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镇子上的玉泽和玉真还在学习,他们发誓,一定要考入京城,和爹爹里应外合,为父母平反,报仇雪恨,让娘能在京城横着走,享受荣华富贵。
蓝七言做了一个梦,梦里几个儿子个个都有出息,而帅老公也有钱有权,她就是那妥妥的当家主母。
儿子们登科及第,大儿子成了太傅,三儿子成了尚书令,老四成了大都督,老五成了亲王,老六登上帝位,玉子安成了大将军。
她是绫罗绸缎穿不尽,锦衣玉食吃不完,玉子安还特别体贴,为她搜罗了四海八荒的俊俏公子。
有捶背的,有按摩的,有喂水果的,有倒酒的,让她也体验了一把酒池肉林。
这才是人生!
这才是穿越的意义!
由于笑的声音太大,玉老太差点吓过去了。
几个孩子站在炕头陷入沉思。
“这是怎么个情况,为什么娘笑的这么变态猥琐?她到底梦到什么了?”
“哎呀,你们不了解,娘这指定是梦到好看的爹了呗。”玉修吊儿郎当的。
“不,以我对娘的了解,一个不足以让她笑成这样。”
“老四,你这话说的,娘可不是那样的人。”
玉齐撇撇嘴,“二哥,你不知道娘好色吗?”
“娘不好色,她有贼心没贼胆。”
“娘流口水了。”
“娘流鼻血了。”
玉免和玉林同时提醒道。
玉老太赶紧拿布擦,可是越擦越多,玉修一看这也止不住啊,“娘,得罪了。”
只听“啪啪”两下,蓝七言挂着两道鼻血坐了起来。
是谁用无情的巴掌打碎了她的美梦?
正摸着他们柔顺的发,光洁的额头,刀削的眉峰,狭长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性感的薄唇,带有棱角的脸,引人入胜的喉结,马上就到她梦寐以求的腹肌……
是谁?
谁扰乱了她的美梦?
不知道小仙女的梦是不能打乱的吗?
她转头,炕上的婆婆正呼呼大睡,床边一个人都没有。
觉得鼻子有点滑腻腻的,伸手一摸,全是血。
完了,这么下去,她可就虚了。
处理好鼻血,蓝七言跑到灶房弄了点热水洗洗脸,洗洗手,而后回到炕上,完了,她的梦接不起来了。
那屋,玉修快吓死了,娘刚刚睁眼之前他就跑了,应该没看到他。
“二哥你别抖了,地动了。”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合着动手的不是你。”
“我躺着说话也不腰疼啊。”
玉修看着幸灾乐祸的三个弟弟,他心里苦啊。
蓝七言的美梦没有接起来,大早上盯着头顶房梁上的蜘蛛网发呆,开局就是天崩,老天不公。
“娘,吃饭啦。”玉修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喊。
她磨磨蹭蹭的起床,伸伸懒腰,今天要上山啊。
喝着香甜的米粥,吃着松软的馒头,这日子也蛮不错的。
“娘,我们今天上山吗?”
“去,捡点柴,快过年了,到时候再下雪,我们的柴就不够了。”
“好,那我们都去呗?”
“两个小的留下,老二老四跟我去。”
玉老太为他们添了饭,“我带他们两个去地里看看,不知道菜有没有被糟蹋。”
蓝七言这才反应过来,地里的菜啊,她水灵灵的菠菜啊。
一家人赶紧吃完饭跑到低头,别说菜今,整块地都被翻腾过来了。
蓝七言一脸寒霜,“娘,现在还能种什么?”
玉老太摇头,“腊月中了,太冷了,种什么都不发芽的。”
“那地就这么荒着了?”
“对,等开春种菜,然后顺到秋季再种玉米,过后种麦子。”
“我们已经给他们吃的了,为什么还要把菜都吃了。”
“那么多人,我们村出的那些东西不够吧。”
玉齐指了指其他地方,“你们看看,麦苗都被糟蹋了。”
田间地头一片哀嚎,刘大妮直接冲向蓝七言,“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我们的麦苗会被糟蹋吗?”
蓝七言反而被气笑了,“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自己怎么不出来对付流民?
自己像个缩头乌龟似的,平时欺负自己人一身种,到了关键时刻你特爹的就成了孙子。”
“你就不该追那个流民,就不该反抗,他们只是要点东西,你家不是有吃的吗?
你给了他们,他们怎么还会来糟蹋麦苗?大家伙说对不对?”
说完还给两个妯娌使了眼色。
马来花附和,“如果不是你自作主张,那几个人偷点东西就走,我们怎么会损失这么大。”
“大嫂二嫂说的对,你也不差那一点吃的,人家又不劫色,你忍忍就过去了,为什么让我们村蒙受损失呢。”
有不少还没反应过来的村民高声附和,如果蓝七言不反抗,那些流民说不定就走了呢。
大家纷纷喊道,“蓝七言赔我们的庄稼,蓝七言赔我们的庄稼。”
秦小枝叉着腰,指着三妯娌,“你们三个纯属放屁,这事和言言有什么关系?
你家进小偷的时候你打开地窖啊,顺便脱了裤子,看看对你有没有伤害。
那是流民,不是小偷,你们这些跟着吆喝的人能不能长点脑子。”
“你和她关系好,当然为她说话了。”
“刘大妮你什么意思?你看看你恶心的样子,怪不得你男人不要你。”
刘大妮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狗,嗷嗷叫的扑向了秦小枝。
蓝七言抓着秦小枝拉到了背后,抬手给了刘大妮一巴掌。
刘大妮捂着脸,“你打我,你敢打我,是不是怕我说出真相你没脸了。”
蓝七言笑笑,本来她觉得自己没什么脑子,现在看来蠢货更多。
“你还笑,我们损失这么大,你竟然还笑的出来,大家伙看看,她就是故意的。”
众人义愤填膺,个个面色不善。
玉修冲到了前面,挡住了蓝七言的半个身子,“你们一群蠢货,如果我们家不反抗,那些人就会认为玉石村的人好欺负。
几百口子人冲进玉石村,别说麦苗了,你们的土地,你们的房子,你们的媳妇都是人家的了。
而你们则会成为他们的奴隶,现在只是毁了一季的庄稼,官府把他们带走了。
你们的地,你们的房子,你们的媳妇都保住了。
谁轻谁重自己不能掂量掂量吗?刘大妮是什么人,她自己家的事还没捋清呢,一群蠢货。”
众人被玉修骂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面红耳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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