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这真不愧是搞艺术的魔物娘么?一心扑在艺术上,实在是看一眼让人觉得神魂颠倒这种感觉。
赛博坦拥有另一个世界的知识,理论上还都是精华中的精华。他一个人书写一个种族的发展史都没问题——但也就是这个原因。似乎两个灵魂的重量在一个身体里,过于可怕了。穿越者的身份他可一直没说小时候本来打算跟爹妈说说看,结果
大家都知道,好想哭,妈妈打的好疼
不过对于别的魔物来讲,似乎赛博坦有着天生的亲和力。俩灵魂当然比一个要庞大,要重。再加上脑子里自带的那点龌龊玩意,天生就和别人不一样。
看了看门外,赛博坦一直觉得附近有什么人在盯梢——还不是敌意的那种,单纯的色狼而已。把房门关好,顺道还把自己的大剑插了一把在门外——那意思和龙傲天差不多:谁敢动动试试看!老子分分钟把你碎尸万段。
“心情平复下来了么?”回过头来,赛博坦叹了口气又在空中闻了闻:“不愧是魔物娘么?‘这’‘味道’都是自带花草芳香剂啊?刚刚说到哪儿了的”
“让我留在你身边——帮帮忙嘛,我们一族没有灵感和伟大的作品就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唉,这将近两千多年里,你知道我们一族过着怎样的生活么?”渟芳说着说着,一副悲从中来,不可断绝的模样:“来我来给你看看我来卡那封城一年以来究竟搜集到了怎样的<优秀>”作品。”
“?”赛博坦不理解的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一本小册子,用羊皮纸包裹外皮,看上去很珍惜的模样。里面都是白纸黑字的记录着一些:“这也配叫诗??”
【昨夜星辰今夜摇漾于飘至明夜之风中。圆满肥白的孕妇肚子颤巍巍贴在天上,这守活寡的逃妇几时有了个新老公】
“你看到了吧?这就是这个时代,这些诗人普遍的水准。”不知何时已经从赛博坦的大腿上离开,一副惆怅的女ol模样谈着自己的事业。翘着二郎腿,一副悲观的模样。不知道从哪儿还掏了根烟杆出来,点上抽了一口:“你说的没错,这也配叫做诗?——不过就这个,还是我用三年寿命换来的。唉这‘诗人’口口声声说什么‘诗有意,是诗的悲哀’我真的想要用你的两把双手剑一起砸在对方的脑袋上,让他开开窍!”
“如果说你们妖精拉娜希一族是靠艺术活下去的种族”赛博坦翻了翻对方递过来的本子,嘿嘿一笑:“那么不得不说,这几千年你们过的还真是不得烟抽啊。”
“可不是嘛不过这回不一样了!”渟芳一副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的模样:“但是!但是!——《布岚诗歌》是么?真是美妙啊,里面的每一个单词,里面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种在召唤着天堂的旋律一般。它启发着我的灵感,让我欲罢不能!——于是,我做了一首竖琴曲——相信,这就是极致了吧”
“”不是很想打击你,人家有原唱。
不过此刻的渟芳俏丽丽的成熟面孔,胸前波涛汹涌一阵惊涛骇浪,几乎是跪着跑到了赛博坦的身边:“让我和你签订契约吧,我的生命可以给你!咱们明码标价——你把你的作品给都我!——”
“话说回来,‘我的’作品可是不少啊。”赛博坦哂笑了一声,道:“你的寿命够用么?”
