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内心深处,我其实也逐渐意识到,我之前的想法可能真的有些不切实际,甚至有点像痴人说梦。
以陆离那复杂多变、难以捉摸的心性,他怎么可能轻易地放过谢景,不要他的命就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有些天真得可笑。
当我终于想通这一切之后,我发现自己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现实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而陆离,他那满眼的假意为难,让我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难堪。
他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我,他对我抱有某种期待,但又不愿意直接表达出来,这种复杂的情感让我感到十分尴尬。
陆离注意到我不再说话,他也陷入了沉默。我们就这样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气氛。
我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找答案,但他的眼神就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无法窥探其真实想法。
最终,在这种无声的较量中,我还是败下阵来。我深吸了一口气,打破了沉默:“演戏不累嘛?你不就是想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证明自己有多了不起吗?我承认,你做到了。”
我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也有一丝不甘。
我承认了他的能力,但同时也表达了我的不满。陆离听到我的话后,他的表情微微一变,似乎有些意外,又似乎有些得意。
他轻轻一笑,那种笑容中似乎隐藏着更深的含义,但又让人捉摸不透。他缓缓开口:“你终于明白了。不过,这并不是全部。我想要的,不仅仅是你的承认。”
他的话语在我耳边回响,却无法在我心中激起一丝波澜。
我冷漠地凝视着他,仿佛他的存在对我来说不过是一阵微不足道的风。
我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你的野心确实不小,但你真的有把握掌控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吗?谢家虽然已经衰落,但你又怎么能够确定,自己不会成为下一个跌落谷底的人呢?”
陆离的眼神突然间变得炽热,仿佛我刚才的话语点燃了他内心深处的某种渴望。
他紧盯着我,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正因如此,我需要谢景手中的那个保险箱。那是他最后的护身符,他绝不会轻易地交出来。但我知道,你,只有你,能够让他心甘情愿地交出那个保险箱。”
说完这些,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柔和,像是在试图用一种更加温和的方式来说服我。
他继续说道:“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你让他交出那个保险箱,我则给你们自由。这样,你们可以摆脱束缚,而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这对你我双方来说,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我沉默了片刻,心中却在快速地权衡着这个提议。
我的思绪如同翻滚的海浪,计划演变了又演变,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中被反复推敲。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陆离,目光坚定:“好,我答应你,不过条件变一下,不管我能不能成,我都要你给我自由。”
我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陆离脸上的笑容开始逐渐凝固,他似乎没有预料到我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什么意思?谢景也不要了?”
他的声音低沉,似乎在试探我的底线。
我冷笑了一下,心中明白陆离的意图。我清楚地记得两年前的自己,那时的我或许会因为情感而被轻易左右,但现在不同了。
我直视着陆离的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你不用给我下套,放我们一起走,这种鬼话只能骗骗两年前的我。我答应骗谢景给箱子,他死活我不管,但是事后,我要自由。”
我强调了“自由”二字,让它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宣告我的独立和自主。
陆离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上下打量了我一圈,似乎在重新评估我的价值和决心。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最后哼了一声:“好,成交。”
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等待和内心的挣扎之后,我终于有机会再次踏入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这个地方关着的谢景,一个曾经与我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
如今,他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更加消瘦,仿佛这段时间的煎熬在他身上刻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他的眼神依旧深邃,但似乎比以往更加疲惫。
我站在他不远处,目光交汇的瞬间,他只是微抬眼眸,用那嘶哑的声音问我:“答应陆离什么条件了?”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淡然,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我心中一紧,但还是保持着平静,告诉他:“他要你保险箱。”
这是一场交易,一场关于权力和信任的游戏。
谢景听完我的话,头都没抬,只是淡淡地回应:“嗯,要求合理,不然不会让你进来。”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疲惫的坚定,似乎对这一切早已看透。然后他继续说道:“那你转告他,没戏。”
他的回答简洁而坚决,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站在那里,看着谢景的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我努力压抑着内心的心疼,试图用平静的语气对他说:“他可以放了你。”
这句话仿佛是一根刺,刺痛了我们之间的空气。谢景这才慢慢抬起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审视我的真诚。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用一种几乎讽刺的语气问我:“这种鬼话,你也信?”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现实的无奈和对人性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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