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回到酒楼门口,就看到骆风棠站在酒楼门口,正朝这边路口张望。
看到她们两个过来,骆风棠眼前一亮,赶紧小跑着来到二人跟前。
“晴儿,这大晚上的你们去哪了啊?我方才跟二哥说完话回屋不见你……”
酒楼还没有打烊,门口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都是焦急和担忧。
杨若晴心里一暖,道:“不用担心,我跟雅雪出去找那个王婆去了。”
骆风棠讶了下,“没找到?”
杨若晴摇头:“狡兔三窟,可能那个地儿不是她的窝,我们打算明日再去盯着。”
骆风棠点头:“横竖我们也要在县城待几日,这个事儿交给我,我去盯。”
杨若晴勾唇。
身旁,萧雅雪朝骆风棠身后张望,又朝着酒楼的门口那边望。
“风棠,那日松呢?”她问。
这么晚了,她跟晴儿一起出去,骆风棠晓得在门口等,而自家那位呢?
听到萧雅雪的问,骆风棠道:“那日兄应该是喝醉了,我过来的时候听到他屋里传来鼾声……”
“那个死猪,早晚醉死!”萧雅雪没好气的骂了句。
“晴儿,我先回屋去了,明儿见!”
萧雅雪跟杨若晴这摆了下手,掉头进了酒楼。
杨若晴应了声,跟骆风棠将手紧紧握在一起。
“下回不见了我,你不要着急,我是一个成人,会对自己做的事负责的,不会犯傻。”杨若晴仰起头,对他柔声道。
骆风棠垂眸看着她:“我晓得你有分寸,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担心。”
“那个大黄哥,身手好,你不是他对手,我一想起这个事儿,就后怕,假若没有带莫邪剑出来……”
杨若晴抬起两根手指轻轻按住了他的嘴唇。
她微笑着道:“今天的事情,是例外中的例外,平时的话,我这身手可是从来没吃过亏的哦!”
骆风棠道:“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说着,他忍不住转过身来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并俯下身来盯住她的眼睛。
一脸严肃一脸认真的道:“答应我,往后甭管是啥行动,不准再擅自行动了,必须让我跟你一块儿!成不?”
杨若晴也看着他,然后,很认真的点点头:“成!”
骆风棠这时方才有心情露出笑容。
“这我就放心了,”他道,捏了捏她有点微凉的手。
“都快霜降了,夜里出去连件外衣都不加,这手都凉了。”他道。
杨若晴恍然,这节气,已经临近霜降了。
村子里,油菜这两天正在种,完事了很快又要赶在霜降之前把麦子种下去。
早晚的时候,都有露水了,凉意深深。
“出去那会子刚吃过夜饭,夜饭吃了辣子羊肉汤,浑身发热就没穿披风,”她嘻嘻一笑道。
“走吧,咱回酒楼去。”
两人才刚刚走到后院的小拱门边,就跟从里面风风火火出来的萧雅雪差点撞到。
“咋啦这是?”杨若晴被骆风棠揽在臂弯里,稳住身形后赶紧问萧雅雪。
萧雅雪一脸的诧异,看着骆风棠:“风棠,你先前不是说那日松喝醉了在屋里睡觉吗?屋里啥都没有啊!”
听到这话,骆风棠也讶异了下。
“咋会呢?我先前打从那边过来的时候,原本是想要去喊他一块儿的。”
“还没推门就听到打鼾的声音,又想到之前吃夜饭的时候我们都放筷子了他还在喝酒,这不显然是喝醉了倒头就睡了吗?”他道。
杨若晴道:“甭管他是喝醉了还是咋地,现在的问题是雅雪你确定那日松不在屋里?”
萧雅雪点头。
杨若晴道:“搞不好是去茅厕了?”
萧雅雪道:“我去茅厕找了,没有。”
杨若晴道:“也不在前院大堂,我们刚才那边过来,我二哥在那边招呼客人,并没见那日松身影。”
骆风棠疑惑道:“这么晚了,那日兄会去哪里?”
萧雅雪急得跺脚,在那咬着唇,“这个死猪头,到底跑哪去了?”
杨若晴道:“别急,我们一起去找找。”
骆风棠道:“你们现在酒楼等消息,我带几个伙计去找,这大晚上的,你们就别再出去了。”
“一起找,多个人找多双眼睛。”杨若晴道。
骆风棠笑了笑,“好,那就一起。”
萧雅雪喊住了他们:“不用去别的地方找了,去后面的烟花一条街找!”
“啊?”骆风棠讶了下。
杨若晴暗暗捏了捏骆风棠的手,示意他别多问了。
萧雅雪说去哪找,那就去哪找吧。
自己的男人,自己清楚什么样的性格。
三个人很快就来到了后面的烟花一条街。
这个时间点,别的铺子基本都快要打烊了,而这里,却是一天中最繁华的时候。
吹拉弹唱,丝竹管弦,女人的笑声,劝酒声,此起彼伏。
走在这烟花一条街上,鼻子里嗅到的不仅是胭脂水粉的香味儿,更有酒菜的气味。
这个地方,当真是个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好地方啊。
是温柔乡,是销金窟。
是男人的天堂。
“雅雪,我觉得那日松不太可能会在这里……”杨若晴来到前面,对萧雅雪道。
萧雅雪的目光从两边的小院子前面的那个花姑娘和老鸨的身上扫过。
“狗改不了吃屎,他从前在大辽的时候,有事没事就喜欢来这样的地方喝花酒。”
“这几年在长坪村,我知道他憋得慌。”
“今夜看我出去了,所以他揪住这个空子就赶紧出来找姑娘喝花酒,肯定是这样子的……”她道。
“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杨若晴道。
“我倒感觉那日松这几年,真的变好了很多,而且也很在乎你,”
“在村里,也没见他怎么跟别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咋样,要知道,咱村可是有不少小媳妇和大姑娘就稀罕你家那日松那高高大大的身板,这种粗犷豪迈的北方汉子的魅力,对咱这南方的小女人有着挡不住的魅力和诱惑哦!”她道。
说完,她忍不住扭头看了跟在身后的骆风棠。
他正在四下张望,试图从路上这些来来往往的男人里找寻那日松。
杨若晴心里满意了下,方才自己说的那话,说白了其实就是代表了她的择偶观。
她就喜欢那种款式的,拥有一半北方大辽血统的骆风棠,就是这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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