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怀胎十月生下一个儿子,取名季承志,季云起是希望他能秉承祖辈遗志,不忘初心。
救死扶伤,为国为民,便是季家的祖训。
在小事上季云起都是听苏言的,她想怎么样都行,在大事上却很有主张。
苏言很喜欢他坚持原则的样子,以前他看似是个不着二六的混子,真的了解他才知道他很有原则。
苏言和季云起这个小家过得幸福美满,即便是物资匮乏的七零年代,他们家也时不时能吃上肉。
两人的感情也越来越好,别人结婚后渐渐就变成黄脸婆,而苏言正好相反,好像从她嫁人后,她的花期才正式开始,人越来越明艳动人,就连季云起也变得更沉稳内敛,看起来格外有男人味。
两人站在一起,才真应了那个词郎才女貌。
1975年春,苏艳秋又怀孕了,宋青山的腿早已痊愈,夫妻俩过的蜜里调油,旁人根本插不进分毫。
苏家二房好几次想上门打秋风,都被宋母拿着扫把打出门来。
苏艳秋从始至终就没露过面,她是真的不认苏家二房这一家人了。
就算别人想说什么,顶多就是说婆家不准她跟娘家走动,婆家当初可是出了高价彩礼买的新娘,绝不可能让苏艳秋再补贴娘家。
再说还有断亲书在,谁也不会去指责苏艳秋,只会说当初苏家二房不做人,怪不得别人不认他。
马冬梅没想到苏艳秋嫁人后当真不认苏家了,她以为凭她这么多年的淫威不管她嫁没嫁人,一定能拿捏住她,可她没想到苏艳秋翻脸不认人,若是她死皮赖脸,直接就叫她婆婆把她打出门。
看着她冰冷的目光,她这才知道,这个女儿是真的不认她这个妈了。
淘桃和程耀结婚后,并没有过的富裕起来,反而因为生了一儿一女,两人时常回淘家打秋风,渐渐惹得淘大嫂不满,总是对这个小姑子阴阳怪气的。
两人所有的希望就是能够回城,淘桃利用她爸的关系,想送程耀去读工农兵大学,然而名额总是不能落到他头上。
她不知道,每年的工农兵名额一下来,苏言就要去找大队长表达一下这个名额必须公平公开公正的想法,不然她就要去闹,如果敢偏私,她就举报。
她男人可也是高中毕业生,凭什么她男人没这个名额别人却有呢,如果不是公平公正公开的,她就不服,她就要举报。
大队长被她烦的不行,所以每次工农兵名额都是投票得出的名额,谁也别想走私人关系。
直到1976年,苏艳秋明里暗里提醒她,读书还是很重要的,如果能把以前的知识捡起来,说不定以后找工作更容易些。
苏言也就用苏艳秋的说辞,督促季云起读书。
苏言和季云起早已经在三年前就去探望过季家人,给他们带去了很多物资,同时还让他们看了看他们想念已久的孙子季承志。
此后,每年冬天,两人都会请探亲假去探望季家人。
因为有了苏言的强身健体丸和固本培元丹,季家人虽然在条件艰苦的大西北,但身体却很健康,季云起看到家人都好好的,也就放心了。
苏言平时陪着季云起看书,也没怎么认真,在季云起看来她就只有三分钟热度,也没指望她能记住什么。
1977年9月,恢复高考的消息传遍全国各地,那些下乡知青,复员军人,应届毕业生,工人农民都可以参加,只要你有高中毕业证。
所有的人,喜极而泣,互相拥抱庆祝。
他们终于看到了希望,改变命运的希望。
苏言和季云起都报了名,别看苏言平时吊儿郎当,不是家长里短就是带孩子上山下河的,但她确确实实还是个高中毕业生。
季云起还鼓励她,一次没考上也无所谓,多复习一年,明年再考就是。
苏言也表现的很无所谓,考上考不上都能接受,还说她只是想试试,累积个经验。
苏家人也当她只是想长见识,来年才不会手忙脚乱,大家也都没指望她能考上,对她的要求也不高,就平常心就行。
红旗大队,所有的知青都报了名,淘桃也报了名,苏艳秋也报了名,宋青山却没报名,他的目标不是读大学,他早已经开始偷偷累积资本,就等着改革开放做生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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