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根蜡烛点在大蛋糕的周围。
其中一根已经熄灭。
剩余的九根蜡烛烛火悠悠,在黑暗中摇曳。
白晓真悻悻然收回圣剑。
如今他的虚空背包已经可以存放了。
倒是易梦在黑暗中悄悄看了他一眼。
他倒没想到易念还有这心思。
“许愿吹蜡烛吧。”易念也在易梦旁边落座,说道。
白晓真瞥了眼一旁的阎镜,又看了看身旁的易梦,这才闭眼。
良久,几不约而同的睁开眼,向前吹熄了各自面前蜡烛。
易念打了个响指,灯光再次亮起。
这次,白晓真看见赵野独看着面前的虚空,微微失神,摆在他面前,是一把已经烂掉半边的手枪。
他面前的蜡烛还在摇曳不定。
易念把头凑过去低声说着什么。
偷偷一指将那蜡烛点灭。
阎镜拿着盘子,盛了一点给怀中的胡蝶,自己这才再去盛。
白晓真看着也刚要帮易梦盛的时候,她已经盛好了放到白晓真面前。
“额,谢谢。”白晓真悬着的手去接了下来,讪讪笑道。
。。。。。。
“嗝——”
白晓真干完饭,坐在椅子上动都不想动。
虚空手机正在倒计时。
最晚到凌晨就要走了。
那正是最晚的倒计时。
易念食指点了点桌,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被阎镜止住了。“哎,什么都别说了,让我们安心躺一会,有什么回去再说吧。”
易念食指一窒,悬在半空。
到了两秒半才放下,点了点头。
“再去湖边看看吧。”易梦靠在白晓真肩上轻声说道。
“好。”
外面,夕阳已经落幕。
一轮圆月正高挂天空。
点点月光打下,白晓真牵着易梦走在羊肠小道上。
这条道路他这一年不知道走了多少次。
难得有这样的闲心。
来到湖边,已经是夜晚了。
距离回归仅剩三个多小时了。
易梦松开抓着白晓真的手,来到湖边,也不脱鞋子,就这么在湖边无忧无虑的跑着。
如诗如画。
一眨眼,一年这么快就过去了。
白晓真坐在湖边,心里想着这一年的点点滴滴。
他从未想过,在这黑暗的日子时间也过去的如此之快。
一捧水花砸来,砸的白晓真像个落汤鸡一样。
白晓真微微一笑,双手凝聚出水汽聚集,一样向易梦打去。
“你耍赖!”易梦笑着说道。
“哪有!”
易梦趁此机会又捧了一捧水花砸去。
正中白晓真面门。
“好哇你!再吃我一记!”
“不玩啦不玩啦,嘻嘻。”易梦逃也似的跑走了。
沙滩上,易梦枕在白晓真肚子上看着天上繁星。
天上星,亮晶晶。
尤其是在黑暗退去的今天。
天上的星,尤其之亮。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就这么看着天上星。
“你说我们以后还能看见这样的星星吗?”易梦伸出纤细的手臂,想要触摸天上的星辰。
“一定可以的。”
“你得了几分呀?”
“。。。二百五。”白晓真沉默了一下。
“噗嗤,挺高的了,我也才二百二。”易梦明显的笑了一下。
说到这个,白晓真突然想起还有一颗九品丹没炼没吃。
材料早已经集齐,不过事情太多,一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炼制!”
“嗡啦嗡啦。”
以前只需要两秒半的功夫就能到他的手上,而现在过去了十个呼吸的功夫还没有完成。
正当白晓真疑惑的时候,又过去了两个多呼吸的时间,一颗巨大的黑色丹药悬于空中,正往白晓真手心徐徐落下。
“好香呀。”易梦往那丹药看去。
这颗丹药比之前的八颗丹药加起来还要大!还要香!
一股磅礴的生命力从中传出。
闻上一口好像就能增寿一天一般。
“这是我在这个世界最后完成的东西了,等我回去帮你找找炼体的东西。”白晓真点点头,说道。
易梦轻轻摇头,“谢谢啦,但是我不需要。对我来说炼体不仅费时费力,而且还事倍功半,还是你用,耐揍。”
白晓真嘴巴一抽,看着手心巨大的丹药,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口吞了下去。
白晓真只感觉一股磅礴的气流入四肢百骸。
不仅仅是他的皮肉外表,这颗丹药就像是洗筋伐髓一般冲击着他的身躯。
好在他的身躯早已有了三门炼体功法,而且白晓真还在体内不断运转着驭五行。
如今他的身躯就像一个黑洞一样源源不断的吸收这颗丹药的药力。
一股全然不同的气莫名的出现了。
白晓真只是稍稍感受到了一点,它就消失了。
来不及感慨,白晓真接着吸收。
而他身上的易梦突然感觉白晓真的身体如同火山一样,蓄势待发。
越来越多肉眼可见的气从他身躯溢出。
易梦想要帮忙,可食指却在点在他胸膛之前停住了。
她还是选择相信。
天空的云层开始往这里聚拢。
易梦皱着眉头,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噼啪。”黑色的乌云盖过了美丽的天空,闪烁着雷光。
白晓真在这一时刻睁眼,吐出一口浊气,“成了!”
“噼啪!”
一道惊雷垂直落下,目标直至白晓真。
白晓真突然头皮发麻,再一抬头已是对上了耀眼的白光。
眨巴了一下眼后,白晓真看见易梦一指点在了雷光上。
“易梦!”白晓真大叫着,身躯一重,易梦重重的落在他身上,她的手臂还在抽搐。
还未等他反应,又是一道落雷劈下。
白晓真连忙抱起易梦跑开。
白晓真头顶好像装了吸雷针一样,吸着一道又一道落雷。
“不对!这是劈我的!”白晓真想明白了以后,轻轻放下易梦,跳向一边。
落泪劈下,果然没有再击中易梦,而白晓真已经不知被劈了多少下了。
他连忙远离易梦,哪怕是这样他还是觉得不保险。
正当他想要骂娘的时候,白晓真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被雷劈出来一道又一道的杂质。
它们或许很深,或许在白晓真体内生长了十几年。
而白晓真刚刚吸收完的药力中被劈的又巩固了几分。
白晓真也不跑了,双手叉腰,昂首挺胸,“来呀!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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