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影走后,雪银诺在盯着手中的那封信,久久没有说话。
而这边联动笔记本上更是消息不断。
芳梅:兰馨,惟影走了!不过雪银诺还在门口,你还是等等再回来吧!
凤朵雅:芳梅,有时间你一定要给我讲讲!雪银诺是怎么做到的!
芳梅:吵了半天呢,不过有些情节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还要银莉回来解释呢。
凤朵雅:嘿嘿,银莉,等你回来要老实交代(坏笑)。
看到这一句,雪银莉耳边突然传来雷诺的声音:“银莉,我是第一次和凤朵雅达成共识哦——”
雪银莉撇了他一眼,二话不说直接把笔记本给他迎面扣过去。
“啊——”
隔着一条走廊的雪银诺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雷诺的这声喊叫。
雪银诺低头盯着地板,似乎在思考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兰复?”他轻声嘀咕道,接着冲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想要一探究竟。
雪银莉没有理睬雷诺,捡起地上的笔记本,继续看着后面的文字。
不对,等等……
雪银诺还在那边呢!
雷诺这声会不会……惊动他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雪银莉刚意识到会惊动雪银诺,就听身后熟悉的一声。
啊哦,雪银诺已经过来了!
“没事,正好路过,不小心摔了一跤。”雷诺不顾身上的疼赶紧爬起来,捡起了地上的笔记本,递还给雪银莉。
雪银莉装起笔记本,学着兰馨的样子走到雷诺面前,小声关切地问:“哥哥,没事吧?”
雪银莉看见雷诺一时间表情有些抽搐,似乎是想笑但不敢笑出来的样子:“没事没事。”
雪银诺现在他们面前,似乎还有话要说的样子,眼睛盯着手中的信。
“这是什么呀?”尽管雪银莉刚才听到了有这封信,但总不好意思说自己偷听到了,便问道。
“哦,这个啊……”雪银诺来回翻了翻手中的信,之后抬头看向雪银莉,表情似乎有些犹豫不止。
雪银诺是在考虑要不要把这封信给雪银莉。
鬼知道惟影会在里面写什么。
毕竟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心智发育逐渐成熟了,谁知道他给未来的夫人说些什么。
万一这封信里写的不是什么健康的东西,万一流出去他妹妹岂不是成了笑柄?
但是吧,毕竟这是给雪银莉的东西,自己私藏是不是不太好?
罢了罢了,雪银莉自己也是有分寸的。
“这个……帮我转交给我妹妹吧。”雪银诺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信交给信的收件人,“说是惟影给她的。”
雪银莉接过来,但突然想到兰馨是不认识惟影的,忙装模作样地问:“惟影是?”
“玄玉岛的亲戚。”雪银诺笑了笑回答道。
他当然不可能把“未婚夫”说出去。
雪银莉也回应了一个笑容,心里把雪银诺感谢了一百遍,之后点点头:“我知道啦。”
不出雪银莉所料,雪银诺走后,雷诺又开始“逼问”她惟影的事。
“用你管?”雪银莉自然不可能被雷诺问出来,撇了他一眼,收起信向宿舍走去。
“哎呀,就给我说一下。”雷诺也跟了过来。
“真想知道?”
“嗯,嗯!”
“没门!好了,你不是困的慌吗?回你宿舍睡觉去啊!”
“你不给我说我哪睡得着啊?”
“你睡不睡得着关我什么事?”
“哎呀——那么较真干什么?我就是好奇——”
“好奇什么好奇,好奇害死猫你不知道?”
“iaapern,ianotacat!”
“怎么招?我就不说了,你来打我啊。”
“哎……银莉,说一下能咋?”
……
总之最后,雪银莉还是没有说出来,硬生生把雷诺关到了门外。
不过,宿舍内仍然不安分。
“银莉,真是你未婚夫?”一进门,就看见了芳梅那八卦的目光。
呵呵。
提到这三个字,雪银莉脸上的温度又“刷”地一下上去了。
唉,罢了罢了,事实如此,她否认有什么用呢?
“嗯,雪银氏贵族和王室贵族第六十一次联姻。”雪银莉淡淡道。
雪银莉很想把语气放的很随意,但她显然做不到脸皮厚到那种地步。
“脸红了脸红了!”芳梅一直在边上观察雪银莉的脸色。
雪银莉捂住脸,转身进了卫生间。
她拉上卫生间的帘子,对着洗手池上的镜子。
果然,镜子中的自己脸色果然是通红通红的。
特别是,这神情放在兰馨脸上还显得格外娇羞。
啊啊啊!什么东西!
雪银莉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手冷水泼到脸上。
刘海被打湿了,但脸上的温度丝毫没有降下来。
雪银莉反锁了卫生间的门,把毛巾用冷水沾湿,贴在脸上。
而门外,芳梅和凤朵雅用联动笔记本聊的不亦乐乎。
八卦是女生的天性,谁也拦不住。
芳梅:银莉回来了,脸红了哦……
凤朵雅:真哒,从来没见过银莉脸红的样子哎!
芳梅:是不是见到未婚夫害羞了?(坏笑)
凤朵雅:阿梅,你快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发生过什么事?
芳梅:我倒想问啊,银莉在卫生间里不出来。
凤朵雅:哈,害羞得都躲起来了!那我一定要一问究竟!
芳梅:+1
凤朵雅:银莉一会要老实交代哦!
雪银莉靠着墙,看着这一条条的记录,不禁一阵头疼。
这算是逼问吗?
有种不妙的感觉啊……
不过……
雪银莉猛然合起笔记本,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虽然身体是兰馨的身体,但眼神,绝对是属于雪银莉的。
她为什么要逃避呢?
这么躲躲闪闪的可不是她雪银莉的作风!
真是的,真不知道自己那根神经抽了,为什么遇到感情这种事就不由得会逃避?
联姻是绝对逃不过去的,与其这么磨磨唧唧的,不如迅速去适应。
况且……
她的威严已经树立起来了,只要她不露出那种逃避的样子,她不想说的,她的朋友绝对不敢逼着她说
那她还怕什么呢?
芳梅趴在宿舍床上,兴冲冲地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突然,卫生间的门开了。
这是芳梅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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