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傻傻呆呆的卖完五十斤白糖,不去算成本的话,他们赚了八十块。
“爹,我怎么感觉亏了呢?”他们买来的时候是一块七毛四,在这个位面卖出去才一块六。
长安跟她老六爹对视一眼,刚才怎么没想到?都卖完了才想起来。
“应该没卖亏吧?每个年代的物价不同 ,”顾老六有些不确定,“要不我们卖别的?”
长安扒拉了一下空间,稍微值点钱的也就只白糖,大米和面粉才卖几毛钱一斤,要卖多少才能卖到八十块钱?
看到漫山遍野的野鸡和野兔,长安双眼亮如三千瓦的白炽灯,“爹,卖野鸡和兔子,野羊,肉比米面贵”。
他们出了黑市躲到黑暗的死胡同里,顾老六从空间拿出一个竹篓,往里装了一只野羊和十只野鸡五只野兔。
他们再次回到黑市时引起了黑市管理员的注意,中等个的蓝衫青年目标明确的找上顾老六。
“兄弟,你卖的是啥货?”
“野羊,野鸡和野兔,你买不?”有了第一次的经验,顾老六看上去没那么呆,学会了主动问客。
“说说价格?”
“论个卖,野羊三十块,野鸡七块一只,野兔八块一个,”那么大个卖这点钱,顾老六觉得亏死了。
陈久听到价格脸皮抽搐了几下,他合理怀疑这位大兄弟是乱报价的,陈久弯腰拎起野鸡野兔掂量了一下,怪不得他要报高价。
大冬天的,他是从哪里猎到这么肥的野鸡野兔的?
不过这个价格还是偏高,“野羊二十五,野鸡五块一只,野兔六块一只,我全都要了,你看可以吗?”
就这他还是出了高价,农家老母鸡都只卖三块一只,不过这位大兄弟的野鸡特别肥,一只顶两只老母鸡。
顾老六算了下总价格,已经过百,可以卖给他。
“可以,你自己拿东西来装,”这人讲价了,不送竹篓。
“……可以麻烦兄弟帮我送到家里去吗?离这不远就在前面那条胡同,”陈久指了下隔壁胡同,希望顾老六能帮他送过,这样他也不用多跑一趟。
“没这服务,”爱买不买,想要送货上门那是另外的价钱。
陈久见这一大一小脸上都明明白白写着,“爱买不买,想送货上门,没门”。
“加两毛钱跑腿费,去不?”
“你看我们是缺这两毛钱的人吗?”缺,但是不能承认,必须加价。
陈久见长安扬起双下巴,一副“老子不差钱,”的样子,真是有趣极了,反正今天他也没啥事,他就跟这小胖崽子杠上了。
只见他蹲下打算与长安好好聊聊这笔生意,“小朋友,从这里到隔壁胡同也就五六十米远,两毛钱已经够多了,你只知道乡下一个工分值多少钱吗?才两分钱”。
“一码归一码,两毛还想让我爹给你跑腿?虽然我爹脑子不太好,腿脚也不太方便,但是我们是有骨气的,不会为了两毛钱妥协,必须一块,不然就不卖给你了”。
顾老六控诉的看向他闺女,不带这么编排你爹的,他咋就脑子不好啦?他聪明着呢。
陈久嘴角抽搐,要不是他一直注意着这对父女,他就要被这个小胖崽子骗了,瞧瞧她认真的神情,真是只要她不心虚,她说的就是真话。
“只有我能一次性买完,而且这黑市也并不安全,随时会有夜袭来抓人的,你们在这里蹲的时间越长,危险系数就越高”。
“这个你不用操心,你就说一块钱跑腿费行不行?”
“贵了,给打个折”
“打骨折怎么样?”。
“……倒也不必如此”。
他们在你来我往的讲了好一会价,然后被陈久乌鸦嘴说中了,黑市一阵兵荒马乱,所有人都往自己认为的安全通道跑。
“前面的站主”。
十几个人追着五六个人往长安他们这边跑过来,顾老六淡定的掏出隐身符,看在陈久买了他们货的份上,也给他贴了一张。
但是陈久不知道,他急忙拎起竹篓伸手去抱长安,“快跑,被抓住就完蛋了”。
父女两人蹲在原地没动,顾老六按住竹篓不让陈久提走,他只付了野味的钱,没付买竹篓的钱。
然后陈久就目瞪口呆的看着一群人对他们视若无睹,轰隆隆从他们身边跑过,一点迟疑都没有。
“怎、怎么回事儿?”
“可能是因为我们蹲着,这里光线又不太好,所以他们没看见”,顾老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陈久:你看我信不信?
你爱信不信,“你到底买不买?不买我就把钱退给你?”长安没了耐心,不想跟他扯皮。
“买,这个竹篓多少钱?我买了”。
“八块”。
“你怎么不去抢?”陈久觉得他在这对父女眼里就是人傻钱多的大冤种。
父女俩不说话,就这么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好像在说,“这不就在抢吗?”
“算你们狠,以后你们的所有物资都要卖给我,不管什么我都收,”他掏出八块钱塞给长安,背起竹篓就走。
在确定他回到家门口后,顾老六收回了那张隐身符,他们没告诉陈久,盖新房的钱够了,他们没打算继续出来卖东西。
眼看就快要天亮,长安和她老六爹进了空间休息,等天亮就去国营饭店吃早餐。
“爹,没票”。
然后父女俩个跑去了隔壁胡同,“砰砰砰”。
“谁啊?”
来开门的正是还没休息的陈久,他打开门就看到两张呆萌的脸怼他面前,“吓我一跳,你们怎么还没回去?”
“你有肉票和粮票吗?”
陈久愣了一下,没想顾老六是来问人要票的,“有,你们要?”
“给我们三斤肉票,两斤粮票,用两只野鸡换,”顾老六提起两只野鸡怼陈久脸上。
“哎呀!窝艹,”他现在知道小崽子为啥说她爹脑子不好了,确实不太好。
他接过野鸡,“等着,我去给你们拿”。
他们没等多久,三分钟都不到,陈久就拿着票出来了,“拿去,记得以后猎到野味儿就往我这儿送,放心,不会亏了你们的”。
对于那两只莫名出现的野鸡,陈久装着啥也不知道,只当这对父女俩还留了一手。
顾老六懒懒的“哦”了一声,就背着长安离开了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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