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后勤处办公室,我刘长贵又回来了!
刘长贵昂首阔步的走进后勤楼办公室,他现在找到靠山了,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做工人的时候,他也吃忆苦思甜饭了,傻柱搞的那点小动作,他门儿清,直接就举报给了曾家伟。
果然,不出他所料,曾家伟这个处长觉得面子被人踩在了地上,那是当场大怒。
而通风报信的他,被曾家伟当成了自家人,现在好运就来了,从工人重新回到了后勤处,而且还是办公室副主任。
从前他可是正主任,现在的张海龙的位置就是他的,刘长贵一来,就盯上了他。
张海龙的背后是陈平安,全厂的人都知道。
但是刘长贵不怕,他背后是曾家伟!曾家伟的背后是厂里的第一书记!
一把手当靠山,他有什么好怕的?
“我的位置在哪呀?”
“小柳,小薛,看到我不惊讶吗?想不到我还会回来吧?”
办公室里的很多人,都是刘长贵曾经的属下,他以为自己回来了,这些人一定会支持他,工作肯定如鱼得水。
“刘主任好。”
然而,让刘长贵想不到的是,曾经跟随他这么些年的老部下,现在态度非常的冷淡,只是礼貌性的打个招呼而已。
看了看不为所动的张海龙,他也明白原因,只是没想到,陈平安短短时间,居然收服了后勤处的所有人。
不过,刘长贵也不着急,他知道曾家伟会去对付陈平安的,只要斗倒了陈平安,这些人还不过来求着他?
张海龙看了刘长贵一眼,他倒是没想太多,不管对方曾经是什么职位,现在也只是个副职而已,对方没过来跟他打招呼,反而一副挑衅的神色,他就知道,以后后勤处恐怕没有平静的日子了。
刘长贵在这边洋洋得意,却不知道,车间里有人正打听他的消息呢。
傻柱听了陈平安的分析以后,第二天上班,一早就在各个车间里打听起来,问问有谁突然升官了啥的。
这种事情,一打听一个准儿,工人们最喜欢议论这个事情了,毫不费力的就打听出了刘长贵的名字。
“是这老小子,那就难怪了……”
“他就是个官儿迷!能跟咱们工人一条心才怪!”
傻柱跟这个刘长贵也是认识很多年了,知道这是个一贯会拍领导马屁的角色,为了升官儿,亲妈都敢背叛!背叛工人算什么。
“这个老刘!难怪他又能回后勤处啊!”
“这不王八蛋嘛!气死我了。”
“生气有什么用?人家又成干部了,有气也得咽到肚子里,见面了还得恭敬的喊一声领导。”
“生儿子没屁眼的东西……”
工人们听傻柱一分析,也觉得,就是刘长贵出卖了他们,但是只能无能狂怒,去找刘长贵?他们不敢呀。
“我说过的,我最恨的就是叛徒,你们等着瞧吧,有他倒霉的时候!”
傻柱早就想好了,找出叛徒,非得套他麻袋打一顿才能出气。
但是,他不敢再对这些工人们说了。
出了一个刘长贵,已经给他长记性了,谁知道还有没有人想学刘长贵,通过告密进步呀。
到时候再把他出卖了,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都说这人贱自有天收,傻柱正琢磨着对付刘长贵呢,就发现他晚上去了招待所。
傻柱连忙找秦淮茹打听消息。
“大傻柱,你要干嘛!”
秦淮茹跟傻柱这么多年邻居了,对他的性格还是很了解的。
傻柱被排挤到了车间劳动改造他也知道,一看傻柱找刘长贵,她就知道是要报复。
刘长贵是告密人,秦淮茹早就知道了,还是她告诉陈平安的呢。
“我能干什么?我问问还不行嘛!”
不让工人们知道,是怕他们告密,不让秦淮茹知道,是怕她阻止自己。
“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在招待所胡来的,你还是少惹事儿,现在什么形势你感觉不到吗?”
秦淮茹都感觉到了压力,食堂每天做忆苦思甜饭,很多工人硬着头皮来招待所吃饭。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呀,什么时候,招待所也开始做忆苦思甜饭她该怎么办?
