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子刺客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胆子呢?”雷诺问道:“他们为什么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去刺杀一个显赫人物?他们为什么那么相信圣殿骑士那帮异端还存在?为什么?为什么呢?”

    “我并不知道,陛下。”

    “罢了,我还是去问伊索尔德吧,毕竟术业有专攻,你主实践,他主理论史学,呵呵~”

    雷诺找到伊索尔德后……

    “陛下……”

    “伊索尔德卿啊,”雷诺拍着伊索尔德的肩膀道:“孤问你个问题。”

    “陛下请问,臣定会做出回答。”

    “这帮子刺客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胆子呢?”雷诺问道:“他们为什么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去刺杀一个显赫人物?他们为什么那么相信圣殿骑士那帮异端还存在?为什么?为什么呢?”(唉,我就是水,咋滴?)

    “关于这个问题……陛下,您认为洗脑是一种怎样的行为?”

    “洗脑吗?”雷诺思考了一下,道:“用外部压力将特殊的思想灌输给他人。”

    “是,但不全是。”伊索尔德道:“洗脑本质的含义是:用一切手段将符合自己利益的错误虚假认识与思想灌输给他人。区分是否洗脑的关键不是灌输这个过程,而是看灌输的这种认识与思想是否符合事实真相和科学,灌输的认识与思想不符合事实真相和科学则为洗脑。(摘自百度百科)”

    “你的意思是这帮刺客的活动是科学的,合理的?”

    “非也,相反,在臣眼中,这帮刺客都是十恶不赦之徒!”伊索尔德说道:“无论是耶稣基督、释迦牟尼、方济各还是那些传道士,都是在传播自己的理念,是在洗脑,但他们都是极科学的,符合事实情况的,而刺客不然——他们是根据一个人或者说一群人的叙述的故事战斗的,他们的信条虽说是极科学的理想的,但他们的行为是……荒唐的,不切实际的,会危害社会扰乱治安的,至少在个这时代及以前的时代……”

    “那他们何时会是主流呢?”雷诺问了句。

    “如果有这种可能,我宁愿它永不会存在(永远不会)。”

    “好了……”雷诺摆了摆手道:“有你这话,朕就放心了。”

    说罢,便准备去办公室了。

    然而,一个卫兵跑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

    “阿……阿尔芒将军他……”

    “阿尔芒怎么了?”

    “在宫外遇刺,刺客虽然已经被捕,但阿尔芒将军他也受了伤,陷入昏迷……”

    “……”雷诺沉默了下,道:“罢了,你下去吧。”

    “谢陛下。”

    “看来得换个人了。”黄百登看着雷诺。

    二人走进雷诺的书房,看着那张地图,陷入沉思——那不勒斯王国军中除开阿尔芒,威望最高的就五个人:塞尼约瑟夫雷诺德洛塔里奥、费尔南德阿奎拉洛塔里奥、让娜达尔克、提尔皮茨和卡卡尼亚(卡卡尼亚主内政)。而这四个人里面,费尔南自从还政于雷诺后就告老还乡,回罗马洛塔里奥家族的庄园养老去了;罗明航又缺乏实战经验(军队改革虽然由罗明航主导,但推动改革内容用于实战及验证全靠科尔斯特和阿尔芒);科尔斯特在美洲建设北美行省,要真换将只能自己和让娜二选一,可问题是让娜马上就要访问西班牙了……

    “果然,还是得我来啊……”雷诺自嘲道。

    “那么,问题来了,我亲爱的陛下……”伊索尔德看向雷诺:“改革 政策的表决时,由谁来镇场子呢?”

    是的,这是个问题,在现在的那不勒斯王国境内,因为弥赛亚改革解放的不仅仅是劳动力,还有思想,提升的不仅仅是购买力,还有不稳定性:随着《洛塔里奥劳动法》的出台,地主失地,农民得地,出动了地主及旧贵族的势力,税权大部分归为国有,触动了教会的利益,更何况与思想解放双管齐下,如今的那不勒斯王国与罗马教廷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且还在持续深化,如果不是有雷诺和让娜维持着明面上的关系,可能教皇早组织十字军以征讨异端的名义打过来了。

    国内几个行省的话,除开匈牙利,其他地方的地主闹得是最凶的,而地主们在宫廷里的代表就会使劲想办法来破坏改革;匈牙利地区也闹地主,但比起地主,尼古拉德旧部才石更伤脑筋的问题……

    罗马尼亚在蓄意报复,英国人想要在地中海汲取利益,西班牙葡萄牙二国也想把手伸到亚平宁半岛,如今的那不勒斯王国如果没有雷诺与让娜中任意一个坐镇,改革恐怕撑不了一年,如果雷诺身死,孤儿寡母,必是内乱……

    所以,雷诺找的这个顶班人必须是自己的亲信,而且要有血脉之亲,自己能够完全信的过他,而且得确保他在关于治国理政的观念上来讲意见一致,要敢于放权给罗黄二人,要有足够的威望和足够的经验来支撑起摄政的架子,要有能足以平衡贵族、教会、地主等一切旧阶级的帝王心术要……

    “走吧……”

    “去哪儿?”

