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帝已经决定让苏言嫁去湘国,但她不能带走苏家的产业。
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绝不可能带过去便宜湘国的国君。
为此,他旁敲侧击苏父一番,恩威并施的说:“我会封苏言为倾城公主,以后就让她在宫里好好学学礼仪,等嫁到湘国去才不会丢了我姜国的脸。至于她的那些生意,让你苏家其他人接手吧,她要在宫里学习礼仪,没时间也没精力再去管这些。”
“宫中会为她准备嫁妆,一切按照公主的规格,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苏父自然听懂了姜帝的话外之音,便是不希望他的女儿带着苏家的产业去嫁人。
若是别人能以公主的身份嫁过去,那就是天大的恩德,但对苏言来说根本就是负累和枷锁。
公主的嫁妆,还没有苏言自己赚的一点零头,光是她遍布全国的胭脂铺,里面的每一款胭脂水粉都广受欢迎,单单胭脂铺的生意,就已经足以让她一辈子荣华富贵了。
更别说还有其他生意,每一样拿出来都是令人眼红嫉妒的生意。
姜国第一女首富,可不是随便谁都能行的。
苏父回到家中,说了姜帝的意思。
苏言早有预料,并没有很失望,她能用三年打造一个商业帝国,就能用三年在另一个国家东山再起。
再说,她若是嫁去了湘国,那谁还能约束她,到时候她是皇后,她做生意只会更方便。
苏言还没悲伤,苏家人却已经愁苦上了。
他们不愿苏言远嫁,若她嫁去了湘国,到时候被人欺负,他们都无法替她撑腰。
苏言笑着安慰他们:“我嫁过去是做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欺负我。你们就放心吧,只怕到时候我在那边更是如鱼得水。”
“噗,就知道贫嘴。”苏母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她这些年也是见识了女儿的能耐,知道她不是会吃亏的性子,其实想一想,她的女儿能嫁过去做皇后,这也是证明苏言有能力,有魅力。
别的人想去,人家还看不上呢。
“放心吧,哥哥不是喜欢游学吗,等我嫁过去,你就去湘国游学,看看妹妹如何在那边混的风生水起。”
“噗,你倒是有自信,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想去湘国看看了。”
“那就去,到时候妹妹好好招待你。”
一家人本来有些哀愁的氛围,被苏言这么一插科打诨,又恢复了往日的欢声笑语。
苏言决定将产业交给族中几位跟着她做生意的族弟接手,虽是把生意交出去了,但他们仍旧听她命令行事。
这些生意,她也都转移到了苏母的名下。
族弟只是经营,生意还是属于苏家人。
三日后,苏言奉旨入宫学习皇家礼仪。
苏言被封为倾城公主三个月后将嫁入湘国为后的诏书,也送到了苏家。
陆定江听说苏言即将嫁去湘国为后这则消息时,只觉得不真实。
这些年,他一直偷偷关注着苏言,看她生意越做越大,看她身边追求者源源不断。
看她光彩万丈,活的肆意潇洒。
看她在商场上挥斥方遒,犹如女王,令人臣服。
他已经习惯了关注她,心里的爱慕之情,汹涌又澎湃,可他不敢表露分毫。
她是他最喜欢的那种特立独行,洒脱、大气、睿智又美丽的女人。
她越是耀眼,他就发现自己越发配不上她。
在她不知道的角落,他曾后悔万分,为什么当初要退婚。
他又自卑无奈,这些年没有战事,他竟觉得自己没有用武之地。
蹉跎三年,他仍旧在原地踏步,而她已经天高任鸟飞,到了他无法触及的高度。
如今突然得知,她即将嫁去湘国为后,只觉荒谬,但沉静下来,又觉得本该如此。
天下间,能配得上她的男子,本就该是人中龙凤。
苏言要嫁去湘国为后的消息,让有的人嫉妒,有的人伤心,有的人幸灾乐祸。
嫉妒的人自然是觉得她嫁的好,仿佛世上所有的好事都被她遇到。
薛彩月就是其中之一,同为穿越女,凭什么她就要嫁给一个没什么前途的小将军,而苏言却可以嫁去邻国做皇后?
这本该是属于她的人生,她才是那个该母仪天下的女人。
薛彩月一直为自己穿越女的身份骄傲,仿佛她是穿越来的就高人一等,就看不起本土人,谁在她眼中都只是愚蠢的古人。
可她的自以为是,只会让她过的越来越不如意。
因为生了孩子后,她怕婆婆抢走孩子,教坏她的儿子,她坚持要自己带孩子。
可是带孩子分去了她大部分精力,本想着生了孩子要大干一番事业的人,因为苏言过于优秀,她根本追赶不上,做事不顺,一遇到挫折就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孩子身上。
认为是孩子拖累了她,不然她早干出一番事业,令人刮目相看了。
陆定江劝她在家安心带孩子,她又不干,她不甘心就这样泯灭于众人,可是她尝试的越多,失败的越多,性情也是变得敏感又易怒。
陆定江对她的感情也在被她一点点磨灭。
她说她看不起那些被家族供养的女子,觉得她们是寄生虫,任由家族摆布,成为联姻的牺牲品。
觉得自己能自立自强,不靠任何人就能养活自己,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她自己就能做自己的主。
可是她每次生意失败,都是陆定江给她兜底,她所谓的自立自强就是花着陆家的钱,利用陆家的权势,去做自己的事。
陆母骂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她还不服气,私下里还教坏小孩子,故意跟儿子说了许多陆母的坏话,说这种老虔婆,看不起他们母子,以后不要孝顺她,不给她养老之类的话。
小孩子一直被母亲灌输这种扭曲的思想,看到祖母就跟看到仇人一样,用怨恨的目光盯着陆母。
陆母被气的不轻,哀叹家门不幸,娶了这种搅家精是要祸三代呀。
陆定江也意识到,再让薛彩月带孩子,只怕孩子都要被带歪了。
他第一次强硬的将三岁的孩子送去了族学里读书,不让母子多接触。
至于薛彩月,他是没有多少挽回的心思,任由她自己作死,他甚至想看看她能作到什么程度。
每每看到薛彩月,他都忍不住自嘲,为什么他前世会看上如此虚伪又目光短浅的她呢?
其实仔细想想上辈子,薛彩月也是说的多,做的少,话说的好听,许多事都是她动口,那些爱慕她的人帮她完成的。
只是这辈子,没了那些主动帮忙的人,她自己一个人就变得束手无策了,处处捉襟见肘,显露出她的浅薄和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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