秦淮茹心里没底,觉得晚上还是得找陈平安商量一下,得到他一个准话,她好能放下心来。
“我不管什么形式!我一个厨子,哦不,现在是工人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的好秦姐,你告诉我,刘长贵是不是晚上在这里喝酒?”
秦淮茹禁不住傻柱死缠烂打的,就告诉他了,只要不是在她招待所里闹事儿,她也懒得管了。
秦淮茹看来,傻柱就是一头倔驴,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她也没办法。
刘长贵的确今晚要在招待所吃饭,还是处长曾家伟请的他。
他明白曾处长的意思,就是让人知道,跟着他有好处嘛。
所以,刘长贵见人就说曾处长知人善用,对下属很好,还请他喝酒呢。
秦淮茹一看,得了,自己瞎操心了。
她还怕有人怀疑是她说出去的呢,这位自己当大喇叭,晚上要出事儿,那可就怨不着她了。
晚上,秦淮茹亲自给曾家伟的包厢上的菜,除了表示对这个处长的尊重以外,也想听听他们说什么。
结果,秘密没听着,就感觉两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对劲,肯定是憋着什么坏呢。
傻柱知道刘长贵晚上要喝酒,就差大喊一声天助我也了。
下班以后,他偷摸的一个人,去刘长贵回家的路上踩点,找到了一个隐蔽又好跑的位置,就等着刘长贵喝完酒回家,打他一顿呢。
“这老小子,不会喝太多了,晚上住在招待所吧?”
傻柱等到天都黑了,还不见刘长贵的,嘀咕着今天是不是先回去。
就傻柱这轴脾气,一次不行,他也不会放弃的,甚至做好了长期埋伏的准备。
傻柱也不是从前和刘长贵有仇,他就是痛恨叛徒,他认为只有亲自动手打一顿,才能出气!
“一条……大、大河……”
“波……波浪浪……宽……”
就在傻柱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个骑着自行车左摇右晃的人出现了,正是让傻柱等了很久的刘长贵!
“还浪,我让你浪!”
看到喝的迷迷糊糊的刘长贵,傻傻柱大喜,直接拿着麻袋套了上去!
砰砰砰……
打人的时候,傻柱极力的忍着不让自己喊出来,除了拳头的声音,就只有刘长贵的惨叫声了。
四合院里,轧钢厂里的工人们每天都加班,回来的都晚。
而陈平安,确是唯一一个不加班的,每天第一个回家。
秦淮茹去找陈平安的时候,他正在吃着解暑的西瓜呢。
“你可真悠闲啊!”
“你知道不知道,厂里最近发现了多乱啊。”
“加班搞生产还能理解,成天还开会学习的,工人们私下里可没少抱怨!”
“就连我们这些招待所的人也得天天开会……”
秦淮茹一见陈平安就抱怨起来。
她是心里慌,看不懂这种变化代表什么,想得到陈平安几句话宽宽心。
“慌什么,吃西瓜吗?”
陈平安虽然没有回答秦淮茹的话,但是这股悠闲的语气,倒是让秦淮茹没底的心里找到了底气。
“哎?这季节,你哪里弄来的西瓜?”
秦淮茹这才察觉,现在只是6月初,西瓜还不应该下来才对。
西瓜这个东西,在这个时代可是好东西,粮食都不够吃,种西瓜的可不多,价格更不是普通人吃得起的。
“红星公社送的,大棚里出来的东西,总觉得没有应季的西瓜甜。”
陈平安一副不太满意的样子,秦淮茹直撇嘴。
有这种好东西吃就不错了,还挑上了,也就他陈平安有这么大的脸。
红星公社给陈平安送这么好的东西,厂里可都没有。
吃的是西瓜,同时也证明了陈平安和红星公社的关系。
陈平安和厂里之间,红星公社更重视陈平安。
这件事情,从前陈平安就证明过,换了个处长,红星公社就不认,甚至敢给厂里断了供应。
想到这里,秦淮茹心里顿时感觉有了底气,有这种底气,陈平安怕什么?
