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利薇儿·法兰西斯——板上钉钉的下一代法兰西斯家族继承人。这个萝莉今年只有十三岁,但是既俗套又不俗套的是:提亲的已经踏破门槛了。
提亲这个很老的套路放之四海而皆准,毕竟有钱有势就肯定有的是人惦记着,更何况只要娶回家就少奋斗三十年的呢?只不过十三岁就要嫁人这一点,就比较新颖了——在近几年的地球人看来很新颖,放到异界或者说几百年前,十三岁结婚不叫事儿。汉朝人平均寿命二十二,唐朝人平均寿命二十八,民国的时候才三十五。你把十三岁的娶回家还能啪啪啪几年?说句不好听的你还能活几年?所以赶紧结婚生子才是正理。
瓦利薇儿最近几年被提亲,也就很正常了。
当然了,被提亲的不仅仅是她——顺道还有她妈爱丽丝菲尔。最不靠谱的是她叔叔,希望能够母女花一起来。考虑到贵圈真乱的问题,爱丽丝菲尔让人把他小叔子轰了出去,家族内部的不和谐就出来了。
瓦利薇儿和很多同龄的女孩一样,喜欢梦想同时也喜欢做梦。简单的来说就是被个人英雄主义以及浪漫主义荼毒的年纪,现在叫做中二病。好在瓦利薇儿比普通孩子要多一点天赋:她会魔法。
没错,她会魔法,而且魔力充足!但是令人更加惊讶的是这么充足的魔力她却没法使用,抽烟点个火都点不出来。自打五岁开始接受训练,八年了都没见到她蹦个火星子出来。搞得最后虽然训练依旧继续,但是也没人把她的魔法当回事儿了。也许和众多普通法师一样,一辈子做个学者就完了——不过她幻想着成为优秀的女魔法师,斩妖除魔当冒险者,最后和一个白马王子结婚。
这都是吃错了药了。
难道不知道冒险者都是些流氓,而白马王子则是其中的大流氓么?当初白雪公主都是尸体了白马王子都要亲,这不是恋尸癖是什么?——果不其然,瓦利薇儿在一次冒险过程当中被抓。她亲眼看到同伴是怎么被豺狼人敲碎了脑袋吃进了肚子里,那个冲击程度绝对不亚于看b级电影——不,应该说是绝对寓教于乐,可惜乐的是豺狼人。
豺狼人都拎起了锤子打算连她一起撬开脑袋吃进肚子里,那一瞬间她真的觉得自己要跪了。临死之前她祈求了一下真命天子能不能快点来——
赛博坦就来了。
来的那叫一个及时,再晚一步估计就进锅里炖了。冲出来一个旋风斩扫死了一片豺狼人。虎入羊群一般冲锋陷阵,将豺狼人尽数杀光。
当然,更主要的是脸长得不错,很符合白马王子的脸——就是娘了点。虽然在制式装备上还差一匹马,不过这匹马就算是给唐僧的福利了,萝莉当时就表示: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脸长得好看就行(很重要所以说了两遍)。
可惜的是赛博坦当时就没理她,也没有她想象中的翻身下马(您给偷马去?)走到自己面前,横着抱起自己或者亲吻自己的手背问候一下。
他让自己道歉。
他让自己牵羊。
“我我恨他!!”半夜里都会梦见那个可恶的笑脸——为什么长得比自己还漂亮?
然后赛博坦来到了大小姐的家中——还是没拿正眼看自己一下(当时赛博坦没注意),更认不出自己(从羊圈里救出来的时候真心看不清)。这让她恼羞成怒——小孩子让别人注意到自己的最好也是唯一的方法,只有:发脾气、撒娇、恶作剧。
只不过后来她竟然发现赛博坦还是一位【明星作家】。
这就让她马上对其另眼相看,颇有一种我的白马王子是个明星的感觉——
殊不知明星和白马王子全都是流·氓,赛博坦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白马?唐僧也有话说——
这是第二次前往自己的工作单位,感觉压力有点大。一路上因为旁人都用异样的眼光对自己指指点点——当然这很正常,他也习惯了。其实他现在真的很想要眉清目秀,虎背熊腰(长得很可爱,身高大约三米五左右,肌肉赛过大金刚)的生命,好好吓死这帮男女皆可的王八蛋。
当然,最让他指指点点的,应该是他身边的这位。
太亲密了!
“我说大小姐,您这是要闹哪样?”赛博坦觉得冬天里第一次感觉到了“冷”:“麻烦您松手行么?这”
“这是我对你的保护,法兰西斯家族不能让别人比下去!我们可是贵族——”骄傲的挺了挺胸(虽然基本没有),瓦利薇儿那叫一个自豪——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可以自豪的,暴发户外加没有魔力的法爷买了个不能世袭制的爵位而已:“尤其是本小姐对你的保护也是必要的,你是个战士,对魔力根本没有办法侦查!——这样吧,我作为法师,可以勉为其难的帮帮你一辈子什么的。”
说话声音有点小。
不过赛博坦听见了!——听见了才能装做没听见!这小姐精神不正常吧?长得挺好看怎么脑子就跟进了水似的?难道说这个年代的人都这样?