“艺术就是我的生命!——哪怕肉身死亡,但是我的灵魂依旧在追求我所向往的极致!这就无所畏惧!——”渟芳忽然义正言辞的跟赛博坦说了一句:“只要有艺术存在,只要由我生命交换的艺术依旧存留于这个世界,我就没有死!死掉的只是我的肉体!——”
“说得好!我开始喜欢上你了。”赛博坦一拍大腿,这一刻似乎主宰他的不是那来自地球的灵魂似的,嘴上不由自主的说道:“你虽然不是个战士,但是你为了你自己的理想与追求所作所为,让人佩服!我赛博坦·地狱咆哮·阿布索留特愿意和你签订契约。不过你既然是你那个什么‘艺术’上的战士,那么窃取你的生命是可耻的行为!这不是荣耀,也好不光荣,不朽之王给我们开了一个好头,死亡不恐怖。”
“诶?那个不给你我的生命?这个不符合我们的套路啊。”渟芳一听,反而觉得有些不对头。双手夹在双腿间,有些扭捏的扭了扭身子搓了搓手——看上去十分的羞涩:“那你要什么?我还是第一次我可以考虑一下”
“既然都是各自领域里为了理想而奋斗的人,我喜欢!”赛博坦这时候荷尔蒙猛烈的往上窜,野蛮人的气息开始变的主导,丝毫没注意到对方的暗示:“这是一种举手之劳,不需要答谢!——和我们部落里跳战舞差不多。”
“呃那个,我要的不是你们部落的战舞”渟芳愣了一下,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失望。看了看面前的赛博坦,又看了看对方的长相畅想了一下美好的未来——这位魔物娘舔了舔嘴唇,颇有些放长线大钓鱼似的心说:没关系,慢慢养肥!有的是时间!
“那么”渟芳乖乖的跑到了赛博坦的身后,道:“能不能帮帮忙?今年你还能有好的作品么?”
“我很奇怪”赛博坦头一歪,问道:“你怎么就知道这些一定是我写的呢?我是个野蛮人啊,而且只有十六岁”
“这个没关系,年龄、种族、文化什么的跟创作毫无关系。当然,才气会枯竭,匠气会增加这倒是真的,一般为了我们的生命那些作者都会这么做。但是!——你刚刚说不要我的生命我真的非常的高兴,因为这证明了我下的赌注是正确的。你和那些为了我的生命而写作的人,不一样啊,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说着说着,渟芳的眼角竟然不自觉的流出了眼泪。就和赛博坦第一次向她叙述《布兰诗歌》的时候一样。
真的是激动地让人开心啊。
“收拾一下东西。”赛博坦不解的嘟囔了一嘴:“也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也算身为一个半神了(虽然很弱),竟然待在妓院这种地方”
“呃,还真别说,这种地方才是真情流露的地方。有些歌啊,诗啊还能听听看,比起那些专职的诗人强得多。”渟芳擦了擦眼角,开心的笑了起来:“刚刚你说什么?收拾一下?”
“对,现在你就当好我的女仆就行了——”赛博坦忽然感叹了一声,原来自己稀里糊涂的就做到了自己其实几十年前就想做的事情:“来吧,我们搬出去刷盘子你会么?”
“不会。那个,我的职业其实是女神”
“学!女神在我这里不好用,长得比我漂亮再说——别以为不要你的命就真的什么都不要了,来,我先领你去买一身差不多的衣服,把这身舞娘换下来,真是的,一丁点都不好看也不性感!”
一双死鱼眼的赛博坦挖了挖鼻孔,拍着自己的漂亮脸蛋就跟介绍三块钱的死鱼一样。
渟芳当时就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搞艺术和搞破鞋不一样,一般“先”搞艺术——
上了贼船想跑就跑不了了。
赛博坦可算是恶俗一回,自己穿越来异界干嘛的?难道就是被打了十六年痛不欲生差点生活不能自理?难道就是被弄了张呆毛脸专门被人戳脊梁骨的?是,有的变态是喜欢自己长得娘一点,长得漂亮一点,甚至是穿越变成个女人什么的,这种文章以前看了不少。
但是他虽然不是个重度肌肉控,但是对自己部落里其他男人的身材各种羡慕嫉妒恨!总比自己这个强吧?
