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庸医!”

    平安朝着谢大夫跑远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返身回了院子,刚把院子门关上转身,就看到两个人站在自己身后。

    是杨若晴和骆风棠。

    平安吓了一跳,身体都僵了。

    杨若晴调侃说:“你小子方才下手挺狠的啊,不怕那个谢大夫过来找你麻烦?”

    骆风棠也是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眼平安,微微皱眉。

    平安摸不透主子们的意思,站在那里,很是拘谨,但还是大声说:“找我麻烦我也不怕,这个庸医让人恼火得很,啥都没做成,方才出门跟我这扯一堆,还想要马车送他,我一时没忍住就打他了,打了我也不后悔!”

    杨若晴的脸上露出笑容来,甚至还抬起手为平安鼓掌。

    “好,你今天做了我很想做,又腾不出手来做的事。”杨若晴说着,转过头去对身旁的骆风棠道:“实不相瞒,先前在屋里给我娘她们瞧病的时候,我好两次就想打那个谢大夫了!”

    先前腾不出手,现在平安帮她打了,再好不过了。

    骆风棠听到杨若晴这话,脸上露出无奈,却又宠溺的笑容来。

    “打了就打了,这个谢大夫不学无术,全然不能理解患者家属的焦急,帮不了忙还废话多!是该打!”

    杨若晴嘻嘻一笑,伸手挽住骆风棠的手臂,“我就晓得你肯定站我这边。”

    骆风棠却咳了声,往平安那边扫了眼。

    然后,杨若晴把手从骆风棠臂弯里收了回来,对平安说:“你还愣着做什么?没看我们要出门嘛?快去套马车!”

    平安回过神,听到这番话,先前悬着的心算是彻底落到了实处。

    他立马欢快起来,“是!小的这就去套马车!”

    很快平安就拉着一辆马车过来了,杨若晴和骆风棠坐进了后面车厢。

    杨若晴报了个地址,平安,以及何家的另外一个下人,两人一起赶着马车从侧门出了院子…

    车厢里,骆风棠沉声问杨若晴:“那个陈半仙靠谱吗?”

    杨若晴说:“不管靠不靠谱,事情到了这一步,总归去找来瞧瞧。”

    陈半仙是之前谢大夫推荐的那个陈半仙,但是谢大夫又只推荐了一个名字,连人家陈半仙住在哪里都不告知…

    还是后面何父把何家几个男女下人召集到一块儿,下人里面有个仆妇平日里去瓦市买菜,喜欢跟人各种打听,知晓的也多,是那个仆妇告诉了大家陈半仙的神仙馆的具体地址。

    于是,杨若晴和骆风棠亲自驾车去找陈半仙,而另一边,小安再次骑马去了庆安郡的另一家能够跟怡和春医馆齐名的医馆‘回春堂’。

    谢大夫是从怡和春请过来的,怡和春是当时请大夫时候的首选,究其原因是因为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杨若晴他们跟望海县城,清水镇的怡和春医馆打的交道最深最深。

    怡和春里大夫们的医术,医品,都是在一次次的接触过程中经过了考验的。

    所以这次家里出事,大家首选庆安郡的怡和春,这是一份信任。

    结果没想到,庆安郡的怡和春医馆派遣出来的谢大夫,竟然是个这样的人,杨若晴和骆风棠对庆安郡怡和春医馆非常的不满意。

    这份不满意稍后等事情过去了,杨若晴必定会找庆安郡怡和春医馆的东家,以及庆安郡医药协会的会长那里‘秋后算账’!

    眼下,先把眼下的事情解决掉!

    而另一边,秉承着双管齐下的原则,小安也快马加鞭去了回春堂继续请大夫过来为孙氏她们仨诊断。

    “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动荡的马车里,骆风棠接着又说。

    “我总感觉,那个谢大夫,并非不能治,而是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何以见得?”杨若晴问。

    骆风棠说:“从他给岳母她们开的那些药…烂大街的万金油药,我一个不懂医术的人,都可以开!”

    杨若晴微微蹙眉,“你跟我一样的想法,他说是安神定魂,但那药方子我看过了,确实是再司空见惯的药!”

    这些年杨若晴经营采药队和运输队,跟在福伯和旺生父子身后也学会了辨认很多种药材,以及相关的作用和用途。

    “若是论起安神定魂,我开的药方子都比他开的药方子要上乘许多。”杨若晴又道,“而且那个狗曰的,在结付诊金的时候,狮子大张口要了咱三百文钱的药钱,六十文钱的诊金,一百文钱的出诊费,加起来都快毛半两银子了!”

    药钱就不说了,三个人三份垃圾药,六十文钱的诊金相当于每个人二十文钱的挂号费。

    这个挂号费放到现代,相当于挂了专家门诊。

    一万文钱的出诊费是因为不是在医馆诊治,而是出门来了患者家中,可是过来的时候可是坐马车过来的。

    不需要他本人付半毛钱!

    也正因如此,杨若晴恼火上了,回头故意不给安排马车去送。

    若是事情办成了,保证马车接送还会包上大红包一个作为答谢。

    结果啥事儿没办成,收费那么贵,还想要患者家里再给找马车送回去,贪婪,无耻,不要脸!

    一百文钱的出诊费,走回去得了,或者随便在街上招揽一辆驴车骡车之类的,七八文钱就给送到了医馆,余下的九十来文钱,纯粹就是谢大夫本人的私有了。

    这还不够,还要找平安安排马车,该打!

    “其实,这毛半两银子倒是小事,咱随便去寺庙烧香放生,都是几十两上百两银子的花,无所谓这毛半两银子。”杨若晴接着又说。

    “我烦的是,这谢大夫的贪婪和没有同情心,这是一个大夫最致命的缺点。”

    骆风棠说:“贪婪是其次,我的感觉是,身为大夫,今日的事情若是换做村医福伯和旺生,他们绝对不会在简单的把脉之后,就下了不能诊治,药石无用的谬论!”

    “若是福伯和旺生在这里,他们必定要绞尽脑汁,翻遍医书,搜寻他们过往的所有临床诊断经验来攻克面前的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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