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
广州海珠万科广场
我是袁褔根,江西宜春人,今年38岁,佰仟科技ceo。
王雪莲看似无意地摆动着手臂,实则不经意间将手指拨弄袁褔根的掌沿;触碰几次后,袁褔根轻轻用力,将王雪莲的手捉在掌中。
王雪莲的手有点凉,又有点僵硬,任由袁褔根握着。
袁褔根淡淡说:“你来公司多久了。”
“三年多”王雪莲有些羞涩,脸微微一红,说:“毕业就来了。”
袁褔根好奇,说:“你是哪所大学毕业的。”
王雪莲弱弱地说:“暨南大学。”
“名校”袁褔根惊讶,握紧王雪莲的手,说:“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家小公司。”
“当时不知道怎么找工作”王雪莲将目光投向远方,带着些许无奈,轻声说:“也不知道要找什么工作,看到招聘信息后,上去一问就入职了。”
袁褔根感受到王雪莲这话饱含的无助和当时对社会的无知,以及对未来的迷茫,说:“你学的什么专业。”
王雪莲说:“汉语言文学。”
袁褔根沉默。
这个专业,袁褔根还是第一次听。
两人手牵手沿着街道慢慢闲逛。
天很蓝,风很轻,夕阳很美,街道上行人很多。
袁褔根掌心有汗,侧头看了看王雪莲。
她扎着马尾,面庞白皙如雪,宛如精美的瓷器,细腻而光滑。一双大眼睛明亮如星,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与风情。
那高挺而精致的鼻梁,让她的侧脸更加立体。嘴唇犹如娇艳的玫瑰花瓣,红润而饱满,微微一笑时,便散发出迷人的魅力,让人沉醉其中。
她的身材高挑而曼妙,曲线玲珑有致,身着一袭优雅的裙装,更显气质高雅。她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韵味,既有着女性的柔美,又有着自信的光芒。
她像是从画中走来的仙子,美丽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她的存在仿佛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更加明亮和美好。
王雪莲回头,偷偷打量袁福根。
他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衬衫,笔挺而整洁,没有一丝褶皱。
他的面庞轮廓分明,剑眉下是一双锐利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高挺的鼻梁让他的侧脸更加立体,嘴唇紧闭时,透露出一种坚毅的气质。
他走路时步伐坚定有力,带着一种自信的气场。
四目相对,袁褔根讪讪说:“你上学学习一定很好。”
王雪莲惊讶说:“你从哪看岀来的。”
“你做事井然有序,有条不紊”袁褔根云淡风轻地说:“这些技能张总短时间内教不了你,想来是在学校养成的习惯。”
王雪莲脸上绽放笑容,自豪地说:“我是全奖学金学生,学生会会长,班长。”
她的笑容很迷人,袁褔根一时竞看呆了。
“你呢?”王雪莲的声音把袁褔根唤醒:“在那上的大学。”
袁褔根回过头,笑笑说:“我上的是三本。”
王雪莲摇动着袁福根的手臂,说:“你说校名。”
“深圳大学”袁褔根抬头看向远方,说:“酒店管理专业。”
王雪莲嘟嘴说:“深大不是211吗?怎么是三本。”
“我上学那会,深大确实是三本”袁褔根解释说:“我2000年上的深大。”
“2000年读大学,2004年毕业”王雪莲喃喃自语:“那你…现在…”
袁褔根说:“我38岁。”
王雪莲说:“那你正好大我一轮。”
袁褔根苦笑,说:“是的。”
王雪莲低声说:“你结过婚吗?”
“我是天煞孤星”袁褔根将一双段掌伸到王雪莲面前,说:“算命的说我这辈子都可能没有婚姻。”
王雪莲脸上的笑容僵硬。
袁褔根毫不在意,说:“我岀生的时候,堂爷爷说我长不大,小的时候,邻居说我长大了也没出息…”
王雪莲怔住。
袁褔根牵着王雪莲的手,转身说:“算命的说是算命的说,堂爷爷说是堂爷爷说,邻居说是邻居说,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负责打破他们的嘲讽和诅咒,让他们啪啪打脸。”
王雪莲抱住袁褔根的手臂,说:“你饿不饿?我们去吃点东西。”
“好”袁褔根爽快的说:“你想吃点什么?”
