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池:“很显然,直接表白无用,就想强行得到小姐您。”
夏弗离:“一开始应该是没想过跟您表白的,是听到无亢山提出了条件,能让您成为他的女人,然后他就不想再隐忍了,先跟您表白,您拒绝后,他立马求其次,接受了无亢山的条件,总之就是要得到您。”
两人把象蓝儿脑瓜子给说得嗡嗡的,她知道自己的姿色对男人的诱惑力不小,可若说师春会喜欢她,她总感觉师春那人有些不对劲,遂提醒凤池,“凤姐,你忘了他喜欢的是苗亦兰,他之前追求的是苗亦兰?”
凤池:“诚如他自己所言,在流放之地没见过真正的美色,出现个苗亦兰,那自然是最漂亮的,来到外面的世界,看到你之后,自然就有了对比。苗亦兰我见过,确实不如小姐您漂亮。”
象蓝儿犹豫了一下,又吐露了一个问题,“不仅仅如此,我甚至怀疑他和边惟英有一腿。”
这事,她只是怀疑,还没有上报,之前也没提及。
“什么?”夏弗离的神色大变,“你确定?”
象蓝儿迟疑道:“他自己否认了,我还不能确定。”
夏弗离深深皱起了眉头。
凤池亦皱眉,偏头问他,“能想办法确认吗?”
夏弗离:“我试试看。”
凤池:“那你先去吧。”
夏弗离看出了两人另有话说,当即起身走了。
确认其离开后,凤池才又回来坐下,“小姐,这事肯定要上报的。”
象蓝儿:“你真信他的鬼话?”
凤池:“若不是真的喜欢你那怎么解释他对‘夜莺’提的要求?”
象蓝儿强词夺理道:“会不会是他已经知道了‘夜莺’的身份,知道‘夜莺’是我们的人?”
凤池反问:“您这样强行找理由否定合适吗?”
“……”象蓝儿不言语了,一时间竟有些心乱如麻,心潮忽起忽落的,心里喃喃自问,他真的喜欢我?
凤池:“小姐,您上次上报的有关他并非魔道的论断,上面很感兴趣,有意让他加入我们,他这次对您的表白,消除了他上无亢山找人的疑点,无疑再次印证了您之前的判断,他确实不是魔道中人。一旦上面正式决定吸收他,您恐怕要做好心理准备。”
象蓝儿默了默,淡淡道:“什么心理准备?让我牺牲色相拉他入伙?”
凤池徐徐道:“无亢山这边,上面经营了许久,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但上面觉得师春的价值更大,而且是越来越大,我也不知道上面会做什么决定。”
很快,这里就把消息给上报了。
不过有些事情需要决策依据,也就是需要时间。
之后的状况,如师春所料,让象蓝儿成为他女人的事,夏长老迟迟没有给出答复。
接下来的几天,师春暂时也没有去找象蓝儿,但却陆续有人找上了他。
都是他的老熟人,也是吴斤两的老熟人,流放之地东九原的老弟兄。
来找的原因也简单,师春和吴斤两出名了,才出流放之地多久,又是王都的房子,又是百万奖金的,而东九原大多出来的弟兄连找个稳定的活计都困难,有稳定活计的,一个月充其量也才几百檀金。
一听说师春和吴斤两的风光事迹,纷纷闻讯而来投奔。
别说那些杂七杂八的,就连如今在博望楼做事的老东和大石头闻讯都有些心动了,差点都想扔下那破工作来追随大当家奔前程了。
好在博望楼有博望楼的优势,一是见过了世面,二是耳目比那些听风就是雨的强多了,见识方面知道师春他们如今的处境其实很尴尬,看似大红大紫风光,实则前途并不稳当。
而那些满怀一腔热忱而来的,结果却被泼了盆冷水。
不见,师春一個都不见,不但自己不见,还不许吴斤两去见。
不见也就罢了,不少人手上本就没什么积蓄,大老远跑来,不是吹口气就能来的,是需要花销的,有兄弟找师春借钱,心想你们那么有钱,借我两三千总行吧。
结果依然是一盆冷水泼下,师春不借,也不许吴斤两借。
那我自力更生行了吧?奈何临亢城也不是什么缺人的繁华之地,不好找活干,但临亢城是无亢山的地盘呐,所以希望大当家帮忙找活干。
师春无情拒绝了,似乎不想再跟这些人有什么来往,似乎想和自己的从前撇清关系。
“师春,吴斤两,两个无情无义的畜生,当年弟兄们跟着你们拼命,伱们是怎么许诺的?”
“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全都是放屁!”
“也不想想,没有我们帮你拼命,你能在东九原站稳脚,你能有今天?”
