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显而易见。
安文山发现自己机密文件被盗之后,让左瘸子大规模搜查。
全安府以及整个呼市,都进行了一次大排查。
最后在一个安家下人口中得知。
看到二夫人进过安文山房间,得知这消息,安文山带着左瘸子连夜找到安然的母亲。
当面质问有没有拿文件。
有没有去他的房间。
安然母亲冷笑一声:“去了房间了,但是没拿什么文件,这文件很重要吗?”
一听这话。
安文山马上听懂了话中的意思。
当即让所有人都撤离。
只留下自己和安然的母亲对话。
安文山冷声说道:“你知不知道,那个文件如果泄露出去,绝不是现在的处罚情况,全安家都得陪葬,你马上交给我!”
安然的母亲直接问自己丈夫怎么死的。
不然不给。
安文山眼中都冒着杀意。
但还是万般无奈之下说了,得知自己的丈夫被自己亲生父亲杀了。
安然母亲突然哭了笑。
笑了哭。
这消息无不摧残着她的内心。
最后直接疯了。
但是文件藏在哪里,都没问出来,这要是没保存好,直接流出去。
安家还是面临灭顶之灾。
于是拿这个儿媳妇一点办法没有,找了好多的精神科医生,都是治不好。
一来二去。
安文山也开始怀疑这女人是真的疯了还是假的疯了?
所以他也不敢送去精神病医院。
万一从哪里泄露了风声,他不敢赌。
最后决定。
把安然的母亲关在阁楼中,永远不得离开阁楼。
这个安府里的阁楼,最早是用来喝茶写字的地方,所以阁楼才会环境这么的好,大雁也会在这里栖息。
说到这里。
安然的母亲脸上露出笑容。
这是一种守着秘密,说出来后的舒心。
而反观安然。
双拳紧握。
眼中都是狠厉之色,随时可能爆发。
不光是我注意到安然的变化。
安然的母亲也注意到了。
她用脏兮兮的手拉住安然:“安然,你可千万别意气用事,就是因为你的性格,我才一直不敢告诉你,满江这孩子看着要稳重的多,沉得住事,而且你不是告诉妈妈红门势力很大,我才告诉你们的,你可不能犯傻去找那个老东西啊!”
安然的母亲很是紧张。
“……”
安然一言不发。
眼中的狠辣丝毫没有消退。
对此我也是很理解的,任谁知道自己的父亲被自己的爷爷杀害。
那心中的纠结和难受。
不是寻常人能忍得住的。
也就是安然的母亲性子如水,才急中生智,装疯卖傻。
我估计她留下证据。
也是想给自己的丈夫报仇,但是又不能直接揭发,怕安然和其他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如今我要帮安然当家主。
这局势不一样了,她才选择说出来。
安然的母亲一脸急切。
“安然,你说话啊,别吓唬妈妈,安然?”
见状。
我出口说道:“阿姨放心,我一定会保证她的安全,在没解决掉安文山之前,24小时不让她离开我的视线。”
听到这话。
安然母亲马上投来感激的眼神。
“满江,谢谢你,谢谢你,安然这孩子性子和她爸一样,直来直去的,不会变通,你可千万千万看好她,我不能再失去她了……算阿姨求你了,我死都无所谓的!”
都说女子本弱。
为母则刚。
眼前的这个生吃大雁的疯婆娘,曾经是个知书达理的女人。
却成了这副样子。
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安全,为了自己死去的丈夫。
装疯隐忍这么多年。
她心里的坚毅,可不是三言两语能形容出来的。
对于安然的母亲我发自心里的敬佩。
反观安文山。
身为华夏人,身居高位,却做着天理不容的事,还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有人肯定觉得这才是真男人。
要成大事的人必须心狠手辣。
错!
我从始至终不觉得这样的人,能成大事,任何成大事的大人物,谁离不开感情,亲情,等等。
冷血就能成为大人物?
哪里的理论?
监狱那么多杀人犯都是大人物吗?
还有连环杀人犯,那岂不是千年奇才了?
成为大人物之前,得先成为人!
本来我就对安文山这个人不感冒,甚至我和他见过,但没说两句话。
他甚至还高高在上,觉得和我不是一个档次。
那确实。
别看他当过军长,在我面前连个屁都不是。
不配为人!
安然终于了恢复了过来,眼中默默流下了泪水。
“证据呢?”
她只说了三个字。
安然的母亲愣了一下,但没有说话。
我知道。
安然的母亲怕安然一冲动,直接举报了安文山,到时候很多人都会吃枪子儿。
我马上保证道:“阿姨,既然你这么相信我,我也不会辜负你的信任,这个文件你确实不能拿着了,安文山把你关在这里,那必然会知道谁来过这里,我之前和安长佑在一起,几乎行踪都被安文山掌控。”
“何况这是安府内,这个东西如果不到我和安然的手中,反而我们会有危险。”
“你说对吗?”
说完以后。
我就看着安然母亲的眼睛。
她本就是个聪明的女人。
她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
现在文件在谁手中,谁就能威胁到安文山。
见她不说话,也没反驳。
我出口说道:“安然的性格我也了解了不少,我刚刚说了,她24小时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在没有弄安文山之前,她不会去办傻事,我会想一个折中的办法。”
安然母亲又是沉默了一会。
安然也看着她母亲。
终于。
疯女人站起身子,来到安然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安然眼神一惊。
随后看向了我。
这是在哪藏着呢,这么惊讶?
安然母亲低声说道:“位置我告诉你了,具体你要不要告诉满江,你自己决定,你不是和我说,你对这个混蛋还……”
“妈!我自己定,你别说了!”
不知道为何。
安然突然一急,打断了母亲的后话。
我刚准备说什么。
身后就传来一阵响动。
“小五爷,您怎么来了?”
石桥的那边传来安家下人的声音。
只见安然的母亲马上从凳子上站起来,来到了桌面。
又恢复了疯疯癫癫的样子。
对着天上的大雁喊了起来:“我的晚餐呢?全飞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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