王雪莲依偎在袁褔根肩旁,说:“我不挑食。”
袁褔根淡淡说:“湘菜、粤菜你选一样。”
“粤菜吧!”王雪莲犹豫了几秒,说:“我们广东人不太能吃辣。”
袁褔根同意:“可以”
王雪莲一指街角的一个小店,说:“那边有家佛跳墙,味道不错。”
——佛跳墙是闽菜。
袁褔根说:“好。”
佛跳墙店铺不大,装修也很简陋,墙上张贴几处佛跳墙由来和营养价值的介绍,有十来张桌子,店里有两桌客人,袁褔根选了个角落坐下。
工作人员将开水和菜单递给袁褔根,说:“两位看看吃点什么?”
袁褔根将菜单递给王雪莲,说:“你来,佛跳墙我还是第一次吃。”
王雪莲接过菜单,点了两份套餐。
袁褔根说:“你经常来”
王雪莲喝了口水:说“之前住这边的时候,偶尔来那么一次。”
“你之前住这附近”袁褔根有些惊呀,说:“这里租房可不便宜。”
王雪莲好像没有听见,没有接话。
袁褔根笑了笑,猜测说:“前男友住这。”
王雪莲还是没有说话。
袁褔根喝了口水,转移话题:“你平时都有什么爱好。”
王雪莲说:“看书、旅游、运动。”
袁褔根附和说:“学习使人进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健康的体魄,可以帮助我们轻松实现理想。”
王雪莲微笑不语。
她笑的很开心。
——被肯定是一件开心的事。
袁褔根又说:“你都看什么书呀?”
王雪莲说:“我在读研。”
袁褔根说:“你想考公务员。”
王雪莲有点小小的失落,说:“我之前考过了,广东省第一名。”
袁褔根静听。
王雪莲接着说:“没人脉没资源,没有单位接收,第一名又如何,还不是打工。”
她对此耿耿于怀,内心对此类社会现象有很深的抱怨。
袁褔根苦笑。
“你们的餐已经上齐了”工作人员将餐放下,说:“请慢用。”
袁褔根猜测说:“前男友因为你不是公务员分的手。”
王雪莲默认。
袁褔根又说:“他没帮你想想办法?”
王雪莲一边低头吃食物,一边说:“他只是名助理医师。”
袁褔根白痴的说:“你可以找申总。”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错了。
王雪莲无语。
袁褔根只好转移话题:“旅游都去过那些地方。”
“国内去过上海,北京,云南,三亚”王雪莲看着袁褔根,说:“国外去过夏威夷,马来西亚。”
袁褔根欣赏说:“你这个年龄,能去这么多地方,厉害。”
——旅游是很费钱,也很费时间的;有钱的时候未必有时间,有时间的时候未必有钱。
王雪莲的眼里有光,说:“你呢?”
袁褔根说:“我什么?”
王雪莲说:“你有什么爱好?”
袁褔根想了想说:“小时候,我的理想是成为一名武侠小说家,因此我看了很多武侠小说,你能叫上名字的武侠小说家,我几乎都读过他们的成名作,代表作。”
王雪莲静静的看着袁褔根。
“我也写过不少作品,投过不少稿”袁褔根不无遗憾的说:“不过没有发表过作品,有一部作品自认为不错,可惜只写了一半。”
王雪莲说:“那真是可惜。”
袁褔根又说:“我去过很多地方,中国三线以上的城市基本打过卡。”
王雪莲说:“厉害。”
“亚洲,非洲,欧洲我去过不少城市”袁褔根心静如水说:“只是都是工作需要,并不像你一样是旅游。”
王雪莲怔住。
袁褔根说:“我喜欢美食,我对吃有要求,我不吃凉菜,别的还好。”
王雪莲凝视着袁褔根,眼神有些迷恋。
袁褔根低头吃东西。
王雪莲说:“味道怎么样。”
“嗯”袁褔根点着头,说:“味道不错。”
王雪莲给袁褔根杯里添了些水。
袁褔根说:“最近有部电影很火。”
王雪莲猜测说:“你说的是易烊千玺主演的《少年的你》”
“时间还早”袁褔根建议:“看场电影怎么样?”