而她的后台就是陈平安,只要陈平安稳如泰山,她就不用慌。
看陈平安吃的开心,秦淮茹馋的也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心想着,要不是开口要点回去给孩子尝尝,想想还是算了,省得院里人说闲话。
“傻柱今天跟我打听刘长贵呢,他那个性格可能要惹事,这事儿你知不知道?”
傻柱去教训刘长贵,秦淮茹都怀疑是不是陈平安指使他去的。
“问我干嘛?我怎么会知道。”
“我做事儿可不会这么糙,真要打他之前,肯定问问他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
陈平安一边说话,一边吐着瓜子,心里想的是,以后让姜美月研究无籽西瓜,这样吃起来就不用吐瓜子了。
秦淮茹听了陈平安的话很无语,你说不知道,还知道用的麻袋,你到底知不知道?
“你就坏吧你!”
秦淮茹可不像陈平安这么挑,这西瓜到了她嘴里,瓜子都不舍得吐到地上。
给家里带个瓜吃,恐怕全院的人得吃他们家的瓜,这么贵重的东西从陈平安这里往家里拿,别人不得说闲话?
她秦淮茹现在可还是院里的大爷呢,让人说闲话,对她的影象不好。
瓜吃到嘴里,瓜子吐到了手上,秦淮茹准备拿回家种在门口,到时候结瓜了,也能让三个孩子尝尝。
陈平安看着秦淮茹往手上吐瓜子的样子,不由的想到了……
秦淮茹从侧院回家,在前院正好遇到了傻柱,看他那吹着口哨,一脸得意的样子,就知道是得手了。
“你可真够可以的!”
“没被发现吧?不然有你受的!”
秦淮茹怕傻柱这么蛮干牵连自己,当然,就算她不给傻柱透露消息,傻柱自己也能知道。
“放心吧!”
“我趁着天黑用麻袋……嘿,你看都看不见!”
傻柱说的得意,秦淮茹却想起了陈平安的彩色麻袋的说法,还说不是他指使的?
这陈平安还真够可是的,黑的白的,文的武的,他是样样精通啊!以后可不能得罪他!
这事儿她可真是冤枉陈平安了,不过让她更敬畏陈平安,冤枉也就冤枉了。
秦淮茹走了以后,陈平安拿来扫帚,把之前吐了的瓜子扫了起来。
秦淮茹的动作倒是提醒了他,他也可以在院里种点西瓜呀。
这四合院里,没人比他这个院子更大了,种点瓜可太容易了,省得父母不舍得吃。
自己得了这西瓜,当然少不了孝敬父母的,还有哥嫂兄妹都在呢。
秦淮茹都知道这是好东西,父母当然也知道,都舍不得吃,非要等家里人齐了一起吃。
这要是自己种出来的,他们肯定就没那么舍不得了。
自从陈平安有了工作以后,陈家最难找的就是他了,经常不在家,下班有时也不回家。
每次只是让二哥、傻柱等人带个消息回家,甚至有时候消息都不带。
就算这样,陈家人也不太担心的他在外面的安全或者惹事什么的。
而最近,陈平安反而成了每天回家最准时的一个,其他人反而忙了起来。
父母、两个哥哥和嫂子,他们都是忙工作,还能理解,而最忙的一个,反而是年纪最小的妹妹陈媛!
她一个学生,现在每天比上班的还忙,父母也是担心的不行。
今天,陈平安给家里送了西瓜,母亲朱丹专门等着女儿回来,她想着终究要管管她了,再这样下去怎么行。
“我不吃这发臭的西瓜!”
“牛粪臭,不要紧,危险的是思想发臭!”
“干部和知识分子,就会摆臭架子,思想发臭的他们,送来的东西也都是臭的!”
“你们也不许吃!”
“我们应该响应号召,横扫干部和知识分子,让他们颜面扫地!”
陈平安正在侧院里刨地呢,打算在院里开垦出一小块地出来。
听见院里妹妹的声音,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什么横扫、什么臭思想、臭西瓜,这是冲着他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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