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小瑜下发了被封为镇国王,天下兵马大元帅后的第一份征兵令。
很短,只有短短数字:
“兄弟们,还活着吗?没死的,都到长安来。”
首先是《大唐报》刊登排版印刷,等《大唐报》问世后,长安城大大小小报社纷纷刊登这份征兵令。
虽然此时张小瑜已经被封为镇国王,可是百姓还是习惯称之为南国公。
不但百姓这样,就连一些报社排版印刷时也是习惯性的把署名写成南国公。
对于这个,张小瑜是不在乎的。
什么狗屁镇国王,南国公?对于自己来说,全都一文不值。
此时的长安城天下楼,世家的两位老爷子正坐在二楼包厢喝酒。
“老崔,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懂南国公了。以他的能力,怎么可能想不到现如今最要紧的是搞钱?他最先下的命令竟然是征兵令?这不是扯淡吗?大唐一共才多少人?这几年死多少了?李老二征高丽死五十万,苏定方征大食死四十万,这都上百万了。这可是上百万青壮年,大唐哪里还有多少青壮年?再看看他那征兵令写的,寥寥数字,谁会理他?”
“老王,我现在也在想这个事。照理南国公他不会这样,他应该着手查贪腐的事。可是现在呢,他竟然连早朝都不去参加,天天窝在家里。贪腐是大唐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事,他竟然不闻不问。还有他的征兵令,他以为现在还是前几年吗?只要他一声令下,百姓就遥相呼应?这两年,李老二把朝廷搞的一团糟。贪官横行,民不聊生。阵亡将士的抚恤金到现在还没发放,在这种情况下,谁还会参军?这不是傻子吗?现在男人本来就少,百姓嫁闺女都得贴钱。谁愿意去参军打仗?咱在家娶一堆媳妇生孩子他不香吗?这年头,想发财就娶媳妇。谁家闺女能嫁出去不得倒贴一大堆财物”
“老崔,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听说南国公派了一个毛头小子去了洛阳。是他妹夫,叫什么狄仁杰。真不知道南国公是怎么想的,他把长安令吴全派出去,也比那小子强吧?难道是南国公想强行推他妹夫上位?”
“啥玩意?派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去洛阳?洛阳可是周王的势力范围,如果他南国公亲自过去还成。派那什么狄仁杰过去,你确定南国公不是让狄仁杰过去搞笑的?”
聊到这,两位老爷子那是一阵的狂笑,眼泪都笑了出来。
“老崔,说句真心话,我现在开始担心南国公的能力了。如果他到长安,先是查贪官,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贪官给抓了,从这帮贪官身上搞到钱。然后用这些钱做诱饵开始征兵,我对他还有信心。可是现在他一不抓贪官,二不用心征兵,反而用人为亲。用狄仁杰做房相的助手,暂时代替房相的位置已经够可笑。他还用那府里的武夫人代替杜相的位置,这不是破罐子破摔吗?”
“老王,我也听说了,那小子让他的武夫人去发放阵亡将士的抚恤金。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干嘛?除了被干,还能干嘛?”
“老崔,这你还看不出来吗?南国公这是准备赚笔钱开溜。他这左手倒右手,一手白脸,一手红脸,玩的妙啊。他先是让他妹夫去查贪官,再让他夫人去发放抚恤金,这不就是准备让自己人查自己人吗?为了防止大家说闲话,他又开始装模作样的招兵。瞧瞧他那兵招的,不知道的都能以为他是在招魂。”
“老王,你这么一说,还真有道理。他先出钱,给阵亡的将士发抚恤金,让他夫人发,然后他夫人开始大贪特贪。然后再让他妹夫去查,最后不了了之。看着吧,今年不管税收是多少,最后全得进他南国公的口袋里。”
“南国公高啊,真不愧是用阳谋高手。别人贪腐都藏着掖着,唯恐别人知道。瞧瞧人家南国公,明目张胆的贪,还没人敢说什么,这是阳谋。牛逼,你不服都不行。”
“玛德,早知道这样,咱们今年就应该也贪的。现在好了,想再贪也来不及,白白便宜了周王那王八蛋。”
“不,现在下下这定论还维持过早,万一南国公的妹夫和武夫人都是人才呢?狄仁杰能查出贪官,他的武夫人也能把抚恤金发的明明白白的。”
“不可能,李老二查贪官查了一年,最后查出什么了?什么都没查出来不说,还把整个官场弄的一团糟。他狄仁杰就是一小屁孩,他能查出什么?还有发放阵亡将士的抚恤金,这可不是简单的事。四十万将士阵亡,一个一个的发放抚恤金,每一笔都得记账,那账本都得用马车拉,这能是一个女流之辈干成的事?看着吧,最后南国公会把整个朝堂弄的一团糟。”
说到这,两位老爷子沉默了。
“老崔,你后悔了吗?我们不远万里的把南国公找回来,不是让他来贪腐的,是让他过来整顿朝纲,打大食的。如果他只是过来贪一笔就跑,我们岂不是成了历史罪人?”
“老王,你可拉倒吧。就我们这样的货色也配提历史罪人?我们不是历史罪人,我们也别后悔今年没贪腐,如果南国公真的只是回来贪一笔就走。那就说明大唐无可救药,我们也得想退路,今年贪不贪也无所谓。如果南国公有本事让大唐脱胎换骨,我们今年不贪腐,反而会救我们一命。”
“老崔,那我们就等等看,看南国公能带着他媳妇和妹夫能拉出什么硬屎来。如果他的武夫人能把抚恤金发放清楚,他的妹夫能把洛阳贪官查清楚。这两样只要有一样她们能干成,我就当街吃大粪。玛德,他以为他们家都是人才吗?操!”
“老王,话可别说的这么满,万一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是不是?”
“行了老崔,不说这个。咱们说说今年的税收,今年下面报上来的税收是多少?”
“老王,说到今年的税收,我这么厚脸皮的人都不好意思说。整整一千万贯,一文不多,一文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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