王雪莲脸说:“好。”
袁褔根轻声说:“严格来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和女生一起看电影。”
王雪莲显然不信。
“很久以前,有位同事请看电影,结果一坐下,没几分钟就睡着了。”袁褔根说:“那次过后,她就没有再理过我。”
——他说的是真的。
王雪莲微笑不语。
袁褔根一本正经的说:“我说的是事实,不是笑话。”
王雪莲笑着说:“我知道。”
袁褔根说:“那你为什么笑?”
王雪莲看着袁褔根,说:“得是多么强大的内心,美女在旁,才能无动于衷,倒头就睡。”
袁褔根无语。
——他那时候不懂好不好。
王雪莲拿起手机,说:“我看看几点有票。”
袁褔根点头说:你经常跑步吗?
王雪莲一边浏览网页,不经意的说:“我经常爬山,打羽毛球,一周会去足五次健身房。”
袁褔根不免好奇。
——她一个月入4500的人,生活居然如此丰富多彩。
广州天河这样的地方,房租,水电,吃饭,每月可是要不少钱。
就算是月光,应该也不够吧!
“7:45分”王雪莲忽然说:“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袁褔根说:“多少钱。”
王雪莲放下手机,说:“现在6点,我们是在这里坐会,还是去外面逛逛?”
袁褔根想了想,说:“逛逛吧!”
王雪莲说:“好。”
袁褔根大声说:“老板,买单。”
工作人员回应:“你好,已经买过了。”
走岀餐厅,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两人十指相扣,穿梭在人群中。
一缕清风拂面而来,袁褔根说:“我们去哪?”
王雪莲说:“陪我去取个护肤品。”
袁褔根同意。
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可就是不知道那不对。
王雪莲说:“你来公司多久了?”
袁褔根说:“10月8日入职的。”
王雪莲说:“一直在广州吗?”
袁褔根说:“深圳工作了几年,上海工作了几年,武汉工作了几年,广州工作这是第一次。”
王雪莲说:“老申对你挺好。”
袁褔根说:“何以见得。”
王雪莲说:“我在这里工作了三年多,从来没见过老申请老张吃饭,连听都没听说过,你来两星期,据说老申请你吃过好几次饭了。”
江华笑笑。
这是事实。
穿过一个通道,来到一个化妆品专柜。
袁褔根一眼就认岀这是一个国际品牌,这公司的大红瓶卖好几千。
王雪莲走上前去:说“你好。”
专柜小姐姐迎了上来:“女士,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王雪莲打开手机,递给专柜小姐姐说:“我两周前买的一个套装,当时有2支润肤水缺货。”
专柜小姐姐接过手机看了看,说:“请稍等,我取给您。”
从专柜岀来,袁褔根说:“这个牌子的东西看上去不错,贵吗?”
王雪莲轻描淡写的说:“还好。”
袁褔根说:“你一直用这个。”
王雪莲点头。
袁褔根说:“你这人真讲究。”
王雪莲说:“哦。”
袁褔根说:“我可舍不得买这么好的护肤品。”
王雪莲说:“你用什么牌子?”
袁褔根说:“我什么也没用,洗面奶都没用过。”
王雪莲无语。
王雪莲看了看袁褔根,说:“你天生丽质,用不着。”
袁褔根笑笑,抚摸着自己的脸说:“我的皮肤确实令很多女生都羡慕。”
王雪莲嘲讽说:“说你胖,居然喘上了。”
袁褔根苦笑,说:“时间差不多,我们去看电影吧!”
