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没事,又不是没娘了。”
“娘,她为什么这样?”
“因为爱情。”蓝七言说的还挺正经。
“既然不爱为什么要在一起。”
“因为利益捆绑,世家勋贵的婚姻不都是这样吗?有几个真心相爱的,大家都是凑合过日子,能凑合的就凑合下去了,凑合不了的要么独守空房要么郁郁寡欢,要么男得花天酒地,女的红杏出墙。
儿砸,你们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让你们晚婚了吗?
年龄大一些,心理成熟一点,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不爱。
然后选一个自己喜爱的女子成婚,然后白头偕老。”
玉泽只是无声的流泪,玉真呜呜的哭着。
“娘,你和爹是真爱吗?”玉真问出了一直以来都疑惑的问题。
蓝七言想了一会,“你爹对我刚开始是感激,后来被我的魅力折服了。”
两人破涕为笑,娘真幽默,她的答案永远在你的意料之外。
“那娘对爹呢?”玉泽问了一句。
蓝七言嘿嘿一笑,“我纯属见色起意,你爹那脸能入我的眼,剑目星眉,高鼻梁薄嘴唇,笑起来能杀了我。
最主要的是他宽肩公狗腰,顺带还有八块腹肌,最主要的是十……”蓝七言突然闭嘴。
她这是在干嘛,这又不是高速公路,说的有点多了。
玉泽幽幽开口,“如果爹很普通甚至很丑呢。”
“你傻啊,那已经全剧终了,怎么可能还有续集?”
玉泽&玉真:……
与此同时,院门外管家把人都遣散了,他家公子们可怜啊。
只是之前那位夫人当家,把家里的钱都补贴江家了,现在嫁妆又拿走,中公亏空了。
他站在门口徘徊了许久,就等着两位公子哭完然后进去说一说。
可是他没想到说完两位公子哭的更厉害了。
过了好一会,玉泽擦干眼泪,又恢复成了那个清冷的模样。
玉真也抽噎着,他们都看着蓝七言,蓝七言耸肩,“钱不是问题,你去蓝府找蓝小七要,看看这里需要多少补进来就是。
你们两个以后娶媳妇要擦亮眼泪,毫无底线和毫无原则的人不能娶。”
“娘,你就直接说她那样的不能娶呗?”
“玉真变聪明了,都学会抢答了。”
“娘,我父亲会续弦吧?”玉泽问的十分肯定。
“你父亲如今三十又五,正值壮年,怎么可能会一个人过。
有后爹就有后娘,不过你们不要担心,以后你们结婚是我做主,你亲爹来的也没什么用。
你们也大了,就是有后娘也不敢欺负你们,否则我就让她知道你们的地表最强后盾到底有多厉害。”
玉真一脸星星眼,娘太帅了。
玉泽垂眸,而后抬起头说道,“娘你先在这等我一会,我处理点事。”
“去吧。”
如果没猜错,这孩子是要解散这些家丁啥的。
“儿砸你腿疼不?”蓝七言看着还在抱着自己的腿抽泣的玉真说道。
玉真摇头,“娘,我腿不疼。”
“可是我腿麻了。”说着提着玉真的后脖颈放在了椅子上,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裙子,都是眼泪。
唉,这该有多伤心啊,这个楚韵,死不要脸,怎么能让孩子发生这种丑事?
过了半个时辰,玉泽踩着轻快的脚步走了过来,“娘,不用给银子了。”
“怎么个事?你都让他们出府了?”
“对,卖身契也给了,一人二十两,他们愿意出府。”
“那行吧,把你们院里收拾收拾,跟我回家。”蓝七言伸了伸懒腰说道。
玉修已经在门口等好长时间了,看见他们回来,屁颠屁颠的就跑过去迎接。
“娘,大哥,三弟,厨房里热闹得很,都在做好吃的,就等着你们的,古丽还特意做了西域的特色饭菜呢。”
玉真提不起兴趣了,毕竟谁受到这样的打击都容易想不开。
玉修安慰了一会发现没用,他开始兵行险招了,“你说你耷拉个脸,咋滴,家里谁没了?”
玉真这才给点反应,“二哥你说啥呢,我就是有点不开心。”
玉修搂着他,“二哥专治不开心,要不然我去揍他们一顿?”
“不用,他们也没什么好下场,我自己缓一缓就好了。”
玉修还想说什么,被蓝七言一拽了过来,“玉老二你今天去庄子没,那个新庄子。”
“去了去了,那个庄子更大,需要的人手更多,娘你要去一趟牙行。”
“行,明天去,你和我一起去,我告诉你怎么选人。”
“还有就是这个庄子的地洼地多,容易积水。”
“那就种水稻,顺便推广脱粒机。”
“娘真帅,对了,什么是脱粒机?”玉修乐呵呵的问道。
“就是脱粒用的。”
玉修:“……”
……
五日后,远在边关的玉齐收到了一封家书,他把自己刚写的放下,先打开了二哥的家书。
这一看不要紧,直接把自己写的递过去,“这一封送进京城我大哥二哥手里,他们在蓝府。”
“是!”
玉齐拿着家书,这是搞哪样啊,一个两个的,没一个省心的玩意。
一个在京城给丈夫戴绿帽子被儿子替父休妻。
一个在边关纳妾还怀了身孕被儿子替母打了一顿。
玉齐看着信就笑了,他竟然是这两个人的儿子,真不可思议。
“老三你笑什么?还嫌打我打得不够厉害,你看看我鼻青脸肿的,还瘸子腿。”谢庭之一瘸一拐得走了进来。
玉齐看着他,“父亲,你想过和离吗?”
“想过啊,她不乐意,既要享福又不愿意去吃苦。”
“现在好了,我大哥替你休妻了。”
谢庭一个有些没明白,“你大哥替我休妻了?什么院子?”
玉齐哈哈大笑,“你在边关搞大女人的肚子,她和江霄在京城厮混。”
谢庭之狠狠的拍了拍案几,“岂有此理,他竟然如此淫荡,我儿做的对。”
玉齐冷哼,“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半斤八两,毕竟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来。”
“你……你少说两句,我不打扰你了。”谢庭之快速跑了出去,一点瘸的迹象都没有了。
玉齐把信扔进了一旁的火盆子,目光又回到了行军图上,好男儿志在四方,为何困于男女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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