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很敬爱您。
说完,萧洵潇洒的离去。
崇王垂眸看着指尖的符箓,眼眶有些温热,笑着喃喃道,“父王也很庆幸。”
有你和欣然。
否则他何尝不是一无所有,孤家寡人。
…
今日,街上很热闹,唐时锦路过时,看到汝阳侯带人,抄了相府。
齐家上下人口,皆被官兵押走了。
若问缘由,那就得从大理寺联合汝阳侯查出齐相卖官受贿,贪墨税银的罪行。
皇帝震怒,下令查抄相府,一干人等,全部缉拿下狱。
唐时锦淡淡路过,这才是齐家该有的运势。
汝阳侯坐在高头大马上,看到了路过唐时锦的背影,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等等!
唐时锦脚步一顿!
银子。
她猛地回头,却见汝阳侯已经策马离去。
这位侯爷还欠她一千两银子呢!
当日送走他师妹,他说没带银子,事后给她送来。
银子呢?
送哪去了?
唐时锦一拍脑门儿,这几天太忙了,她直接忘了这茬。
她得去要银子啊。
唐时锦转头,就撞上了个人。
她嘶的一声,对放头铁啊!
“小锦?”
她揉了揉额角,看着眼前苦着脸的徐燕,叹息道,“徐姑娘,是你啊。”
“齐浠真的死了吗?”徐燕皱着眉头。
表情比苦瓜还苦。
“死了。”唐时锦语气冷淡的说。
“齐家……真的有邪术,借走了我家的运势吗,齐浠她对我……”
“假的。”
徐燕眨眨眼,眼睛都红了,唐时锦说,“齐浠与你交好,是假的,不过是想通过你监视徐家的动静罢了。”
防止徐家发现运转移势被这回事。
徐燕一边要哭,一边又咬牙切齿,“她…我……她怎么这么坏!亏我还拿她当最好的朋友!她竟然骗我,利用我,太过分了!”
唐时锦没说话。
徐燕看着被押走的齐家人,狠狠地瞪了眼,“他们活该!我就说,我怎么可能走到哪都倒霉,人心隔肚皮啊,我怎么就没看清齐浠的心是黑的!”
“骂吧,怨气是需要发泄出来的,憋在心里不好,容易生病,还影响人的运势。”
唐时锦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默默走人。
她就不耽误徐燕发泄怒气了。
徐燕抹了一把眼泪,不哭了,“为这种人哭不值得!小锦你要去哪啊,我以后还会倒霉吗?”
“不会。”
“你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
“不必。”
“跟在你身边,我觉得安全。”
徐燕喋喋不休的跟着。
…
傍晚,寺庙里敲响了诫钟,僧人们开始诵经。
后院,有一白衣少年,手里捧着一卷经文,低头认真的看着。
落日余晖洒在他脸上,仿佛连少年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见,少年坐在树下,耳边是诵经声,他整个人看起来安静祥和,还有一股与世无争的清冷气息。
这时,风轻轻动了动,吹动了少年脚下的一片落叶。
他抬眸,少年眸光清亮,好似一汪清泉,他将经文搁在腿上,神色慵懒的抬起一只手,撑着头,嘴角微微上扬。
“哥哥,你有多久没来看我了?”少年直直的看着眼前的黑袍男子,目光含着淡淡的控诉,“我以为,你都要把我忘了呢。”
他语气亲昵,好似在与情人嘀喃。
黑袍只是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莫闹,有事与你商议。”
少年哼的一声,“我哥才不会与我商量呢,他从来都是用人朝前,无用便弃,直说吧,有什么事要指使我去干的?”
对少年吐槽的态度,黑袍似是有些无奈,他坐到少年身边,说,“我的七星阵,要败了。”
少年闻言一顿,收敛神情,正色起来,“什么人有这样的本事,能让哥哥失败?”
“一个天分奇高的小姑娘。”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少年察觉到,他追问,“叫什么?”
他了解哥哥,哥哥露出这样的神情,分明就是心软了。
不然也不会来找他。
“唐时锦。”
少年一顿。
是她?
“她不是……”
少年望着黑袍若隐若现的侧脸,没说完的话又咽了回去。
“哥哥想让我做什么?”
黑袍抬手,接住一片落叶,嗓音低声道,“紫气被她夺了去,我想……让她离开萧宴。”
少年听出他咬牙齿的声音,“哥哥吃醋了?”
黑袍没回答。
但他确实后悔,早知她会更为萧宴的助力,当初说什么都不该让她下山。
“我也吃醋了。”少年冷哼,“哥哥心里只有她,将我一个人扔在山里这么多年,遇到对手了,才想起我来,我为什么要帮哥哥?”
黑袍淡淡,“当真不帮?”
少年嘟着嘴。
哥哥就知道拿捏他。
他一副天真开朗的模样,可黑袍知道,他是个有天分的。
在这山里清修避世,也是为了他好。
毕竟,南楚那边一直没放弃找他。
他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从南楚逃出来,若不变强,将来如何回去面对那些敌人?
如何像仇人讨债?
少年撇开头,傲娇又赌气的说,“哥哥都斗不过她,她又是哥哥一手调教出来的,我哪是她的对手!”
“不。”黑袍摇头,神情有些失落,“她不是我调教出来的,她的天分选高于我。”
而在少年看来,哥哥这就是看重唐时锦,才会这样捧高她,赞赏她。
唐时锦就算在修道上有些天分,但也绝不会高于哥哥。
哥哥虽与他一样,幼时蒙难,但哥哥八岁悟道,十四岁便已出师!
哪里是唐时锦一个小姑娘能比的?
恐怕是哥哥念着自小的情分,才舍不得对唐时锦下重手。
“玉衡,能帮哥哥吗?”黑袍叹了口气。
带着几分恳求。
少年心软了,出主意道,“哥哥如果只是想让唐时锦离开十九王爷,把她掳走不就是了。”
这主意,不怎么样。
少年又说,“再不济,把她送到南楚去,我就不信十九王爷还能找到人?”
黑袍叹气,“关键我打不过她。”
怕是掳不走。
少年直溜溜的盯着他。
“她的道法不在我之下,我打不过她,也……不舍得伤她,即便是送去了南楚,只怕也关不住她,玉衡,不要小瞧了她。”
黑袍语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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