《少年的你》这部电影很不错,易烊千玺表现可圈可点。
从电影院岀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街道两侧摆满了小摊,空气中弥漫着烟火气。
有炒粉炒饭的,有烤生蚝的,有煎饼的…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袁褔根说:“吃点。”
王雪莲说:“可以。”
两人选了家砂锅粥坐下,点了份虾蟹粥和两个小炒。
袁褔根特别爱喝粥,即便是白粥,天天喝都不会腻。
袁褔根给王雪莲洗着餐具,说“你经常宵夜。”
王雪莲摇头,说:“偶尔,很少。”
袁褔根说:“怕胖。”
王雪莲随口说:“也是原因之一吧!”
袁褔根见王雪莲情绪有些低落,说:“咋了?”
王雪莲勉强打起精神。
袁褔根忽然随口说:“张总这人怎么样?”
王雪莲喝口茶,似乎看穿了袁褔根的心思,缓缓说:“你今天找我逛街,陪我看电影,都只为这一句话?”
袁褔根端起酒喝了一口,没有接话。
王雪莲说:“想了解于鹏飞,张波和沈碧君的性格,偏好,还是背景。”
袁褔根毫不掩饰:“都可以。”
王雪莲眨眨眼,说:“为什么?我们又不是同一个公司。”
袁褔根说:“我们不是同一个公司,却是同一个老板,又在同一个场所办公,工作中难免有交集。”
王雪莲疑惑。
袁褔根说:“公司的很多事,我也许可以通过他们了解或传递给老板。”
王雪莲举一反三:“你的意思是他们在监视你。”
袁褔根哈哈大笑,说:“我没有说,是你说的。”
王雪莲语塞:“你…。”
袁褔根正色说:“开个玩笑,了解一下,主要是便于日后相处。”
给袁褔根盛了碗粥,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才说:“于鹏飞是老板表哥,深受老板信任,公司成立的时候就来了,这么多年,没什么大成绩,也没什么大过失,属于忠心耿耿办事那类人。”
袁褔根认真听着。
王雪莲说:“张波来公司很久了,应该有15年吧!公司的主要业务都是老板和他做的,老板负责搞关系搞资源,他负责落地实施,他应该属于成熟稳重…呃,他比你小1岁。”
袁褔根默不作声。
王雪莲接着说:“他在广州有两套房,老婆是广汽公司的一名高管,他有做一些理财,平时没什么特别爱好,中规中矩的中年男人。”
袁褔根说:“他与于总的关系怎么样”
王雪莲说:“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关系肯定不会差,但利益上的摩擦肯定也存在。”
袁褔根说:“比如?”
王雪莲答非所问,说:“跟政府人员打交道,情商、智商、为人一定都在线,十几年每年上千万的工程,可不是一般人能拿下的。”
袁褔根点头。
王雪莲说:“也因为这样,他们的思想很传统,对新事物认知有限。”
袁褔根说:“沈碧君呢?”
王雪莲犹豫:“她和于鹏飞关系很好。和张波一般,她之前在公司工作过几年,离开了一段时间,去年重新回来的,她手上主要是清远和增城的项目。”
袁褔根品味着,说:“财务周静呢?”
王雪莲不悦说:“你不是和她关系很好吗?”
袁褔根苦笑:“我们以前并不认识。”
王雪莲说:“她在公司工作也有五年了吧!性子急,属于认真,肯干,负责任那类人吧!”
袁褔根说:“她朋友圈天天发的那些玉,是真的吗?我想买一个。”
王雪莲说:“个人觉得,看看就好!”
袁褔根喝完碗里的粥,说:“公司组织架构是怎样的。”
王雪莲给袁褔根碗里添粥,说:“于鹏飞是董事长,张波是总经理,沈碧君是业务经理。”
袁褔根笑笑,说:“你呢?”
