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雄,别说这些了,眼下赵韪之乱未平,而荆州军又攻入了益州,内忧外患,还是想想怎么应对当前的危局吧。”
吴懿心头同样窝着一团火,然而他性格较为沉稳,且懂得忍耐,深知像吴班这样不停地发牢骚对当下的局势并无任何帮助,于是便有意转移话题。
“荆州军既然已经来了,这烂摊子就让他们去收拾好了,兄长您呐,就别去掺和啦!”
此刻的吴班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摆出一副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模样。
“话虽如此,可听说魏延所率领的这支荆州军那可是曾经打败过曹军的精锐之师呀!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想要前去一睹其风采的念头吗?”
吴懿一边说着,一边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向来英勇善战,之前曾听闻在官渡之战时曹军成功击败了强大的袁绍军队,而现在连这支不可一世的曹军都被荆州军给击败了,这怎能不让他心驰神往?
如今荆州军闯入蜀地,这不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让自己亲身去感受一下这支传奇军队的实力,并与之一较高下。
“兄长呀,小弟自然知晓你的想法。不过嘛,依我看还是先让庞羲那帮人前去抵挡一阵子吧。
毕竟这荆州军可不是赵韪叛军那群乌合之众所能比拟的,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角色。
等到他们实在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再前来请求我们出手相助也为时不晚啊!”
吴班拍了拍吴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吴懿也微微点头,二人便又继续推杯换盏起来,而外面夜色正美,大地一片朦胧
与此同时,临江城楼上,也是热闹非凡。
魏延、沮授、陆议、陈到、沮鹄等人正在赏月,明月高挂,洒下银光,宛如银盘般镶嵌在夜空之中。
就在刚刚时分,荆州军行军至临江城外。霍竣见城门未闭,遂与张郃率领数十名伪装成百姓的第二营兵士,趁守军不备,拿下了城门,并轻松夺取了城池。
至此,荆州军入城共度中秋佳节,除了城内县衙和兵营被占领外,荆州军军纪森严,秋毫无犯。
此时,只见魏延凭墙而立,眼神凝视着远方。他英俊的面容在月色的映衬下更显威武,沮授和陈到站在一旁,静静地欣赏着这美丽的夜景。
“中秋之夜,皓月当空,如此美景,实在是令人心醉神迷啊!”
沮授微微眯起双眼,轻声感慨道。
然而,魏延却一直脸色凝重地望着远方,叹息一声:
“唉……只可惜这看似平静的局面维持不了多久,益州这片广袤的土地已被战火吞噬,陷入无尽的混乱与纷争之中。”
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忧虑,仿佛已经看见了腥风血雨。
这时,一直在旁边默默聆听的陆议忍不住开口说道:
“将军所言极是。益州自从去年爆发了赵韪之乱以来,便一直处于动荡不安的状态。战火连绵不断,百姓们流离失所,生活苦不堪言。
在下曾经来到此地游历求学,亲眼目睹了那场惨烈的内战,深知其中的苦楚。”
说罢,他不禁皱起眉头,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悲悯之情。
魏延和沮授闻言,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陆议那张略显稚嫩的脸庞。他们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年纪尚轻,但却有着非凡的见识和阅历。
“哦,那伯言是如何看待赵韪之乱的呢?”
魏延面带微笑,目光炯炯地望向陆议,开口询问道。
只见陆议微微皱眉,稍作思索后说道:
“这刘焉、刘璋父子入据益州已然过去十余年之久,但他们并未施恩于蜀中的百姓,反而放纵手下的东州兵肆意妄为,四处烧杀抢掠,搞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再者,益州向来地势险要,交通不便,犹如与世隔绝一般,此地民众对外来势力本就心存抵触与排斥。
如此一来,赵韪之乱实乃长久以来积压的种种矛盾集中爆发所致。”
说罢,他不禁轻叹了一口气。
魏延与沮授听后,皆是频频颔首,表示认同。
随后,魏延话锋一转,接着说道:
“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治大国如烹小鲜,需小心谨慎,拿捏分寸。
倘若我等日后成功夺取了益州这片土地,诸位认为应当采取何种策略加以治理呢?”
语毕,他先是看了一眼沮授,而后又将视线移到了陆议身上。
关于治国理政这等宏大且复杂的议题,其深度与广度超乎想象,绝非寥寥数语就能阐释透彻。
沮授和陆议对视一眼后,皆是面露难色,纵然此二者皆为足智多谋之人,但面对如此难题,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将军啊,此问着实棘手,属下从未深思熟虑过。”
陆议挠了挠头,言语间满是无奈。一旁的沮授同样只是微笑着轻轻摇头,并未多言。
就在此时,负责在城中张贴安民告示以及执行巡逻任务的刘辟行色匆匆地赶至城楼,来到魏延和沮授面前,恭敬地拱手施礼道:
“主公、军师,临江城内的甘家和严家派人前来求见。”
“嗯?”魏延听闻此言,眼神微微一凝,似乎瞬间联想到了某些事情,稍作思索后点头应道,“好,带他们上来吧。”
没过多久,只见刘辟在前引路,身后紧跟着一名年近四十的中年人和一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很快就来到了魏延面前。
魏延目光扫过二人,开口问道:
“你们是何人啊?”
他的声音洪亮有力,带着一股威严之气。
那位年近四十的中年人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双手抱拳,弯腰施礼说道:
“在下乃是甘家之主甘明,见城内告示后知晓将军亲临,特来拜见。”
说完,他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对魏延的敬重之情。
旁边那位二十岁上下的青年人见状,连忙学着中年人的样子,同样拱手行礼,语气诚恳地道:
“在下严家的严斌,拜见将军!”
他的动作稍显生涩,但态度却十分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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