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波带着他那一个排行走在山野间,可是关于陈瀚文和张桂英的话题依旧没有完。
只要不扯到自己的身上,仇波并不禁止。
有士兵便羡慕陈瀚文命真好,竟然有未过门的媳妇替他尽孝,可自己的父亲母亲却生死不知。
说到这个话题,气氛自然变得沉重起来,便有平素里调皮捣蛋的士兵开始唱反调。
“你家也不是你哥一个?那不还有兄弟姐妹嘛!你看我,我就不因为这事儿伤心难过。”那个叫刘小果的士兵一本正经的说道。
“滚特么犊子,你倒是想尽孝了,你爹给你机会吗?”旁边正有伤心难过的士兵听他这么一打岔就骂他。
而那个士兵一骂反而把他们排的士兵给逗笑了好几个。
原来这刘小果是个孤儿,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爹亲娘是谁,他又如何尽孝?
刘小果并不以士兵抢白他为意却是接着笑嘻嘻,他岂止是在他们排里,那在连里都是出了名的能白唬。
“我没爹咋的?我没爹我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刘小果接着说,“那万一我爹就生了我一个,你说我没媳妇就死了,那我们老刘家可不就绝户了吗?
哎哟喂,刘小果这句话一出口真的是惊的都在听他俩说话的士兵们下巴掉了一地!
这小斧子多大?十七八?十八九?,可是那孙宝儿怎么也得二十三四了,这小子,这小子有尿啊,这可不是一条小笨狗,这分明是一个小狼崽子嘛!
他是一个聪明人就开始揣摸起小斧子的心思来。
他这么一说,本是往前走着的小斧子猛的就把脸转过来看着他了。
那比如说咱们打鬼子打累了回家了,那要是娶孙宝儿当了媳妇,就叫‘宝儿,过来,给哥把酒烫了’,你们看看这是啥感觉?
那要是一张嘴喊‘桂英啊,过来,给你家老爷们把酒给哥烫了’,你们觉得是不是差点意思?”
小斧子没吭声。
刘小果抛出了一个但凡是男人都喜欢说的关于女人的话题。
“小她五岁又咋啦?俺就是想娶她,可是俺枪法不好。”小斧子表态了。
不过要说变化也不是一点没有,那就是,刚刚楚天给他赔不是的时候他的鼻孔是对地的,现在刘小果一说话,得!改朝天了!
刘小果见哄不好就又看楚天,可楚天却依旧在瞪着他。
又过了一会儿,他便涎着脸又跟上了小斧子道:“我说兄弟,你们家孙宝儿怎么不在你们游击队里找个婆家呢?”
“天天嘴上没个把门的,刘小果你要是不把这位兄弟哄乐了,你可别怪我抽你!”楚天狠狠瞪了一眼刘小果道。
“你咋知道?”小斧子终是被刘小果给说中了心事不由得问道。
刘小果一见楚天急了也知道自己这回是惹祸了。
人家张桂英可是给咱们副排长他爹送的终,再说你看人家张桂英那体格子可是挺膀(壮)啊!
“你也想娶她?好象你比她小几岁吧?”刘小果在那循循善诱。
士兵们看向楚天时就见楚天正看着他们这一行人的向导。
这回他们可是带着冷小稚给他们的任务出来的,他们地形不熟游击队便给他们派了向导,而那个向导正是游击队员小斧子。
“兄弟,我觉得你就不错,岁数好又一表人材的,你就完全配得上孙宝儿嘛!”刘小果开始下猛药了。
刘小果把这个过程学的很象,逗的士兵们就又笑了起来。
“拉倒吧你们!”刘小果笑道,“我就不赞成你们的说法。
可是但凡能医得眼前疮谁还在乎那心头肉,刘小果又接着说道:“只是你家那个孙宝儿可是不好娶啊!”
“还是孙宝儿是漂亮些,可漂亮归漂亮,和咱们东北军没关系。
“行,是个带把儿的爷们!”刘小果大声夸奖道,一开始大家都知道刘小果是在那里瞎白唬,可是现在别人可弄不清刘小果这话是乎悠人家小斧子还是由衷而发了。
还有人家孙宝儿用的可是二十响盒子炮啊。
要我是副排长那我绝对就选张桂英!”有士兵说道。
二十响盒子炮是一般人能用的了的吗?你们游击队武器这么金贵,能用上二十响盒子炮的那肯定是枪法最好的!这和她是不是女兵一点关系都没有!”刘小果断然说道。
可是小斧子脸阴沉着依旧不吭声。
你们谁家不是哥好几个,咱打鬼子死了也光荣,你说你们有啥可上火的。
旁人谁又能搞清小斧子的那声哼是什么意思,可刘小果却觉得有门儿了。
只是没等小斧子说啥的时候,刘小果却是又说道:“刚才我们说你家孙宝儿和我们副排长那啥都是扯蛋!
就我们排长那酸不拉叽的劲儿咋能配得上你们家孙宝儿。
这个士兵这么一说,其他士兵便有附和的:“我觉得老李说的对,张桂英有情有义,这样的媳妇必须得要!张桂英胖点,咱们副排长瘦点,正好互补!”
你还别说他这么一问,虽然小斧子没说话可是却哼了一声。
小斧子点头了,在他的眼里孙宝儿那就是女神级别的人物,不光是长相就是枪法如此。
小斧子眼见着东北军的人口无遮拦的评价孙宝儿那脸已经撂下来了!
楚天忙说道:“兄弟,大家伙就是开玩笑没恶意。”
你不是枪法不好吗?这回打鲶鱼嘴,咱们排的人都帮你,好歹也给你弄把二十响盒子炮。
就张桂英那样的能下地干活,肯定还能给咱们副排长生小子,最关键的那是咱东北人的闺女。
就刘小果这翻话说完,那小斧子直接就被逗出笑模样了,而至于其他士兵脸上也笑,可是刘小果在背后这样糟烬陈瀚文,只怕以后也是个事。
行了,说点有意思的,你们觉得张桂英和孙宝儿谁漂亮?”
可是这时楚天却出面干预了:“要尊重游击队的人,别瞎白唬!”
“这样式儿的啊,哥帮你。
谁都明白,这没吭声可就代表了不乐意,人家只是碍于情面或者游击队和三营的关系没有翻脸罢了。
他当然知道现在他们营和游击队的关系,要是把自己讲究游击队的孙宝儿这事传出去的话,别管是营长夫人还是他们营的那些老兵谁能放过他?
他便也只能往小斧子身旁凑和小斧子走到了一起。
“小兄弟,对不住啊,我真不是特意的。”他给人家道歉了。
完了我们营的人还有人不觉(jiǎo)孬呢!
说我们副排长什么了的,我想想啊,说什么了的,说我们副排长那叫‘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屁谦谦君温润如玉啊,我觉得他一张嘴就是一股大东北的酸菜味儿!”
就这样的话题怎么可能没有人接话呢。
刘小果挠了挠头,那眼珠子就转了起来。
“那还用猜吗?你想啊,她是你们政委的跟班,你们政委是学生出身那枪法再练也比不过从小摆弄枪的。
你要是练枪法子弹不够用,咱们排就给你匀点儿,高低也让你把枪法练成了,把孙宝儿娶喽!”刘小果拍胸脯子了。
“真的?”小斧子大喜。
“真的!就凭你敢说出来要娶她就是有种,咱们排的你这些大哥都帮你!
兄弟们,你们说帮不帮?”刘小果问他们排的人也。
“帮!”而这回他便得到了一个统一无比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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