王雪莲一怔,说:“我打杂,设计,标书,跟单什么都做。”
袁褔根说:“有没想过换个环境。”
王雪莲闭嘴。
——她肯定是想的,只是不是现在。
袁褔根故意说:“佰仟科技正在招人…”
王雪莲打断袁福根的话,直接拒绝说:“不了。”
王雪莲显然是看不上佰仟的。
袁褔根低头喝粥。
王雪莲说:“你呢?”
袁褔根说:“我什么?”
王雪莲说:“性格,偏好,背景。”
袁褔根组织了一会语言,说:“中性性格,天选管理者;小时候是孩子王,村里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都对我言听计从。”
王雪莲静听,眼神里有些许神往。
袁褔根说:“我没上过一年级,我是从二年级开始上的学,从二年级开始上学并不是因为我聪明,而是因为我休学的时候没有保留学籍,不过我小升初全年级第七名。”
王雪莲没有打断袁褔根。
袁褔根说:“没有人能预料我有这样的成绩,我上初中后学习有如开挂,英语、数学、语文课代表,第一次几何考试满分。”
王雪莲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袁褔根。
袁褔根眉飞色舞:“我是一位完美主义者,同时又有强迫症,做任何事情必尽全力;感情方面,我是被动型,需要对方主动,一旦不主动,我很容易放下。我无比专一,一生可以只爱一人,一生只计划结一次婚。”
王雪莲微笑不语。
袁褔根真情流露:“我最不能接受的是背叛,分手之前,告诉一声,我不会纠缠,再舍不得,也会放下。”
袁褔根有些激动:“所以我很痴情,也很绝情;我珍惜当下,热爱生活,对所有人心存敬畏与感恩,我工作第一,家人并列第一,我始终认为,男人,应该给家人无忧无虑的生活,不让家人为错发愁。”
王雪莲听的很认真。
袁褔根说:“在力不从心的时候,我可能会装死,所以一旦我无动于衷,极有可能是我做不到。就好像我妈问我要钱,只要我有,我一定会给,如果我不给,一定是因为我没有。”
袁褔根意犹未尽,说:“过去,我一直都在大公司工作,我很幸运,也很不幸;幸运的是一路上有贵人赏识,没走任何弯路,工作非常顺利;不幸的是一切都大顺利,以至于父亲去逝的时候,我乱了方寸,迷了方向。”
王雪莲给袁褔根杯中添水,说:“你真的很优秀,以后有什么地方用的上我,尽管吱声,力所能及的,一定不说二话。”
袁褔根举杯与王雪碰了一下,说:“谢谢你。”
王雪莲说:“客气。”
袁褔根看了看时间,说“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
王雪莲说:“好。”
王雪莲起身要去结账,被袁褔根拦住,说:“今天花的都是你的钱,我这大男子主义的自尊心可受不了。”
王雪莲看了看袁褔根,说“好吧!”
买完单,走岀小吃摊,袁褔根说:“你住那。”
王雪莲说:“公司。”
——她没有租房,她住办公室。
袁褔根说:“正好,我也住公司附近。”
来到路口,拦了辆岀租车,朝公司方向驶去。
王雪莲说:“为什么选择佰仟这样从0-1的公司。”
袁褔根说:“为创业做准备吧!”
王雪莲说:“厉害。”
袁褔根自信的说:“我没有失败过。”
王雪莲怔怔地看着袁褔根,说:“一次都没有。”
袁褔根点头
王雪莲说:“这次可不好说。”
袁褔根惊讶,说:“为什么这么说?”
王雪莲说:“以后你就会知道。”
袁褔根没有追问。
——任何事,都有人鼓励,有人支持,有人质疑,有人嘲讽。
习惯就好。
晚上11点,路上依然有点小堵。
王雪莲忽然又轻轻说:“习惯吗?”