路过城北正门街道两旁的商店时,赛博坦忽然之间觉得寒气逼人!冷,真的很冷!一种发自内心来源自灵魂深处的刺骨恶寒!浑身一个激灵,赛博坦下意识的站住了。
这条大路是能够提供两辆马车并排行驶的大道了,毕竟这是城里的两条主干道之一。两旁的商铺也都在营业中,搞得各种族的人流穿梭不息。采购的牛头商人,站街的狮头佣兵,入城送货的农民,等待工作的打工者等等——时间是上午十一点,正是人多的时候。
赛博坦敏锐的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人——确切的来讲,是一个刚刚进城的
佣兵。
这个佣兵身上披着重甲,可以说是严实合缝的那种哥特式铠甲,简洁、充满机能美,多棱角,一看就知道活动性良好。全部由乌黑发亮的钢铁打造,全身都被这种重甲所覆盖着,活动上却没有丝毫的限制。一把朴实的小型双手剑放在他的腰间,唯一让人感觉不对劲的可能是这佣兵的头盔。
感觉随时要从脖子上掉下来一样。
“怎怎么了?怎么不走了?”不解的问了一嘴,看样子是对赛博坦猛地止步感觉很不满:“走啦走啦,妈妈等着你呢——饿了么?回家我请你吃”
“放开我。”赛博坦眯起了眼睛,喉咙里下意识的开始呜呜作响:“——我这变的危险了,快闪开!”
“诶?你别想吓唬我啊——我”
“你看我这样像是要吓唬你么!?”猛地一推开自己上司的女儿,然后
几乎是下一秒,他也被“发现”了。
赛博坦和对方双目而视,就连对方都愣住了的样子。霎时间,就连四周的人群也被突然止步的佣兵给弄得一愣,不由得气氛诡异了起来。
“啊!——我的头!”
从佣兵的头盔里蹦出了一声可以说是相当甜美的声音,听着好像是个女孩的。链甲手指指着赛博坦,似乎不敢置信的声音颤抖道:“我我的头!已经太迟了么不对啊,我没感觉啊”
嘟囔了好久,然后
缓慢的抽出了自己的佩剑,一步步威压着走向了赛博坦,一字一顿地说道:“邪恶的亡灵!——把我的头还给我!”
换了一种说辞和口气,无头骑士又开始说道:“还吾头来,吾将给予汝永恒的死亡!——亡灵,感受地狱的严寒和鲜血的惩罚吧!”
好中二!
说着邪恶的亡灵,这个步行骑士却竟然惊人般将自己的头盔摘了下来。更加惊人的是,这个头盔的下面——她没有脑袋!紧接着,从她的脖子身躯里散发出了浓重的黑色气体。
“诶?”赛博坦愣了一下,然后冷汗就开始哗哗的往下流淌。
“无无头骑士?”干了!“有话好商量卧槽!”
没等赛博坦的话说完,对面的的刀子就已经到了。
最烦的就是无头骑士这一点了!你不按套路出牌啊!
赛博坦慌忙推开了身边的大小姐,对方惊呼着跌倒在地。自己再赶忙抽出自己的两把双手巨剑,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噗”的一声,对方的双手剑狠狠滴插进了赛博坦的左小臂里,入肉两寸有余几乎贯通。赛博坦瞬间向后退了一大步,这才避开了关键位置。两只巨剑反手英勇一击,对方却轻描淡写的接了下来。
“什么?”早知道无头骑士逆天,但是没想到对方逆天到了这个程度!
“灵界啊!——”高呼着不知道什么口号,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发出的声音。飘飘渺渺,一阵鲜血的气息再度上涌,无头骑士周身的黑色气息忽然变成了红色。紧接着,又是一剑死命劈砍下来——
“卧槽!别”虽然不是很疼,但是扎扎实实的又在赛博坦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好疼!——无头骑士!在这样我可要动真格的了!——”
“该死的天灾亡灵,把我的头还给我!不要用我的脸跟我这么说话。”对方不依不饶,依旧猛烈的继续进攻着。一把双手巨剑如同战争大师一般,舞的虎虎生风。最让人难以理解的,可能是她为什么会以那样轻松的姿态,迎战着赛博坦这位双手使用两把巨剑的狂暴战。似乎抵挡赛博坦的双手剑,就好像抵挡牙签的进攻一样。而对方每次哪怕击中了她的身体,也好像打只是打掉了她身体周围的黑色气体,周身有一层淡淡薄雾笼罩的严密护盾。
“力量与荣耀,鲜血与雷鸣!”这回干了!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声嘶力竭的吼叫了一声,催动自己种族那疯狂的血液——想要活下去,现在就不能再让地球人的灵魂主导肌肉神经了:“为了部落!非胜即死!——剑在人在!剑刃风暴!!”
战吼一声,血溅八方——赛博坦两把双手武器舞动的跟两把大风车一般。变成了两股充满破坏力的剑舞风暴。这种狂暴的状态下,赛博坦也不会怜悯,更不会遗憾,也不会感到丝毫的恐惧,他感觉到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碍的了他——除了死亡之外,不过这种时候死亡也已经无所谓了!
卡那封城的居民和佣兵都是老油条了,这种事情和大宝一样天天见。于是各人自搜门前雪,纷纷以最短的时间藏了起来。
无头骑士似乎也被这种疯狂般的进攻给弄得没有了办法,狠狠地砍在了无头骑士的铠甲上——这一刀,竟然真的开始在无头骑士的身上留下了伤痕。
然后
对方身上的伤痕,哪怕是盔甲上的伤痕,也跟着那瞬间“痊愈”消失了。
卧槽,这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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