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的一番和稀泥下,虽说误会未彻底揭开,但大皇子在城门口与范闲的周旋,并非是身为皇子的傲气,而是为了林婉儿的婚事被随意指婚给范闲。
在大皇子看来这范闲与林婉儿成亲,是为了接管内库大权,虽然范闲不承认,但荣华富贵谁又能拒绝呢?
之所以提到医仙,是听到了医仙在世时,婉儿曾上门去为了范闲导致被言语侮辱,甚至还被伤到,这医仙即已死,那怒火自然是对准范闲。
更别提范闲还是个秃子,那张脸看得过去,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谁知道有没有病呢?
范闲总不能说是技不如人,被元微仙子硬生生的薅扯头发,还毫无还手余地吧?
要真是说出这话,范闲直接拿根绳子上吊,堂堂九尺男儿,居然打不过一个女人,还有何颜面存活世上?
范闲可以输,输给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土着,但绝对不能输给微生三元这对姐妹,不知为何,范闲就是不想败在她们手里。
太子知道但并未彻底说明解释,因为那天抱月楼事件他也在场,要是解释了,太子的脸面都丢尽了。
就算是要解释也不是在这个时候,而且语言也是一种艺术,太子必定让他们之间化干戈为玉帛,兵权太子要,内库财权太子也要。
谁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
和的一手稀泥的太子完美的解决了城门外针锋相对的大皇子和范闲,一左一右牵着,后面的使团和亲卫更是跟下饺子似的,你挤我,我挤你,都快要贴着墙走了,也不知道他们的脸皮糙厚的能否经得住摩擦。
李承泽嘴角抽搐了几下,突然有点想念半夏怼太子了,名场面一定会很有趣。
出现在回忆中的半夏,这个时候想起她了?感情她半夏就只会吐槽是吧?
若不是看在小姐,份上懒得搭理,好吧,勉强吐槽一下。
两队互不相让,挤挤更健康!
左手一只鸭,右手一只鸡!
太子左右为男!
太子得意的冲李承泽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看吧,孤赢了,兵权和内库大权最终还是落于孤的手里!
驭人术孤身为太子,自是手到擒来!
孤身为太子还是比你这个如履薄冰,时不时发疯发狂的王爷,更有帝王之气。
李承泽自然是看懂了,只是不屑的笑了笑,帝王之气?驭人术?
若不是不合时宜,李承泽怕是要狠狠嘲笑并且讥讽回怼。
“大哥。”李承泽对大皇子露出真心情意的笑,不似对太子的虚伪。
大皇子冲李承泽笑着点点头,拉齐三皇子到一边细细打量着。
“二哥不要太羡慕嫉妒。”太子笑得好不得意,就好像已经离登上皇位只有一步之遥。
“呵呵~”李承泽不留情面的发出阴阳怪气的笑声,歪着头不解的打量着得意的太子。
“我嫉妒羡慕太子什么?”
太子摊开双手,嘴角的笑意都压不下去,“自然是兄友弟恭,君臣和睦呀!”
太子转过头看向一旁的范闲,微笑着询问道。“是吧,范闲。”
范闲看了一眼太子,又看了一眼笑容不屑的李承泽,想到抱月楼,回京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恨不得想一拳打爆李承泽那张脸。
“太子说的是。”
“呵呵呵~”李承泽面对他们的围剿讥讽,笑得更加欢快了,等止住笑意,狭长的双眸微微挑起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眼里流露出讥讽和不屑。
“哼。”李承泽掩嘴而笑,斜睨着他们,随着轻哼带出的一抹淡笑,似讥嘲。
“君子与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与小人以同利为朋。”
“太子与范闲沆瀣一气,也就只有败者才会互相抱团取暖,我竟不知这猫鼠同眠,也值得我嫉妒羡慕?”
李承泽说着这话,故意拖长了音调,语气促狭之极,哪里是对太子那自以为是的和稀泥,范闲的沾沾自喜的得意刮目相看啊,分明就是冷嘲热讽。
太子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刚才被怼的几乎哑口无言的画面历历在目,在太子的黑名单榜上前三位。
第一是已逝的医仙,临死前还要把他们拉下水,死了还得诅咒他们;第二是那元微仙子,更加残暴不讲道理;第三就是李承泽的毒舌,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二哥赤口白舌,搬弄是非,挑拨孤与范闲的纯粹友情,真是其心可诛。”
范闲直勾勾的盯着李承泽,唇线紧绷,眉心紧蹙,阴沉的脸色,声音低沉而冷冽。
“二殿下的口才真是让臣刮目相看,心胸狭隘也倒是让臣自愧不如。”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李承泽嘴角倾斜向上挑了挑,笑容充满了轻蔑,眼神里就像藏着一把刀扎向他。
“范闲,你才是让我自愧不如。”
范闲只觉得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李承泽。“二殿下,就你?还君子?”
“那臣岂不是君子中的君子了!”
