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直言,“我现在位于月影岛上,从这个岛出去的国际知名钢琴家,麻生圭二死得很蹊跷,我想应该是国际事件。”
梅迪·贝希斯琢磨,“你怎么知道那是国际事件?”
“他在国外多年,然后一回到岛上,当天晚上就死了,而且是全家遇难,被人烧死在房间里。”
“灭门案?”梅迪·贝希斯有兴趣了,“樱花国警方怎么说?”
“说是自我了断。”
“啊?请让我说一句,蠢得没救了。”
“不,应该是合伙串供,警方拿不到证据,也没办法。”黑泽阵说道,“总之事情应该是在外国发生的,所以请你帮个忙。”
“这样啊,我帮你看看,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是十二年前的事情。”
“十二年前?”梅迪·贝希斯头痛。
“对。”
“好吧,我尽力。”
“你的账户没变吧,等会我汇钱过去,你尽管请人。”
梅迪·贝希斯连忙说道:“别,我写报告很麻烦的。”
黑泽阵皱眉,“怎么?仍然怀疑我?”
“不,不是的,”梅迪·贝希斯的心情复杂,“我的工作决定,我的账户不能有不明资金。”
“那么,你在哪里,我请律师过去找你?”
“这也不能说。”
“那你记下电话号码,去国际银行找人。”
“银行?”
黑泽阵点头,“是,我会打电话过去,一切费用算我的,你可以包几架飞机行动,请同事吃大餐,请私家侦探。”
梅迪·贝希斯却有些不满,“呵呵,你现在很有钱嘛,不过抱歉,我有自己的行动方式。”
黑泽阵说道:“我要速度,因为凶手很可能会再犯案,人命关天。”
梅迪·贝希斯哑口无言,只得同意。
……
黑泽阵结束通话,木田今朝好奇的询问,那女人是什么人。
黑泽阵实话实说,“国际刑警,曾经怀疑我是罪犯,接近我。”
木田今朝双目圆睁,“啊?那后来呢,有没有来一段浪漫的发展。”
“还没有机会。”黑泽阵没好气的说道,“话说,你兴奋个什么劲啊!”
木田今朝遐想,“这种事情,在电影里面都是会结为夫妻的,然后携手破案什么的。”
黑泽阵没好气的点头,“嗯,然后大概率会死一个。”
“倒在另一个人的怀里,断断续续的说一大堆煽情的临终遗言。”
“也不管现实中,那种伤势早该死了。”
木田今朝振臂,“这就是言情的精髓。”
黑泽阵撇嘴,“行,那我出钱,你去当导演,看看你能弄出个什么玩意儿,能不能卖座,会不会被人叫好。”
“拜托,拍电影可不是请客吃饭,几十万几百万日元就可以搞定的,没有几亿日元,根本拍不出来什么东西。”
“我出十亿日元。”
“啊?”木田今朝愣了,万万没想到黑泽阵这么大方。
“这够了吧?”
木田今朝连连摆手,“啊,不行不行,我不行的,十亿日元可以做很多事情呢,别糟蹋了。”
“这不是钱的事,就说你敢不敢吧。”
“我不敢,可以吧?”木田今朝自嘲道,“十亿日元到我这里,我会的唯一保本增值的手段,就是买国家债券。”
黑泽阵摇头,“樱花国国债利率低,只有二三个点,要买也买国际企业的企业债,十个点以下都相当安全,或者米国国债,那有六个点。”
木田今朝眨巴眼睛,“你说真的?”
黑泽阵好笑,“真的,能赚钱,而且现在汇率还高,你家不是有些家产吗?抵押融资贷款,然后投资米国国债,保证可以赚一笔。”
木田今朝纠结了一下,然后摇头,“别诱惑我,我这样就够了。”
“那就当我没说。”黑泽阵打电话给国际银行,让他们准备一个账户给梅迪·贝希斯使用,汇入一百万美元。
木田今朝听得咂舌,这就砸出去一亿多日元?
等黑泽阵挂断电话以后,忍不住询问,“你这么热心干什么?”
“无聊啊,不找点事情做,我怕我忍不住要回家。”
“早说就回去好了,总比扔那么多钱好,有钱捐出去,也比用来查案好,死的那个前任村长,十有八九是死有余辜。”
“把钱花掉总比拿去缴税好。”
木田今朝点头,“哦,那倒是,话说你这次要交多少税?这个财年,我要交五百多万日元。”
黑泽阵好笑,“我是贷了巨额款项的大负翁,我要交贷款,综合所得为负,所以只要交地税就行了,不过房子也是刚贷款买的,还在装修,今年是赶不上了。”
木田今朝傻了,“等等,你是说,你交税的比我还少!”
黑泽阵点头,“如果不算房屋购置税,车辆购置税,那真不多,应该没有你的十分之一。”
“你别拦我,我跳海去了。”
“好,我不拦你,不过大海在那边。”
……
木田今朝去海里冲了凉,熄灭了升腾的怒焰,这才继续工作,去公民馆看钢琴。
不过一路上,还是忍不住碎碎念,真是太不公平了。
他们这种老老实实的本分人,居然要缴纳更多的税。
黑泽阵解释了一下,他需要还银行贷款,实际上比缴税要拿出更多的钱。
只不过能用的钱也多了,所以显得出手大方。
木田今朝摇头,“我听清楚了,但没明白,不过我发现了,你确实不在乎把十亿日元砸水里。”
“没错。”
“那么我做了,我也来当导演玩一票,等我准备准备,再找你要钱。”
“行,随时恭候,”黑泽阵叮嘱,“不过先说清楚,这和给你钱花是两码事,账得算明白。”
木田今朝点头,“这我明白,工作归工作,交情归交情,到时候找个律师经手,一切正规化。”
……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月影岛的公民馆外。
也不谈以后的事情了,先干活儿。
公民馆在举办法事,为三年前死去的村长
外面围了一大圈抗议的岛民,因为他们认为这是在花他们的钱。
村秘书擦着汗大声解释,但没有人相信。
说的再好听,花圈需要钱,布置灵堂需要钱,蜡烛要钱,就连作法事的和尚都要钱。
还有安排这些事情的人手和电话费什么的,也都是钱。
说破天去,这些钱都是村里的税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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