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挠挠头不解,这一副过度惊吓的样子是干嘛呢?
瓷碗掉在水泥地上已经摔碎了,要不要捡起来送回去给那位奶奶?
“小主人,是谁啊?”高一懒洋洋的从屋里走出来,见地上还有摔碎的瓷片,他以为有人来找事儿。
“小主人,你先回屋,让高一来打扫,”他眸光微冷,在门外看了看,没看到啥人。
“高一,这碗是斜对门一位奶奶家的,她看到我就吓到了,然后摔了碗。”
“好,高一知道了。”
借酱油的奶奶只个小小的插曲,但是这个小小的插曲却带来了一点麻烦。
第二天便有人上门讨要说法,说他们把她家老婆婆吓病了,要顾老六赔偿。
“你们真是坏透了,不就是想借点酱油吗?我婆婆又没说不还,至于吓她吗?你们要是不给我个交代,就别怪我不客气。”
一些吃瓜吃的云里雾里的人也跟来了看热闹,想知道这家新搬来有啥可吓人地?
长安从顾老六身后走出来,向眼前生气的婶子道歉,“实在是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听到敲门声,我就来了开门,没想会吓到她老人家。”
大家看到长安的脸,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猛的一看还真的很吓人。
有带孩子过来的年轻妈妈急忙捂住家孩子的眼睛,语气有些冲的说道:“知道自己吓人就不要出来,这条巷住着这么多孩子,你吓到他们,大家都会跟你没完。”
长安觉得这里的家属还不如纺织厂的呢,不过哪里都有老鼠屎,也有清除老鼠屎的人。
人群里一位大娘怒怼那位要赔偿的婶子,和带孩子的年轻妈妈。
“吴大富家的,我早上还看到你老婆婆在院子里洗衣服呢?怎么这会儿就病倒了?这么不经吓她应该活不到这把年纪。”
“李小勇他媳妇,你家孩子这么脆弱抱出来干什么?应该放在家里,用笼子养起来,免得啥时候不小心被吓没了。”
来讨伐长安的人,最后演变成了吃瓜群众的对骂。
有人激愤的说道:“这个小丫头人不人鬼不鬼的,她住在这里肯定会影响到咱们的孩子,应该把他们赶走。”
“呸,你家那傻儿子长得还不如人家丫头呢,脸和屁股一个样儿,更吓人好吧。”
胖婶子最听不得别人说她的宝贝儿子,上前揪着那位瘦小的大娘就想扇她耳光,大娘灵活挣脱闪开。
然后两人扭打在了一起,帮助大娘的明显更多人,一大群人压着胖大婶和那个要赔偿的婶子打,那位抱孩子的妈妈大家没动她。
她手里还有个孩子呢,出啥事了不得要他们负责?
长安、顾老六:不是,画风歪了啊。
父女俩见为人们说话的大婶大娘们都没吃亏,不过还是暗中帮了她们,毕竟人家是帮他们出头,让她们打个痛快吧。
有人悄悄去公安局找人了,五分钟不到,七八个公安同志从外面跑进来,急忙把打架的人全都拉开。
一位小同志帮他娘整理了一下衣服,“娘,您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打架呢?”
小同志很无奈,不知道是不是这条巷子的风水不好,自他娘跟着他到这里生活,不是跟人吵架就是跟人打架,以前在老家也没见她这么暴躁过啊。
大娘:以前在老家种地都累个半死,哪有空闲时间跟人打架?
年长些的公安同志了解了事情经过,那位要赔偿的大婶家的男人,有些羞愧的跟长安道歉,“小同志,实在对不住,是我媳妇误会了你,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长安摇摇头,“你能保证没下次就行”,再有下次她就真的会去把她们全吓成傻子。
说过长安的人都在自己家男人严肃的目光,硬着头皮跟长安道歉,面上倒是很真诚,心里是怎么想的长安就不知道了?
可是谁又在乎呢?她们要是还敢没事找事,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此事件过后,长安他们也没有跟左邻居打交道的想法,不过还是送了谢礼过去昨天为他们打架的邻居家里,然后便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
不得不说的是,巷子里有好几家搬走了,都是那天说长安丑和吓人的,据说是她们家男人因为某些原因没了工作。
长安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她老六爹和大一高一他们干的,那些人本身就有不少黑料,她爹也算是做件好事,帮忙把那些毒瘤给去掉了。
平静的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转眼就到了第二年春,那个异类是在春末夏初时搬到巷子里来住的。
‘他’搬来的第二天,长安就见到了‘他’。
‘他’随着‘他’母亲带着礼物挨家挨户的拜访,是大一去开的门。
年轻的妈妈端着一海碗自己做的萝卜丸子,‘他’跟在妈妈的身旁看上去有些木讷,长安与‘他’无意中对视一眼,便见‘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长安疑惑的望着‘他’,不是只千年老鬼吗?怎么这点定力都没有?
“我们是昨天新搬来的,我男人姓刘,我是他媳妇,这是我儿子,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刘嫂子是个很温柔的女人,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
“嫂子客气了,”大一接过她的碗去了厨房,再出来时碗里的萝卜丸子换成了米糕,算是给她的回礼。
刘嫂子客客气气的道了谢,就带着儿子离开了,等她们走远,大一才关上院门。
长安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爹,那只千年老鬼有点名不符实吧?”
“装的,怕被人看出破绽,有也一部分原因是‘他’还不习惯做人,毕竟做了千年的鬼,突然成为人类,他总是在疑神疑鬼。”
长安:???有什么好不习惯的?
“可能是飘习惯了,突然脚踏实地了,有些不踏实吧?”顾老头一顿乱猜,说得挺像是这么回事儿。
而刘家母子回去后,刘嫂子看到儿子好像不太对劲的样子,便关心的问道:“亦儿,怎么啦?”
刘亦沉默的摇摇头,他心慌的紧,但是他不能告诉他妈妈。
刚才那家人有问题,可是他又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有点像他在那个世界遇见的狗道士,但是这个位面不是不允许宣扬封建迷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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