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所有事情,祝清安从祝行远那里取了些食物和水,又拿了套替换的衣服,二人便与之分别,打算先回破庙,待时机合适之后再回宣城。

    祝清安和唐婉晚走在回破庙的路上,唐婉晚无所事事地晃着与祝清安拉着的手,微微嘟起的嘴宣誓着她心中的不满。

    你说你山上拉着也就算了,可以解释为帮我省点力气。

    可这下山又不费力,你还要拉着,这不是明摆着占便宜嘛。

    唐婉晚心中如是想着,可是嘴上因为羞怯又不敢说出来。

    毕竟二人还是有夫妻之名的,拉拉手什么的再正常不过,而且被他牵着,心里还挺安心的。

    想着想着,她不自觉的脸有些微微发红,手心也渗出细汗。

    祝清安发现了唐婉晚的异常,扭头看了看她,见她抵着小脑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打算打扰,只是放慢了脚下的步伐。

    按理说下山是比上山要快的,可二人磨磨唧唧了一个多时辰方才下山。

    一趟上山下山,唐婉晚的腿还是有些酸疼的,二人远远地望着眼前的破庙,近在咫尺的距离了,唐婉晚拽着祝清安加快速度向前走去。

    待离得近了,二人看到庙中似乎有人影攒动,还有细微的交谈声传来。

    祝清安拉起唐婉晚躲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不多时,五个山匪打扮的男人,凶神恶煞的出了破庙,口中骂骂咧咧的听不清说些什么。

    祝清安眼睛微眯,静静地看着眼前几人。

    唐婉晚嘴唇微张,有些惊讶山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又看了看旁边的祝清安,也没有那么害怕。

    待山匪走远了,二人才出来,谨慎地回到了庙中。

    祝清安四下巡视了一番,见已无人在附近,随后对唐婉晚说道:“我去招待一下客人,你在里面好好待着,我很快就回来。”

    这种情况下,唐婉晚哪还能不知道他这招待客人是什么意思,马上给出回应:“好,你去吧,注意安全。”

    把唐婉晚送进里屋后,祝清安又来到门口,用木棍将门抵住,做完这些后,一个起跳翻身出墙,向着着山匪的防线迅速窜去。

    屋内,唐婉晚环视着周围神色各异的神仙石像,心里还是有些微微发怵的,这是身体本能对陌生环境的恐惧。

    她来到临时搭建的床边,坐在床上,双手抱膝坐下,努力将思绪放到祝家目前面临的劫难上,尽量不去想一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以祝清安的计划来看,二人还要在庙里待两天的时间,祝行远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准备着祝清安安排的事宜。

    想到这里,唐婉晚不禁奇怪,祝清安的安排居然跟她昨晚上设想的一样。

    难不成他真会读心术?

    还是说二人心有灵犀?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然后又想到这两天二人的亲密举动,祝清安似乎越来越大胆了,明目张胆地占便宜,虽然她也不排斥这些。

    想到这里的唐婉晚脸上又有些发烫,随后唐婉晚双手掩面,脚下轻微抖动,不断地告诉她自己要矜持,矜持!

    就在被自己整害羞的唐婉晚,捂着俏脸安抚自己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

    祝清安抬脚进门,看了看唐婉晚,发现她还在,也微微放下心来,不过她微红的俏脸还是被他看了个真切。

    反手将门关上,大步来到唐婉晚身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唐婉晚的额头,挺烫。

    本就羞到脸红的唐婉晚被吓了一跳,马上缩了缩脑袋。

    祝清安微微皱眉:“你发烧了?”

    唐婉晚吸了吸鼻子,嗅到了祝清安身上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没有啊。”唐婉晚声若蚊吟地答道。

    “那为何这么烫。”

    盯着她的脸,祝清安好奇的问道。

    尴尬的唐婉晚轻轻咳了声,这种丢人的事她才不会说出来。

    马上转移话题道:“我就是大夫嘛,有没有生病我最清楚不过,你就别问了,那个,你说的客人呢?”

    祝清安点了点头,表示她说的有道理:“已经送走了。”

    他说着和早上一样的回答。

    “这荒山野岭的,送去哪儿了?”

    唐婉晚继续追问。

    “在回去的路上了,这会儿应该已经过桥了吧。”

    祝清安转了转眼珠,回复道。

    唐婉晚:“……”

    过桥?过什么桥?这山里又没河,哪来的桥?

    唐婉晚翻了个白眼,心中有所猜测,不过他不明说,她也不好再问。

    在心里默默为那几个山匪默哀了几秒钟,祈祷他们有朝一日能做个好人。

    两日时间匆匆而过。

    按祝清安的说法,第三天一早,二人就可以出发回家了。

    这庙里,除了两天前的五个山匪之外,也没再有人来过,这两天过得也算安稳。

    不过唐婉晚依然觉得度日如年,她从来没过过这种日子,即使当社畜的时候,起码回家还能洗个热水澡,还有个舒舒服服的大床呢。

    然而这座山里面的湿气实在是太过浓重了,仿佛整个人都被浸泡在了一片湿漉漉的雾气之中。

    每时每刻,身体都会感觉到一种难以忍受的黏糊感。

    而且只能吃一些干饼,喝着放了许久的水。

    渐渐入夜,唐婉晚掰着手指头一分一秒地数着时间,期盼着第二天快点来临。

    祝清安在一边拿着一块石头,在地上写写画画,唐婉晚看不懂,也不管他。

    突然,祝清安手中停下,耳朵动了动。

    随后吩咐唐婉晚安静待着,他自己快步走了出去,顺手把门关上。

    漆黑的屋内只剩唐婉晚一个人,她心里不禁有些害怕,竖起耳朵朝外面仔细听着,并没有什么声音。

    但是也听从祝清安的吩咐,安静的坐在漆黑的角落。

    过了不多一会,外面传来一阵声音,声音由远及近,逐渐在唐婉晚的耳边放大。

    唐婉晚心里一惊,赶忙来到窗边往外看去,奈何围墙挡着,什么也看不到。

    她真切地听到外面有打斗声,叫喊声,听着人数应该不少,此时祝清安还未回来,心里担心他的安全。

    就在唐婉晚着急,在屋内不知所措的时候,外面的人离破庙更近了些,声音大的,仿佛就在破庙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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