
戴恒新觉得胸口堵得厉害,他咬牙道:“我知道了,你告诉迎春,我会给她一个解释的。”
不过在给肖迎春解释以前,他需要先了解一些情况。
戴恒新也顾不上做生意了,关了门就开车往家去。
戴家别墅,赵成凤刚起床,正穿了家居服在吃早饭,却突然见戴恒新怒气冲冲地又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餐桌前坐下。
“妈,刘小美叫人去肖迎春家偷东西,你知道这事儿吗?”
赵成凤一口粥舀到嘴边了,却吓得直接将汤勺又放下了:“你说什么?”
“刘小美告诉了她一个朋友,说肖迎春很有钱,家里还有古董,让人家去肖迎春家偷。那人拿着刀就去了。”
赵成凤吓得说话都结巴了:“那……那肖迎春……她……”
戴恒新深呼吸一口气:“肖迎春吓醒了,那小偷跑了。”
赵成凤拍着胸脯大喘气:“人没事啊?没事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再说又不是小美去偷东西……”
戴恒新简直要无语了:“妈,我跟你说了,我和肖迎春是签了保密协议的。小美也跟我们公司签订了保密协议。”
拍卖公司、当铺的员工若不是签订了保密协议,谁敢胡乱用人?
“当初协议就说清楚了,她这样是要赔钱的!而且她居然敢指使人家去偷东西?没偷成事后还叫人去纠缠肖迎春?!”
“她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赵成凤听说肖迎春人也没事,东西也没丢以后,这会儿已经回过神来了,再看戴恒新这气急败坏的态度,她就来了脾气。
“她做这事儿,又不是我指使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这兴师问罪地来问我,这是你对妈妈的态度?”
“如果不是你把她开除了,她能做这样的事?”
“如果不是因为她跟我说了肖迎春的事,你会开除她吗?”
“就为了个肖迎春的事,她被开除了,她对肖迎春怀恨在心,不是很正常吗?”
“我看肖迎春那是活该!”
“……”戴恒新突然很无力,他有些绝望地看着赵成凤,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才好。
过了半晌,戴恒新无力地转身上楼,回房,关门。
赵成凤呆呆地看着他进了房间,半晌没开门,忍不住上楼敲门:“唉?你不去当铺啊?”
戴恒新语气闷闷地:“不去。”
“你什么意思啊?生意不做了?”
“不做了。”戴恒新又像是赌气,又像是彻底颓了。
赵成凤恨铁不成钢地隔着门吼:“你不做生意,你吃什么?”
戴恒新屋里传出两声怪异的闷笑:“我妈能干,我妈养着我,我要当妈宝男!”
赵成凤气到说不出囫囵话来:“唉……你……”
戴敬业这会儿从隔壁房间探头出来,戏谑地看着赵成凤:“这下满意了?他彻底听话了,要当妈宝男了。你就好好养着他吧。”
赵成凤差点气疯:“戴敬业你什么意思?那是你儿子!教育他你就没有义务吗?”
戴敬业不服气了:“当初是谁不让我插手他的教育?是谁说我溺爱,非要一个人管他的?”
“现在说教育他是我的义务了?你让我履行义务了吗?”
“太后老佛爷,以后你就一个人总理六宫吧!”
“这盛世——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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