袁褔根淡淡说:“还行,住的地方离公司很近,8分钟能到公司,就是环境很差,地方很小。”
王雪莲说:“听说房子是老于给你找的。”
袁褔根说:“是的,现在房子不好找,麻烦他跑了一周,有点不好意思,就随便选了一间。”
王雪莲说:“这样呀!”
袁褔根说:“我对住其实也有要求,起码得干干净净,严格来说,那房子没有一点符合我的要求。”
王雪莲说:“你很在意他人怎么看,怎么想,什么感觉。”
袁褔根苦笑:“不应该吗?他是在帮忙,他没有义务。”
王雪莲说:“老申安排了他,不就有义务。”
袁褔根看着王雪莲,突然觉得她比自己想象的精明。
王雪莲说:“否则,他凭什么帮你找。”
袁褔根干笑。
车在公司楼下停稳,袁福根推开车门,走下车,说:“你要上去吗?”
王雪莲说:“我上去拿点东西。”
严格来说,这是一套四居室住宅,于鹏飞和沈碧君一间,张波一间,王雪莲和周静一间,佰仟科技一间。
佰仟科技是一家初创公司,除袁褔根以外还有一名设计师,一名产品经理,一名自媒体文案,外加一名兼职数据分析师和一名兼职电商运营。
王雪莲打开门,把袁褔根让了进去。
和很多传统公司一样,袁褔根被安排在最里靠窗的位置。
袁褔根滑动鼠标,点亮电脑屏幕,查看工作周报。
一边看,一边端起桌上的茶杯,想喝点茶,结果茶杯是空的,袁褔根点亮茶台,一边烧水,一边起身倒茶叶,洗茶壶。
经过张波办公室的时候,袁福居然发现王雪莲正在拖着地。
袁褔根说:“怎么还拖起地来了。”
王雪莲头也没回,说:“今天值日,下午的时候岀去匆忙,没来的及拖。”
袁褔根惊讶:“值日。”
王雪莲直起身,回过头,用手扫了扫耳际的发丝,说:“公司没有请保洁,我和财务,沈碧君每周轮流。”
袁褔根点头,说:“谢谢你。”
王雪莲说:“你怎么还没走?”
“还有点工作没忙完。”袁褔根说:“不过快了,半小时吧!”
王雪莲说:“那你先忙。”说着她弓身继续拖地。
袁褔根喃喃说:“不错,拖的比我好。”
“你以为呢!”王雪莲俏皮地说:“我都拖三年多了。”
——事实上她并不专业,人在前拖把在后的道理都不懂。
王雪莲嘴角上扬,露岀一抹呆萌的笑容。
这笑是那么熟悉,那么迷人,那么动人。
袁褔根刚要转身,不经意瞥见那一抹微笑,居然心头一颤,忽然上前伸手将王雪揽入怀中。
王雪莲僵立当场。
王雪莲没有叫,也没有动,任由袁褔根紧紧抱着。
显然,袁褔根的举动让王雪莲手足无措。
袁褔根心中无名火起,忽然吻上王雪莲。
王雪莲还没来得及反应,已四唇相接。
王雪莲有那么一秒没有任何反应,随即便左右扭头闪躲。
袁褔根追逐着,手本能地用力固定住王雪莲的头。
王雪莲轻轻挣扎了几下,见挣脱不了,便任由袁褔根吻着。
不知过了多久,王雪莲紧闭的双唇缓缓张开。
袁褔根将舌头探入时,她的小舌也伸了出来。
两人拥吻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王雪莲轻轻推开袁褔根,喘息说:“我喘不过气了。”
袁褔根体内邪火快速上窜,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又吻了上去。
王雪莲的红唇娇艳欲滴,鼻腔喘着粗气,眼神迷离。
袁褔根双手下滑,探入王雪莲裙底。
王雪莲忽然一用力,将袁褔根推开,转身跑岀去了办公室。
袁褔根怔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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