范闲止住笑意,只觉得老二真的是飘的看不清自己本质了,以为就读了几本圣贤书就能击败他?真是可笑。
李承泽并未因为范闲的挑衅而破防,一脸淡然的笑容,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但仔细看,眉眼间却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凌厉。“缺少自知之明,就会自以为是。”
李承泽眯着眼眸,下巴微扬,棱角分明的清俊脸庞此刻线条更加锋利,嘴角弯起一道极浅的弧度,流露出傲慢玩味地意味。
“你一个盗窃抄袭者哪里来的自信和脸自诩君子?被天下文人士子知道,怕是范府的门都要被砸烂了。”
太子见范闲被怼下去,笑着站出来帮腔。“二哥,人要有自知之明。”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长身玉立,挺拔如松,眉眼如画,气质清冷,李承泽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气息,手腕上的十八子衬得他矜贵出尘。
李承泽眉眼稍稍带了点笑,那是讥讽。
“太子活的浑浑噩噩,靠着狗摇尾乞怜,也不知哪来的自信与脸指责臣?”
太子面庞涨成紫红色,额头青筋暴起,眼睛几乎要喷出火花来,咬着腮帮子,下唇被咬出一道牙痕。
算你狠!
他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气的脸阴沉下去的太子,嘴角弯弯露出浅笑,衬得李承泽矜贵而意气风发。
嘁,就算是轮番也辩不过他,可惜三元不在,要是看到他慧心妙舌,一定会对他死心塌地。
范闲见到太子也被斗败下去,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充满了恶意和讥讽,笑容中带着恶毒。“殿下该感谢臣才是,若非臣的帮助,殿下也不会成长的这般快。”
范闲以为李承泽会破防,毕竟死了老婆的老二可是一条见人就咬的疯狗,要是再众目睽睽之下失态,传到庆帝耳里,怕是又要被训斥了。
但让范闲和太子失望了。
“无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仅无能还自以为是。”
李承泽言谈举止看似平淡,处处却蕴含着深意眼神犀利而深邃,与生俱来的气质与涵养,无不在彰显着他强大地气场,把范闲的那股小聪明给碾压下去。
李承泽微微俯身到范闲面前,黑曜石般地眸子泛着摄人心魄地幽冷光泽。
“也希望你的嘴能够跟的上你头发生长的速度,你可是南庆朝臣唯一的一个盗窃抄袭者秃子。”
范闲气极了,胸膛起伏不定,呼吸急促,双手握拳在身侧,手背青筋暴起,指节泛白。
李承泽欣赏了片刻他们难堪阴沉的脸,眼底波光微转,眉眼微翘,薄唇轻勾,微微漾出一丝清浅的笑,增添了几分邪气在里面。
“对了,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与三元准备好的礼物,定让你欣喜若狂。”
范闲头皮发麻,恐惧的后退半步。“大可不必!”
李承泽慵懒的向后退一步,长长的眼睫好似蝶翅染着霜,微微向太子侧过身去,轻声低语着。
“哥哥怎么会忘了弟弟呢~忘了谁都不能忘了太子,也有为太子好好准备着呢~”
太子只觉得这大热天的一身寒气,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咬牙切齿道:“孤多谢二哥的好意,但切莫让孤因二哥破费。”
李承泽才不管他们的拒绝,就算是拒绝也迟了,因为他和三元只会往死里踩。
“你们可别说我偏心,太子,你觉得臣这一碗水端平,是否有你的几分风范呢?”
太子:你礼貌吗?不觉得很冒昧吗?
而大皇子和三皇子在一旁寒暄问候看戏半天了,也不得不佩服李承泽的口才,能言善辩,娓娓而谈,就像是饱读诗书的文人才子,世家的矜贵公子。
反观太子和范闲笨嘴拙舌,不知所云,手段不算高明,有点粗鄙。
突然觉得范闲有点眼熟的三皇子,眯着眼盯着范闲那张脸端详了片刻,“你是?”随后想到了去抱月楼查账却被人无缘无故的打晕,晕倒之前看到的就是范闲那张脸。
“是你!”就是范闲打晕他的那个狂徒!
面对范闲的步步逼近,三皇子害怕的躲在大哥后面。
“他就是打晕我的那个人!”
“你确定?”
大皇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范闲,转过头,低下头看弟弟的瞬间神色温和了不少。“打晕你的人是一个秃子?”
“啊?”三皇子怔住了,视线不由得落在范闲的头发上。
“秃子?他是个秃子?”
三皇子支棱挺直了腰板,“大哥莫要骗我,他哪里是个秃子?”
大皇子拍了拍三皇子的头,语气坚定道:“他分明就是个秃子,刚才在城门口被一阵大风吹飞了假发,所有人都看见了。”
大皇子转过头去,看向走过来想要解释欲言又止的太子。“太子,你也看到了,你说范闲是不是秃子?”
无从解释的太子:( ̄‘i ̄;)大哥你是故意的吧?
快要笑晕过去的李承泽:(~ ̄▽ ̄)~
被冒犯的范闲:(_)你们礼貌吗?(→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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