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一句话引发的“血案”就这么结束了。
众人又将注意力放回画面上。
惜灵衣余怒未消,冷笑道:“九曲朔州天魔宗惨案,无数人眼看着烛九杀了上任天魔宗主,这回该如何解释?”
维拥派争辩:“当初风梧林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另有隐情。”
寂灭刀尊却正义作保道:“天魔宗系下九曲朔州是当时防卫魔族的防线,即便魔修狡诈,可也劳苦功高,天魔宗世代主力,绝不可能有异心。”
这话说的魔修又赞同又不高兴的,站住,谁狡诈?说清楚。
其他的众人都认同,天魔宗宗主就如同戍守边疆的将军,若别有用心,九曲朔州早就一派乱象。
然而实际上,那时的九曲朔州即便和魔族接触,也不及大荒让人绝望。
上任天魔宗主楼夜雨,修为至臻,坐镇朔州,人们提起其功劳、策令均要沉默一瞬,难以精准描述那种放在当时情境堪称惊世骇俗的举动。
不过现在重点也不是她,而是烛九杀了她这事,所有人都想要一个原因。
墨怀樽看着与月上弦同处的烛九,眸光灰暗。
因为烛九即将说出的告别。
……
画面中。
烛九揍了月上弦一顿后,他老实了。
可能是因为被定身了,动不了。
修为上,他合体期,同墨怀樽差不多,十八岁这个修为着实惊世骇俗。
烛九听过一些传言,都说年轻一辈,月上弦是墨怀樽之下第一人,与魂修楚弋并列。
但烛九怀着探究的心情打完之后却觉他战力方面有些弱,以楚弋为计量单位,月上弦明明比他高一个大境界,却只有05个楚弋战力。
名不副实啊。
烛九摸着下巴站在月上弦面前沉思。
月上弦也在沉思,但截然相反。
“你怎么这么弱?”
她怎么这么强?
月上弦第一次听别人说他弱,银色瞳孔颤了颤,气的。
可惜被定身且禁言的人没有发言权,他只能一个人内心翻江倒海。
天才都有一种异常的自信,那就是自己一定比同龄人强。
虽然烛九金丹期就在百穗城痛揍合体期的凌渊寒,虽然烛九依靠沧澜境杀掉妖皇……但月上弦还是觉得可以一战。
他谨慎地出手,谨慎地输了,谨慎地发现烛九果然强的离谱。
输了还被嘲讽。
月上弦恍惚间想起他妹某本书中的情节,女主身体中藏着另一个人的灵魂,每当大劫,必定出来帮她碾压一切。
月上弦看着烛九,有种话本入侵现实的荒诞感。
谁能想到有一天他真的会被手无缚鸡之力的“妹妹”暴打。
月上霜还是太超前了。
烛九才不管他在想什么,决定探究一下月上弦的身体。
想想前面两个孽神,身体都有点潜藏的毛病,烛九觉得月上弦身上说不定也有。
最好顺藤摸瓜揪出幕后容器。
她很有礼貌地问:“给我摸一下,同意了别摇头。”
月上弦除了气息略重之外就没动静,应该是同意了。
烛九欣慰地上手了。
抓住月上弦的手腕,被冰的一个激灵。
身体温度比烛九魂体还冷。
烛九顶着月上弦冰刃似的凌厉视线,灵识探进他体内。
非常完美的冰肌玉骨,骨骼似玉质莹润,皮肉经脉富含浓郁的冰灵力,每时每刻都在自行周天循环。
优点是躺着睡觉也能修为增加,而且灵力永不枯竭,只要不死,战力仍在,即便落入灵力枯竭的绝地,他也能继续修炼战斗。
还非常抗揍,跟正经体修也没两样。
哦,最重要的一点,人会非常养眼,跟雕刻出来似的,比例超绝,看起来很好吃。
可惜万事都有缺点,冰肌玉骨的缺点就是不适合冬天抱着睡觉。
令人扼腕。
烛九叹息一声,灵识探向丹田。
月上弦名义上是魔修,实际上是灵修,因为人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让灵韵的冰肌玉骨修出魔气,那不是互斥嘛?
但是……
“你既然是灵修,怎么能当上天魔宗首席?”烛九好奇问,顺便解了禁言。
月上弦这辈子没受过这种被定身看光的屈辱,说话的声音仿佛夹杂风雪冰雹。
不答反冷声道:“放开我!”
抗争意识很强烈。
烛九二话不说又给禁言了,继续沉浸式检查。
丹田没问题,那就看看灵魂、识海。
啊呀,这就触及底线了。
月上弦挣扎的很剧烈,调动灵力冲击烛九的压制,甚至因为不顾后果,受了点内伤,唇边溢出嫣红的鲜血。
映衬那通透冷白的肌肤有些脆弱。
烛九晃了下神,定身被强行冲开了。
他是真的莽,宁愿丹田受伤也得反抗烛九。
月上弦这人是有点不怕死的执拗在身上的。
楚弋是打不过就想办法打过,月上弦是一根筋,打不过就往死里打,烂命一条就是干。
在冰棱再次朝烛九刺来时,烛九用一种没人看清的动作,并指夹住棱刺。
歪头对着月上弦微微一笑,像是什么奇幻变脸,那张清秀的脸,如水波涟漪漾起,化为月上弦原本的样貌。
一双杏眼弯起,声音蛊惑。
“想不想知道月上霜的灵魂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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