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程骄尝试过把那些后世的东西告诉给秦国的人才,让他们整出来。
那些人才能整出来不错,但那一次他哥却生了大病。
不敢有大动作的他想着整些吃食出来,他哥在朝堂上就被人弹劾。
万幸的是他哥立身正,那人不过是鸡蛋里头挑骨头。
可自那之后程骄便不敢再大规模的试探。
就算他有一些小发明,也只是在昔言殿内实验,并没有大规模的推广。
一直到他们老爹病重之时,他哥已经掌控了秦宫之内大部分权力。
程骄才开始试探性的把他那些小发明小创作再推广一波。
也不知道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哥掌权,秦宫之内没有人可以撼动他们兄弟俩的地位。
还是因为他哥的真龙之气护体,倒是没有什么不利于他哥的事情发生。
但他爹依旧是在历史上那一刻死的。
吕不韦依旧是摄政丞相。
他虽然改了小事,但大势他依旧不可改。
况且程骄自己知道,楚系势力现在虽然服他哥管。
但楚系势力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若是不能帮助他哥把楚系势力铲除了。他哥的帝王之位不会稳的。
而楚系势力最大的依仗就是他这个公子。
按照历史轨迹来看,他必死无疑。
但程骄在这些年的试探中也明白一件事,就是事在人为。
若实在躲不过他必死的结局,程骄也认命。
但在那之前他必然会把这些有用的知识全都留下。
“哎呀,哥~弟弟知错了!
哥哥就勿要再念了。
弟弟保证这一次之后弟弟一定不会以身犯险。
如果再骗哥哥,弟弟就是小狗。”
嬴政早就知道,他阻拦不了他弟弟做任何决定。
对于他弟弟的保证嬴政更是一个字不信。
但自己的弟弟自己宠,他弟弟所作所为,本就是为了秦国好。
他这个大王如何不知?
他只是不想让他弟弟把他自己逼得那么紧罢了。
“行了行了,这些年你早就不知道欠本王几条狗了,这小狗之说还是算了。
这几天我打算出去转转,不知道你愿不愿陪我去啊?”
出宫玩耍程骄当然喜欢。
可惜程骄和嬴政的出宫计划被燕国来的太子丹打断了。
在得知赵国乃是赵偃继位为王之后。
这位在赵国时跟嬴政同为质子的太子丹想起了在赵国的屈辱日子。
他认为嬴政一定不会放过赵偃。
他们燕国虽弱,可若是能帮助秦国把赵国打下来。
顺带吞下点地盘,或许他燕国也能强大起来。
这才有了太子丹来秦国当说客的事儿!
如果嬴政归秦之后没有程骄对他掏心掏肺的付出。
嬴政或许会真的很欢迎这个曾经跟他一起在赵国为质的朋友来找他。
奈何嬴政归秦之后见到了世间真爱。
更意识到了他在赵国为质之时,燕太子经常来找他,不过是因为他们两个同病相怜罢了!
列国伐交频频,他秦国注定要东出一扫六合。
又怎么可能因为他跟燕太子认识而放弃攻打燕国呢?
不得不说嬴政是有股子狠劲儿在身上的。
当年赵偃和赵佾欺负他,即使他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忍气吞声。
如今他已经即位秦王,欺负过他的赵佾已经被迫入秦为质子。
赵偃登基为赵王,他和赵偃如今旗鼓相当,秦赵又有世仇,他这个秦王联合燕国对赵国宣战也不是什么难事。
嬴政如此想着 对待燕太子丹的规格也就提高到了另一个阶层。
好友多年不见,又盛情款待自己。
燕太子只觉得他此生值!
可他不知道的是,嬴政同意了联合伐赵没有用。
秦国现在还有个摄政丞相,纵使嬴政自己知道吕不韦颁布的那些命令都是经过他同意的。
但摄政丞相这个职位在,就对他这个大王就有约束。
吕不韦知道当今的大秦已经兵困马乏,不适合在征战。
嬴政此刻想要伐赵,不过是因为那新上任的赵王与他有仇。
以一时的爱恨情仇去衡量国与国之间的较量是万万不可的。
因此得知大王打算宴请燕太子的时候,吕不韦答应的好好的。
至于何时出兵吕不韦就一个拖字诀。
程骄对于这个新冒出来的燕太子有些厌烦。
如果燕太子不出现,他哥就不会一直纠结于在赵国为质的事。
不纠结,他哥就会理智的做出选择,而不是图一时之痛快。
昔言殿内程骄看着那些装订成册的硬纸,脸上阴沉。
李斯作为程骄的门客,眼见着自家封君黑了脸无奈的叹口气。
“公子,事到如今,你我谁都无法再干预大王的选择。
吕相若执意促成秦燕联军,必然会选择在合适的时机出兵,给赵国痛击,为大王夺得首功。
纵使吕相有有私心可吕相绝对不会拿大秦的百姓开玩笑。”
程骄也知道吕不韦这个老谋深算的丞相,一定会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
问题是,他哥心中对赵偃的仇恨不解决,这就促使秦赵直接开战的因素一直在。
吕不韦不可能次次都劝得住他哥。
吕不韦和程骄的交集,嬴政通过那些眼线都知道了。
不过在他看来,这一仗必不可少。
他和赵偃都是少年君主,本身就会被世人拿出去放在一起对比。
他有摄政丞相,赵偃可没有。
他精明能干,世人皆会说那是吕不韦操作有功,跟他这个年轻的秦王可没什么关系。
故意利用秦赵之间的爱恨纠葛他便可以让世人知道他有逐鹿的野心。
但吕不韦想要休养生息,用韩国的军队营造出一种他在秦国举步维艰的形象。
用赵国男儿的鲜血为他帝王之路的基石,嬴政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不过嬴政忘了,秦国想要立功的人太多了!
樊於期这个早就被嬴政放到一边去的将军此刻听闻嬴政打算伐赵,托人找关系,去见了李斯。
虽说他也怕李斯给他使绊子。
可为了能正常上马杀敌,樊于期不得不低头。
对于李斯来说,樊於期曾经为难过他在刚入秦宫时为难过他。
以为他好之名让他在秦宫最偏僻的岗位为大王效力,想压制他出头的时机。
如果不是遇到了程骄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长安君
李斯到现在有可能都还在某个偏殿当看守,这样的磋磨李斯怎会不恨?
如今樊於期求上门来,李斯托人放出话,必须上好美酒方可一见。
樊於期想立功都想疯了。
别说是美酒,哪怕李斯要天上的星星,但凡他有那个梯子,他都能上天去给他够下来。
而让寺人转达樊於期一举一动的李斯,则在凡樊於去买美酒之后顿觉索然无味。
仇恨这个东西除了让记仇的这个人牢记自己的屈辱之外,对于那个背记仇的人来说那是相当无用。
李斯当时提出要美酒相见,就是想为难一下樊於期。
可樊於期毫不犹豫去准备的时候,让李斯知道,他们早已不处在同一水平。
虽然他还未被授官,但因为他是程骄的门客,他每日接触的都是秦国的内政。
大事小情,无一巨细。
这就使得他已经养成了以秦国之力为重的习惯。
而樊於期还是那个为了自己利益而奋斗的将军。
无论他送来美酒也好,他来找他问策也罢。
所求的都是他自己的荣华富贵。
这样的人注定他们不是一路人。
于是在樊於期拿着美酒上门的时候李斯痛饮几杯之后,跟程骄举荐了他。
程骄对于秦国的官员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关注。
但樊於期这个人,他可是记得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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