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和彪子回到临海,离他们走,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
一进门,胡倩倩正在拖地,放假在家的胡婷婷抱着小侄子在玩。
“回来了。”胡倩倩松了一口气,没多说什么,跟着问,“吃了没有?”
“火车站吃了。”彪子说完急不可耐从胡婷婷手里接过儿子,“儿子,想爸爸了没有啊”
“飞哥,有个人来找你几次了,给你留了张纸条。”胡倩倩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秦飞,“对了,还有金善园那边也来人递话,要你去一趟。”
秦飞点了点头,正要上楼,彪子把儿子还给他小姨走过来问,“飞哥,要出门吗?”
“你好好陪儿子,没事。”
纸条是任振飞留的,他来临海已经好几天了,现在就住在黄河路的千家汇宾馆。
秦飞上楼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没喊彪子,一个人去了千家汇宾馆,见到了任振飞。
“小秦兄弟,我可算是等到你了。”任振飞有些激动,见到秦飞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
“任先生,这样,去前面的金善园谈。”秦飞说。
对于任振飞的到来,他是很意外的。
离开深北时,任振飞已经和宇辉通讯达成了合作,到现在才过去三个多月,他来临海能有什么事?
时间正是下午的三点多,金善园很冷清,
还是萍聚包厢,这已经成了默认的规矩,领班玲子送茶进来以后便离开。
“任先生,你这次来找我,是什么事?”见任振飞如此着急,秦飞省掉了寒暄。
“小秦兄弟,我准备成立自己的公司。”任振飞喝了一口茶说。
“这是好事啊,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差钱?”
“差钱,但不是最主要的。”任振飞认真看着秦飞,“我要停止跟宇辉的合作,自己做代理。”
“自己做代理?”秦飞很是意外,任振飞才和宇辉合作多久,这就准备踢掉对方,自己单干了。
“德国的西科,我在一次交流会上见到了他们在华的负责人,相谈甚欢,对通讯行业的未来发展看法很一致,他对我很欣赏,愿意把代理权给我。”任振飞语速很快,跟着又说,“问题是他要我第一次就拿2000万的货。”
“任先生,你不会觉得,我有2000万吧。”秦飞忍不住苦笑,心说老任你要是过个四五年再来,那2000万还真不是什么事。
一想到这,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往后用钱的地方可太多了,杭州的小马,还有一个姓马的也得看看能不能找到,这几个人,哪个张口都是千万起步。
“没有,我是想你给我担保。”任振飞顿了顿说,“我和史密斯谈的很好,但他也不能仅仅看在我这个人的份上,就把货给我,所以我想有你给我担保,他更容易做出这个决定。”
“任先生,我给你担保,有用?”秦飞问。
“有用。”任振飞说,“临海的飞总份量还是足够的,我做了一些调查。”
“虽然不知道小秦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关注,当初在深北那么帮我,甚至可以说是一厢情愿了。”
“这也是我为什么第一时间来找你帮忙,不止是因为我的朋友里,小秦你的份量最重,还一个重要的原因,我觉得跟你合作,我能获得最大的自由。”
“让你担保,也就意味着让你担风险,我的想法是这样,公司成立以后,你有20的股份。”
“当然了,我必须得厚着脸皮说,除了担保,你还需要出资十万。”
任振飞一下子说了很多,秦飞在慢慢消化。
五分之一的股份,只需要出资十万,这已经不少或者说很多,任振飞的诚意很足。
“担保我可以考虑,我出资二十万,股份我要三十,公司发展运营,我不干预,包括以后发展需要钱,我还可以继续注资,这些都可以写在咱们的合同里。”秦飞神情严肃,跟着说,“任先生,我这可是压上全部身家来相信你。”
“可以。”任振飞没有考虑太久,爽快答应,“我必须再强调一点,公司运营管理,你不能插手。”
“放心,甩手掌柜我是最喜欢当的。”秦飞笑着说。
“那好,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去见史密斯。”任振飞说。
“那个史密斯在哪儿?”
“就在临海,他们在临海有一个办事处。”
秦飞顿时心中了然,怪不得任振飞说他担保有用,这个史密斯真要是在临海混的,肯定知道他。
和任振飞说好明天晚上请史密斯吃饭,还是在这个包厢,秦飞在领班玲子的掩护下,上了金善园的三楼。
今天是周日,和司理理约定好的安全日。
司理理就站在楼梯口,见他过来,领他沿着走廊一直往里走。
“这两间大房间,是魏国雄和人见面用的。”路过两扇门的时候,司理理解释说,“这是我住的地方,怎么样,是不是有些意外?”
秦飞走进门,确实很意外,房间装点得像是十来岁的孩子住的,粉色窗帘,粉色床单,粉色书桌,甚至连化妆台也是粉色的。
“我妹妹喜欢粉色,所以我就把这里装成了这样。”司理理说,“虽然只有每年的除夕夜她可以在这里待一晚。”
秦飞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床上,黄河路一直传言金善园的第八十九张桌子是床而不是桌,能上去的人,都不一般。
“传言都是假的。”司理理给秦飞搬了把椅子,自己坐到床上,“魏国雄倒是很想上我的床,可笑的是,他不行。”
秦飞刚坐下来,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不行?”
“对,不行。”司理理笑了,“是不是很有意思,守着一大桌满汉全席,他偏偏下不了筷子。”
“有一件事我倒是要感谢魏国雄,他没逼我去伺候男人,他说他爱我,要把我珍藏一辈子。”
“飞总,你想不想上这张床?别人没有机会,你可是近在眼前。”
秦飞搞不懂这个女人这时候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他清了清嗓子问,“我走这些天,临海都发生什么事了?”
“死了个人。”司理理淡淡说。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3_13980/399351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