“人家如今功成名就,再也看不上我们这些下三滥了,已经利用完了我们,已经不需要我们了。”
“下三滥?当年若不是我们这些下三滥从嘴里省下一口养活他们,两个狗东西早就饿死了。”
“早知养了两条白眼狼,就该一锅炖了。”
“大家慎言呐,人家如今可不得了,有钱有势,还很能打,要杀我们易如反掌。”
“那就让他来呀,有种把我们这些当年帮他拼命的弟兄全部给杀光了,我看他脸上怎么贴名门子弟的金!”
“怕他做甚,反正都活不下去了,让他杀了自在!”
论撒泼耍混,东九原的这些老弟兄们是有一套的,嫉妒使人疯狂,丝毫好处不给,甚至连面都不见,貌似把他们给激怒了。
他们在临亢城骂,沿街耍泼,边走边骂,奇怪的是无亢山这边也不阻止,任由这些人败坏师春二人的名声。
许多看热闹的都在交头接耳议论,听起来天雨流星大会那第一第二的确实有够狼心狗肺、绝情绝义的。
站在街角的凤池冷冷看着这一幕,之前为了核查师春的底细,她是摸过生狱东九原那边情况的,知道若不是师春大多人都还在流放之地苦苦挣扎求生,哪有闲心吃饱喝足了在这里叫骂。
这些人不但是在城里骂,还跑到无亢山脚下施法大声骂,越没人管他们,他们骂的越发厉害。
站在山缘边,隐约都能听到山下的叫骂声,山上不少无亢山弟子悄悄私语。
师春站在悬崖边的亭台凭栏处静静听着,面无表情。
他开始不愿来听,是吴斤两硬把他拉来的。
听着一些让人上头的叫骂,吴斤两来回踱步,不时呲牙咧嘴挠头,最后忍不住又顿步在师春身后,“那个,春天,要不咱们就去见一面吧,这来都来了,说实话毕竟生死兄弟一场,连面都不见,确实有些过了。他们其实还是怕咱们的,咱们只要露面威慑一番,这事也就过去了。”
师春冷冷道:“不见!”
“到底为什么呀?”说到这,吴斤两又看了看四周,低声道:“我就不明白了,褚竞堂那些人你都能留着备用,为何就容不下自家兄弟?他们给点小钱就能养活的,都是知根知底的,真要有什么事的话,使唤起来比生人顺手。”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师春紧绷的嘴角松开了,徐徐道:“既然已经活着离开了流放之地,就没必要再让他们去拼命,再不好,也比流放之地好一万倍吧?我们随时会一脚踩空的,没必要连累他们。
他们你还不了解吗?遇到危险出卖我们没什么顾忌的。这里不是流放之地,太复杂了,你我都学到了很多,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玩了。
我们现在得罪的人已经够多了,我们不理他们,对他们无情无义,他们就能好好的活下去,一旦牵扯不清,你信不信他们立马会被人给盯上?这里不是流放之地,也不是东九原,我们现在根本没能力庇护他们。骂两句而已,由他们吧。”
吴斤两静静在原地,静静盯着师春,终于明白了大当家的一番苦心,终于明白了无亢山问要不要驱离时,这边为何会说不用。
然听着山下一阵阵传来的骂声,听到不堪的字眼,他嘴角又绷了又绷,最终烦躁地甩袖而去,“唉,走了走了,我不想听了,烦死了,先回去了。”
他走了没多久,象蓝儿的身影款款走来了,款款走入了亭台内。
正常情况下,在无亢山上,她是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与师春单独相处的,然等了几天都未能等到这个所谓喜欢自己的男人来找自己,那她只好自己找了过来。
看着亭内独立的背影,她的神色有些复杂,夏弗离验证的消息已经给她了,可以确定边惟英还是完璧之身,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是她误解了师春和边惟英的关系。
这家伙真的喜欢自己吗?
是不是真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上面得到夏弗离的验证消息后,立刻勒令她进行验证,不能拒绝师春,要吊住师春,利用师春喜欢她来稳住师春,稳住目前的局面,也就是让她脚踏两条船。
也就是说,师春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不能只是嘴上说说,要看师春能为她象蓝儿做到什么地步。
至于怎么吊住,打小把你送青楼去修炼,若连吊男人的事都做不好,那真是白培养了。
上面的意图简单,边惟康还是要接掌无亢山的,那师春自然是要离开无亢山的,她象蓝儿最好是能一边做边惟康的女人,一边又能做师春的女人,先把师春导入他们魔道再说。
至于师春的身份有没有问题,魔道不会轻信,自有其重重防范措施,等到师春已经深陷其中后,无亢山已经悄然掌控住后,她象蓝儿是想继续做两个男人的女人,还是择其一,或是两个都不要,届时都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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