    “找替我看场子的人!”

    雷诺拿着手杖,大步流星的朝宫外走去:“传人备马!!!”

    二人走出慧芒宫,加上马鞍,两腿猛夹了下马的腹部,只听:“吸溜溜”的一声,马便直接弹射起步,疾驰于大路之上……

    半小时后,二人抵达了那不勒斯港附近的一座城堡下。

    “叫亚克那小子来见我。”雷诺跳下马之后,对着两个城堡大门口的守卫说道。

    “是!”一个守卫见是国王亲临,立马推开大门,跑进去报信了。

    “见过王兄,”只见一个与雷诺五官有几分相似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只不过不同的是,男子的法令纹比雷诺的浅不少,眼神中远没有雷诺的那般带着谋划与疑虑多了几分混沌,而且身上散发着一股酒味,此人正乃是雷诺的同胞弟弟——亚克亚历山大德洛塔里奥。

    “不知王兄找臣弟是有什么要紧的是吗?没有的话,就请回吧,臣弟今晚还要和布兰特修女痛饮呢。”说着,又把右手攥成拳头,在雷诺的左胸碰了一下。

    “进去说……”雷诺觉得不妥,又说了句:“关于”摄政之事,孤要与你……商讨商讨。”

    紧接着伊索尔德就看见亚克脸上的酒红瞬间消散,好像换了个人样儿的遣散了两个侍卫,并亲自带着二人走上了城堡的高塔,顺手还把门锁上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在你出征期间监国理政,若你死了就取而代之,让嫂子称太后?”三人爬了差不多一百来节台阶,边爬边说目前的情况。

    “是的,所以,我才来找你,让你暂时接替我的位置。”

    “我明白了……”亚克并没有推诿,反而是在此时低着头不敢抬头看雷诺了。

    “怎么,怕了?”雷诺拍了拍亚克的肩:“也是,毕竟这是你的第一次,怕也正常,孤也怕过,可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得替病重的父王处理朝政,去制衡文官和武将势力,唉……”

    三人又爬了有差不多二百来阶,终于爬到了塔顶,看到了扇木门。

    “把匕首给我。”

    雷诺接过匕首,推开了木门,顿时,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紧接着几个木桶横七竖八地倒在三人的面前。

    “额……额额……额额额额额……”

    一阵近乎怪异的呻吟从角落传来,如果不是烛光,伊索尔德几乎不敢相信那儿还特么有个人——那人胡子拉碴,眼神里看不到一丝光明,瘦得来几乎不成人样,皮肤趴在骨头上,浑身爬满了歪歪扭扭的伤痕,有几道尚未结痂,有几道里面正有蛆虫在饱餐美味……

    “很高兴能再见到你,尼古拉佳莱陛下。”

    雷诺轻轻地抚摸着匕首,就像在抚摸宝马一样,慢慢走向尼古拉。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尼古拉看见雷诺,就像见了鬼一样的用手往后推,直到墙角。

    “出来吧,先生。”方济各拍了拍黄百登的背示意道。

    大概五分钟后,随着扑通一声,雷诺推开了木门,走了出来。

    “派人给附近的渔民每人发300便士,告诉他们这几天不要出海捕鱼……”

    “明白了,哥。”

    伊索尔德在雷诺和亚克走后独自在塔楼顶沉思了十几分钟,最后还是把头从窗口探了出来看了看,只见尼古拉的尸体飘在海面上,没有任何的动作,就像一片海草一样……

    伊索尔德走出了城堡,雷诺早已摆驾回宫,伊索尔德独自一人走在路上看着这座友谊之城的夜景,思考着雷诺明天对于尼古拉“越狱”的说辞……

    “真是不厚道啊,陛下……”

    ———ps:雷诺的动机———

    尼古拉作为匈牙利前代国王,自己俘虏到手之后肯定是不能杀的,只好秘密软禁起来稳定人心,而现在雷诺准备彻底清算尼古拉的支持者,所以尼古拉也就没了软禁的价值了,所以与其留着,不如杀了,还少点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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