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还真是黄金,真是开眼了,这年代了,聘礼用箱子装黄金!”
金德兴的母亲马上就阴阳怪气起来。
虽然是有点土了。
但是黄金价位一直不低,从来没低过。
这么一箱子金砖。
早就远超普通人家的聘礼了。
看的出来。
我爸妈这次是下了血本了,就是因为金家的特殊。
不然的话。
那个年代,彩礼很低。
准备个小三金啥的。
金家人都是嗤之以鼻。
但也不好说这东西不值钱。
毕竟黄金在华夏人中,就是金钱的象征。
接下来。
便是谈一些结婚的事宜。
金家还请了策划来,还有先生,等等专业人员。
都是和两家开始沟通。
我妈和我爸也是笑着和策划什么的,开始沟通细节和要求,在他们看来。
儿子的婚事成了。
再我看来。
我不孝顺。
为了结婚,把父母的脸扔在地上让别人踩踏。
看着我爸妈的笑容。
而我却是心中憋屈的很。
转身出了小院子。
再待下去,我是真的忍不住了。
我承认此时的我,依旧需要历练。
真正的强者。
应该心如磐石!
我出了院子,点燃一根烟。
陶渊明对着我肩膀拍了一下。
“江哥,知道你不舒服,但结果是好的。”
我没有吭气。
反而出口问道:“小白那边咋样。”
陶渊明正色说道:“让他从藏区进,应该明天就能回国,但来京城还需要天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
“务必保证小白安全,不能出任何意外。”
陶渊明点头:“放心,我和宁宇强哥都安排妥当了。”
“强子那边没啥事吧?”
我随口问了一下塞北的事情。
陶渊明笑道:“一家独大,能有啥大事啊,近十年怕是很难有大动静了,就是花总天天闹腾。”
“她闹腾什么?”
我不解的看着陶渊明。
陶渊明又是一阵尴尬:“也怪我嘴多,说了一下燕姐在京城,花总就吵着闹着要来找她姐算账……”
我马上拿下嘴里的烟。
瞪着陶渊明。
就小花那性子。
知道这事能不闹吗?
而且王燕现在到底啥情况,我也不知道,万一是有什么安排和计划的。
小花一来不全搅和了吗?
“你咋了,大喇叭上身了?”
陶渊明尴尬说道:“不是我想说,花总其实挺惦记你的,没事就给我打电话问你最近咋样,不让我告诉你,她爱面子,不想让你觉得她没出息,一直问,我才……我才说了……”
听到这话。
我无奈叹气。
小花到现在都没找个男人。
这女人有时候也很倔犟。
显然和她姐一样,性子要强的很。
要不说亲姐妹哪有不像的。
虽然小花是大学生毕业,但性子里的东西,多少要像点的。
我无奈叹气说道:“以后不要和她说我的事,最好让她找个好男人嫁了吧。”
陶渊明一愣。
“别吧……你和花总都这么多年感情了,她还为你断过腿……不合适……”
我抬头看着陶渊明。
“我马上要结婚了,你觉得我一直拖着她,就是合适?况且……她姐是王燕啊!这不乱套了吗!”
听到我这话。
陶渊明只好点头:“行行,我知道了,人家也有收姐妹花的啊,你这……”
“嘿?”
我瞬间抬手。
陶渊明马上躲开。
哈哈一笑。
到了中午的时候。
院子里的人,也是协商的差不多了。
金老头率先走了出来。
金万山搀扶。
依旧不理会我。
金老头对着金万山说道:“万山,去准备车子,把亲家都送到酒店,人家来提亲,咱们家应该请客吃饭。”
“好。”
金万山点头。
便是转身出去。
而金老头看向我:“满江,咱们一起出去。”
我马上走了过去。
陶渊明等人点头离开。
只剩下我和金老头两人。
我搀扶着他往外走着。
“给我来根烟。”
金老头又和我要烟……
我甚至怀疑这老家伙每次找我谈话是个幌子。
就是馋烟了!
我从口袋拿出一根。
给他点燃。
一整套的伺候好了。
这才是继续往外走去。
金老头又是贪婪的吸了一口:“受委屈了?”
他也不看我。
就抽着烟看着前方。
我看了他侧脸的老年斑一眼,没有说话。
继续往前走着。
金老头呵呵一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算多大点事。”
听到这话。
我多少是有点不悦情绪的说道:“华夏百事孝为先,我受委屈没啥,让我爸妈跟着我受委屈,我不高兴的话,人之常情吧老爷子?”
“呵呵……”
金老头也不恼。
反而笑着说道:“令尊也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不是吗?”
“那不是真挨打的事……”
我再次犟嘴。
事关父母,我多少有点耐不住性子了。
金老头依旧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人生啊,其实就那么点事,等你真正看透这世间,就会明白,不要看一个人说了什么,只要没有实质性伤害,动动嘴而已,能咋的?”
对于这话。
我没有再反驳。
对方一直这种语气,我一直顶嘴,显得我不尊敬长辈了。
他是金婷的爷爷。
我和金婷要结婚,自然就是我的爷爷。
和长辈说话,不能太过。
金老头再次吸了一口烟,随后又是咳嗽起来。
我见状说道:“老爷子,人家大夫不让抽是有人家的道理,你这每次偷抽烟都咳成这样,彻底戒了算了。”
倒也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抽烟是因为有瘾的人,会解压,是为了舒服。
这每次抽了不舒服。
你抽它干啥?
金老头却是一边咳嗽,一边笑了起来。
“人生就是这样,不一定做了什么,就一定会舒服,很多时候,都是不得已的下下策,其实并不舒服……”
这话一出。
我微微一愣。
这是影射我现在的状态呢?
我现在明面上,鱼跃龙门,十分光彩,阶级跨越了。
不是什么土里砍人的大哥了。
是真正的豪门中人。
那是外人的看法。
真正舒服不舒服,我自己知道。
可以说相当的不舒服。
还不如我在大街上砍人痛快呢,最起码敬一杯性情!
我依旧没说话。
金老头却是笑道:“你过的舒服不舒服,爷爷都清楚,但你不过面子这一关,永远都难成为人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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