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常洗冷水澡。”阿锦脸红的样子真是可爱。

    越看,眼中的欲火越是难以压下。

    萧宴低低叹了声,没成婚就是难熬啊。

    再熬上两个月!

    “君上,魏将军差人来问,皇后娘娘什么时候回府。”

    门外传来宫人的禀报。

    虽然还没册封皇后,但君上金口玉言,已经定下了唐时锦的皇后之位。

    所以宫里都已经开始用皇后的尊称来称呼她。

    唐时锦在他耳边轻轻一语,旁人看来便是耳鬓厮磨,然后从萧宴腿上离开,“我要回家了,你慢慢忙吧。”

    萧宴哭笑不得。

    再不走,阿宴真要洗冷水澡了。

    唐时锦撇撇嘴,等成亲后,他就不用憋得难受了。

    “皇后娘娘。”

    唐时锦刚出勤政殿,便听见有人叫她。

    她回头,眯起眸子想了一下,“是你啊。”

    “娘娘认得我?”

    唐时锦摇头,“不认识,不过有印象。”

    他不正是大宴上那位盯着她的大臣吗。

    此时近距离看他面相,子女宫灰暗,有丧子之痛啊。

    “娘娘……”

    “我还不是皇后。”唐时锦打断他,“大人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誉侯微愣,而后郑重参拜,“臣雷誉,听闻唐姑娘懂道法,画的符更是灵验,臣有一事想求唐姑娘相助。”

    雷誉?

    唐时锦勾唇,“誉侯爷啊,好说,你的事出宫后可以来我的卦店细说。”

    “唐姑娘知道我想说之事?”听她口气,似乎是知晓他所求为何?

    唐时锦笑笑,“你所求之事已成定局,也不急于这一时,我的事再不处理,会出大事。”

    誉侯愣愣的。

    唐时锦说完,便走了。

    誉侯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很好奇,出宫不是往那个方向。

    “君上。”

    萧宴折子没批改完,唐时锦又回来了。

    他刚将她撩拨起来的热火压下去,“你怎么也唤我君上了。”

    唐时锦笑了笑,“就想叫了试试嘛,阿宴不觉得,我这么叫你,别有一番滋味吗。”

    “撩拨了朕,你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萧宴嗓音低沉,眸光直直的盯着她。

    他的眼眸,生来幽深,眸光沉下去的时候更是幽暗,仿佛就像一口千年古井,透着致命的诱惑和危险。

    唐时锦忍不住疯狂心动,她目光痴迷,靠近他,“我能撩拨你,难道不能负责吗?”

    萧宴眸光暗沉下来,凛冽的眼神好似一支利箭,要射穿她的心。

    可她却甘之如饴。

    他拥有最俊的脸,现在又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这样的男人,怎么不让人为之疯狂。

    “阿宴,我今日不想回家,你让我留在宫里可以吗?”她双臂如蛇,就要缠上萧宴的脖子。

    眼含秋波,媚眼如丝,盈盈一握的身段儿就要坐上萧宴的大腿。

    “当然不可以了。”

    清脆的声音陡然响起。

    下一秒,她便看到萧宴带着杀气的眸子。

    紧接着,萧宴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内力震动之下,茶盏飞起,他一挥手,茶盏带着极强的力道射向她。

    小腹中招,腹中传来剧痛,她惊惧的捂着肚子,猛地呕出一口血。

    这还不算完,萧宴刚出手,又有一股极强的金光将她震飞出去。

    身子撞上盘龙柱,狠狠摔在地上。

    “噗!”

    这次,她吐出一大滩血来。

    痛苦的卷成一只虾米,震惊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萧宴身边的人,“你……你是谁?”

    这问题,问笑了唐时锦。

    “你问我是谁?”唐时锦冷笑,“不过是用了张易容符,跑来我这个正主面前问我是谁,不如你说说,你又是谁?”

    满嘴是血的‘唐时锦’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她柔弱期盼的眼神望向萧宴,“阿宴你别信她,我才是你的阿锦,她是冒充我的!”

    唐时锦看着她。

    像在看一个无脑白痴。

    萧宴如果认不出她,她不得把他脑壳打爆?

    “凭你,也配。”萧宴眼神冷如寒冰,一挥手,‘唐时锦’再次撞上盘龙柱,这次,肋骨断了。

    她痛的咬牙切齿,泪流满面。

    眼中,溢出一丝惊恐。

    她自认,易容符天衣无缝,即便是真夫妻,都未必能认出真假!

    何况,萧宴和唐时锦还未成亲!

    没到最亲密的时候呢!

    君上的打假能力,唐时锦表示很满意,她笑眯眯的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然后走向冒充者。

    ‘唐时锦’颤颤巍巍的站不稳,面上露出一丝慌乱,踉跄着后退,牙齿间满是血,“你没有出宫?”

    “我走了啊,我不走,哪有你下手的机会呀。”唐时锦嘴角噙笑,眸子里却一片冰冷,“说说吧,你是谁,顶着我的脸勾引我男人,活腻了吗。”

    她语气很轻,笑吟吟的,却叫‘唐时锦’忍不住心底发寒。

    “阿锦何必与她废话,杀了便是。”萧宴嗓音冷寒。

    行刺君上,杀无赦。

    唐时锦挑眉,眸中划过一抹思虑。

    此人的气息,她似乎在哪见过?

    “不!君上你不能杀我,我……是父王让我来服侍君上的。”

    唐时锦闻言,眸光骤然凛冽,“你是萧苒?”

    萧宴脸色亦是冷的发寒。

    庆王的手,未免伸的太长。

    萧凛的事,他尚未追究庆王府,庆王倒先来恶心他了。

    “对,我是萧苒!”萧苒再抬头,易容符便褪了,她恢复了原貌,“我是庆王妃收养的义女,王爷王妃想让我来伺候君上,可又知君上对你情深,王爷便给了我易容符……”

    萧苒心里懊恼极了。

    只差一点,差一点她就是君上的人了!

    只要和君上发生点什么,她就能入君上的后宫。

    就算当不成皇后,至少能做贵妃!

    她不信,她争不赢唐时锦!

    或许她都没注意到,她看唐时锦的眼神里,泄露出一丝嫉恨。

    而这种眼神,唐时锦莫名熟悉。

    她想起来了,“你不是萧苒。”

    萧苒一愣。

    唐时锦声音清幽,“你是唐娇娇。”

    萧苒瞪大双瞳。

    她瞳孔微微颤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眼睛里碎裂开。

    唐时锦凝视着她,“是萧凛带走你的魂魄,替你还魂。”

    这不是一个疑问句。

    而是肯定句。

    难怪,会觉得她气息熟悉。

    是唐娇娇的魂魄气息。

    那日在城门口,她便察觉到这抹气息,只不过稍纵即逝,她便没有多想。

    看着萧苒与唐娇娇没有半点相似的脸,唐时锦冷笑,“借尸还魂,萧凛替你选的这个皮囊不错,可惜,没有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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