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春指天发誓,魏武心里拔凉。
鲁地一行回来,物是人非。
曾经自己的家门槛踏破,现在,门可罗雀。
那些跟在自己后面“武哥武哥”叫的热情的同辈青年,现在个个都不见了踪影。
而更懵逼的却在回去的路上。
一个身穿甲衣的人拦住他问了一句:“你就是魏武?”
魏武一听,自然说是。
焚尸堂魏武,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谁问都是这句话。
结果那人一听咬牙切齿:“可算是找到你了,我打!”
话音落便怒气冲冲的冲上来就打,一边打还一边骂。
来人内劲三十多年,魏武只有二十年,实力相差太大,加上几乎是突然袭击,被一拳头砸中鼻子,晕头转向之下,就剩挨打的份了。
魏武对天发誓,他压根就不认识这个疯子。
不知道是哪窜出来的。
信誓旦旦还说自己朝他丢过一枚霹雳炮。
苍天在上,厚土为证。
魏武以血为媒对天发誓,他从来没朝人丢过霹雳炮。
没有,绝对没有!
“嘭嘭嘭~”
一顿暴打,魏武身上两百多块骨头折了一半。
全身从头到脚,没一块好皮好肉,脸肿成了猪头,人更是瘫在地上像是一堆烂泥。
曹彦见状,又狠狠的对着魏武的屁股来了一脚,才扬长而去,末了还丢下一句狠话:“记住爷的名字,曹彦,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魏武“哼哼”了两声,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被内劲强者一顿暴打,那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头牛,它也受不了啊。
“刚才那什么人,敢打飞鱼卫差人?”
“曹彦,曹氏将门的人,镇国将军曹文诏的侄子。”
“据说以前一直在边关,最近是跟随镇国将军回京面圣。”
“难怪这么横~这飞鱼官差,算是白挨一顿打了。”
“谁说不是。”
围观的百姓目送曹彦离去,对着魏武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当街敢暴打飞鱼卫的人,普天之下都没几个,于是围观的人不光没减少,反而是越围越多。
京城地面上飞鱼卫当街被暴打,这可绝对是大新闻。
多看两眼,回去便多了几分谈资。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麻衣,手持葫芦串的青年好奇的挤了进来,左看右看十分好奇,腮帮子鼓的跟只仓鼠似的,逮了旁边一个围观的小胖问:“啥情况,打完了这是?”
正是逛吃到这的秦河。
打架斗殴在京城街面上是最寻常的场景。
打架不是问题,问题是打的精不精彩,热不热闹,要是能来个约架和复仇的戏码,那就更好看了。
“打完了,一点都不好看。”小胖子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说话正抠着鼻孔,一脸没看到好戏的遗憾。
“打完了还围这么多人。”秦河无语的摇摇头,咬了一颗糖葫芦正准备转身,忽然发现不对,躺着那人好像有点眼熟。
于是又问小胖子:“这躺地上的谁呀?”
“焚尸堂,好像是叫……魏武来着。”小胖子弹飞手里的鼻屎球。
“谁?!”
秦河顿时眼睛一睁,吧唧一声手上的糖葫芦掉地上了。
他赶忙捡起来吹了吹灰尘,把糖葫芦塞给小胖子:“给我拿一下,不许偷吃。”
说完赶紧跑到中间仔细一打量。
好家伙,真的是魏武!
这脸肿的,连妈都不认识了。
“他玛的刁民,敢杀我的马,呃……不对,敢打我的锅!!”秦河顿觉的一股火往上窜,卷起袖子朝四周怒吼道:“谁干的,给老子站出来!”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一声怒吼是霸气十足,围观的人更加窃窃私语,却是无人回答。
末了还是小胖子嚼着糖葫芦道:“别喊了,人早走了。”
“王八蛋,下手这么黑,良心不会痛吗?”秦河只能骂骂咧咧的暂时放弃,想了想一把拎起魏武撤退。
这种伤势躺在大街上,不死也得残。
虽说魏武只是青牛大仙众多马甲之一,而且难堪大用,但那也是马甲不是。
青牛大仙的马甲虽多,但没有一个是多余的。
王八蛋龟儿子,竟敢打青牛大仙的锅。
等着,报仇不隔天,一会儿就让这口锅拍回去。
三拐两拐,秦河来到一处偏僻的破庙,将魏武放在破烂的供桌上,仔细一检查。
乃乃的,骨头断了一大半不说,经脉都打断了,屁股下面还一摊子血。
锅都被打瘪了呀!
没二话,秦河从腋下空间取出一枚金创丸,一枚洗髓丹,扒开魏武的嘴塞进去,见他不会吞咽,又找了一根棍子给他了捅了进去。
很快,魏武全身断裂的骨头、经脉,便响起了轻微的生长的声音。
洗髓丹也发挥了作用,正在对他进行洗精伐髓,提炼根基。
想了想,秦河又褪下了魏武的裤子。
里面一摊子血,也不知道是伤的,还是苗千禾的咒术咒的。
褪下一看,秦河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苗千禾的咒术厉害啊,长这么大一颗静脉球,跟个马蜂窝似的,烂了不说,还被重重的踹了一脚,都爆浆了。
不来一个彻底的腕腐剔根肉,这病绝好不了。
想了想,秦河从腋下空间拿出了绣春刀。
既然帮了,那就帮到底吧。
青牛大仙,法力无边。
客串一把割痔瘻的郎中,也是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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