唉人生到了现在,真的很没有什么肉体上的追求了。怎么练也只有腹肌,身高算了,不去理他,好悲伤。
现在!难道我有了钱了,有了底气了,在三环里公家都发了一套福利房了,大型企业里自己算得上一把手了,还不能做一些爱做的事情么?
“喏,裙子给我到这。”赛博坦指了指渟芳的膝盖偏上三厘米。
“袖子给我到这。”赛博坦指了指渟芳的大臂。
“衣领给我到这算了,到这吧。”本来赛博坦指了指胸,后来他觉得这么丧心病狂是不好,于是只能无奈的指了指锁骨。
裁缝是个年纪大约四十多岁的老头,眯着一双眼睛盯着赛博坦看了半天。
“小姐,你和这位小姐有仇么?”老头愣了愣,然后翘起来二郎腿道:“我这可是正规裁缝店,要买这种衣服麻烦您出门左转,大街一直走到北头,哪里有妓院”
“我就是从哪儿出来的。”抓进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了一把银便士扔过去:“还有,我是男的——我再也不想再解释了!别问我为什么!”
怒气值ax。
“哦,您继续说。”老裁缝马上如同一个乖宝宝一样坐好了,规规矩矩的拿出了铅笔和记事本:“您刚刚说裙子到这里是吧?袖子到这里?衣领是到胸口还是到锁骨?您说了算——”
——有钱能使耿鬼推磨!——
“呃那个,我虽然说是不惜生命不过不是说就不要脸了好么?”
然而,一旁的渟芳却有些受不了了。
她修长的金发因为她来回的摇头而随之摇摆,看得出来她满头大汗以及跟看着怪物一样看着赛博坦的样子,十分的震惊。
“你让我穿成这个样子这简直就是侮辱!”
哦,中世纪的劳动人民们过于朴实啊。
其实穿越过来如果真的很接地气,那就应该一边哼着“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一边跳着广场舞,然后就征服了异世界文明外加自己八十岁的丈母娘。从此过上了搅扰异界居民睡眠质量的日子,最终被推翻。
可惜的是赛博坦还有点异界情节,更加可惜的是他的异界情节被无情的碾碎和强暴。不过没关系,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制造条件也要上!既然异世界不是自己所了解的那样,那么就让异界变成自己所了解的那样即可!
“喏,这是我们古书上流传的正统女仆装,爱穿穿不穿滚。”赛博坦也不客气,自己又不是开善堂的,穿个衣服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跟要杀了对方似的?不过必须要循序善诱么?“记住,我们是在搞艺术,再说了我是野蛮人,阿布索留特人。喏,我设计的你就穿上——给个话吧,否则的话你可以转身离开了。”
“我这个那个我”似乎是鼓起了杀猪般的勇气,脑子里不知道是否补完了自己穿上这种“裸露的衣服”后是什么样子:“我穿。”
“就是嘛,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就是生的时候不对,几千年前大家还都光着呢。”赛博坦无所谓的继续跟裁缝说道:“喏,边是蕾丝边,布料嘛好坏你自己斟酌,边缘地带要白色,别的地方一律给我用黑色。嗯基本上就这么回事吧。头饰的话”
人类就是要有幻象。
“多长时间能搞定收工?”赛博坦把渟芳推到了裁缝面前,要求丈量尺寸。
裁缝有些不解的看着渟芳,道:“大约十天左右你把她推过来干嘛?”
“量尺寸啊。”赛博很惊讶。
“她的身高我不是知道了么?”裁缝更惊讶:“还量什么尺寸?”
原来异界的衣服尺码基本上都是宽宽松松差不多,很少有极其合身的,这种小店不会有尺码区别。最后好歹是现学现卖了一些胸围尺寸等等,把衣服尽量做得合适一些。
在裁缝一脸【贱人就是矫情】【做衣服量的那么精准干嘛】的眼神中,赛博坦带着自己的这位为艺术而献身的魔物娘,去好好的搞一搞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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