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五帝剑?”一阵阴气蹿了出来,一团鬼气中,惊现一张脸。
那脸,很怪异,以至于唐时锦脱口而问,“你是男是女?”
食梦鬼长这个模样的么?
半男半女?
一半男相,一半女相。
真奇特的样貌。
唐时锦这是第一次瞧见食梦鬼的长相。
“我见过这把剑!”倒是食梦鬼,还在盯着她手里的五帝剑,一遍又一遍的回忆,她在哪见过这把剑来着?
“啊!我想起来了!是五帝剑!我见过的……我在冥府见过,你你你……”
它突然一个后退,语无伦次起来,指着唐时锦,“你你你是……我在冥帝殿见过你,你是……你是后,后……”
它突然又捂紧嘴巴,噔噔噔的持续后退,惊恐的看着唐时锦。
冥帝殿?
说来她也去过冥帝殿,但没见过食梦鬼啊?
唐时锦提起五帝剑,摸了摸,再抬眸,眸中隐隐闪着赤光,透过食梦鬼,看到它心中所想。
它是在冥帝殿见过她没错!
还有这把剑,它绝不会认错的。
五帝剑,天上地下仅此一把。
它是冥府逃犯,有一次在躲避鬼差抓捕时,躲进了冥帝殿中。
在殿中,它看到过一副壁画。
那是一副供奉在冥帝殿中的壁画。
它有些记不清了,那壁画中的人长什么模样。
主要是,当时冥帝殿里的光线太暗了,它没看清。
但它却看清了壁画里的女子,手中握的,正是这把五帝剑!
那副壁画,很高大,虽然食梦鬼没看清脸,但它记得,壁画很精致,画中的女子,穿的也很威严,光是画像,便觉神威。
之所以让它印象深刻,是因为壁画中,女子手握五帝剑,她的脚下,有万鬼哀嚎。
它当时就觉得胆寒,能让冥帝供奉的女子神像,冥府千万年来,它只听过一个,那便是……
唐时锦蹙眉,她为何没注意过,冥帝殿里有壁画?
可能她每次去,都是喝杯茶就走了,没在冥帝殿闲逛过。
所以没注意到有什么壁画?
是谁,你倒是说啊!
“你认识我?”唐时锦拧眉问。
“不,不认识!”
食梦鬼转身就逃,“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唐时锦:……
“不打一架吗?”
不!
打不过,根本就打不过!
食梦鬼的心声震耳欲聋。
“唐姑娘三言两句便吓退鬼怪,果然厉害。”
谢恒感叹的哼笑一声。
嗯?食梦鬼突然一个急刹车,猛地停下,目光沉沉的回过头,它不能就这么走了!
谢寻刚爬起来,就被鬼盯上了,心虚的嘴角抽搐,说它吓退,它不服?
食梦鬼脚步极快的走了回来,谢寻立马躲到了唐时锦身后,“你这不男不女的鬼,有完没完!”
唐时锦提了提五帝剑,要打一架?
‘扑通’一下。
食梦鬼直接跪到了唐时锦面前,先是冷冷的瞥了眼谢寻,“刚还叫我大仙呢,这没你的事,滚一边去。”
谢寻:……
跪着说话还这么硬气?
唐时锦也微微挑眉,“你这是做什么?”
“求姑娘助我!”
它说。
“助你什么?”唐时锦垂下五帝剑,“真的不想打一架吗?”
食梦者嘴角抽了抽,摇头说,“我不是你的对手。”
唐时锦没说话。
看来它真的不想打一架。
也罢。
五帝剑跟着她,已经好久没有用武之地了。
“求姑娘助我脱身。”食梦鬼又说,“我不想为人控制。”
唐时锦早就看出,这只食梦鬼的身上,被人下了禁锢的术法。
“你想我怎么帮你?”唐时锦语气淡淡的问。
“姑娘有五帝剑在手,想必是修道之人,能入我梦境,道术必然不是泛泛之辈,姑娘若能帮我除掉身上的禁锢,我便放过他。”
食梦鬼说着,看了眼谢寻,“姑娘肯为了他以身犯险,你二人又郎才女貌,十分般配!你帮我,我离开他的梦境,你二人便可醒来团圆了呀!”
唐时锦抿唇,眸光淡漠的扫了它一眼。
它是不是以为它很聪明?
然则,食梦鬼就是这么想的,它自以为,看透了唐时锦同谢寻的关系。
一看就是对小情人啊!
不然怎会不顾危险,为他闯梦境?
谢寻讪讪,马屁大仙不及你,正想鄙视两句,就在这时,一道极强的剑气破空而来,带着雷霆气势,一剑斩下。
食梦鬼当即大惊,原地滚了好几圈,才堪堪避开那剑气的威力!
它狼狈的爬起来,面目阴沉的盯着又一个闯入它梦境的不速之客,“你又是何人?!”
七星剑!
怎么又是一把神剑!
这一天让它见到了两把有神威的剑。
它是倒霉还是走运!
食梦鬼抬头看去,看清那不速之客的身形面貌,顿时眼神颤栗,好一个满身神息的男子!
这等样貌,这等天人之姿,就连冥帝,都要逊色三分呀!
食梦鬼的脸,瞬间幻化成女相,在梦境中,它能随心所欲的变幻模样。
只是,不等它套近乎,七星剑便指到了它眼前,“你刚才说什么?”
十九王爷眼角的余光,瞥了眼谢寻,谢寻仿佛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他立马举起双手,“王爷,是我无关,是它眼瞎!”
分分钟撇清关系。
说他跟唐时锦是一对儿,十九王爷不得醋死。
醋死之前,还得砍死他。
谢寻表示,他还想活一活。
食梦鬼:……
是它看走眼了吗?
它颇为嫌弃的横了眼谢寻,“也是,后……姑娘那样的人物,怎会看上你,你着实不配,你刚说这位俊俏郎君是王爷?难怪这般气度不凡,我瞧着也像仙人呢。”
谢寻:……
你个马屁精!
“郎君能闯入我的梦境,想必也是修道之人,还请郎君和姑娘助我脱身,待我重得自由,我即刻就走!”
食梦鬼说道。
唐时锦瞥它一眼,“你叫谁郎君?”
她都尚且尊称王爷呢,它叫什么郎君?
食梦鬼嘴角微抽,这二人才像一对儿,都一样醋!
它讪讪赔笑,“是我口误,有姑娘在前,我哪敢有什么非分只想呀,姑娘实在不必多虑。”
是她多虑吗?
还是这鬼太没边界感?
萧宴眸光幽冷,杀气凌然的说,“斩了你,你一样可以脱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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